林深盯着质子对撞舱的监控屏，荧绿数据流在他虹膜上投下细密光栅。

    第七次重复实验依然失败，量子隧穿效应产生的能量缺口像道丑陋的伤疤横亘在屏幕上。

    "咖啡？

    "实验室门禁突然解除，楚河拎着两杯星巴克侧身挤进来。

    这个自称军工顾问的男人总在深夜出现，迷彩服肩章残留着灼烧痕迹。

    林深接过纸杯时指尖微颤。

    三天前第一次见到楚河，对方就用那支改装过的激光笔，在混凝土墙上蚀刻出他正在推导的薛定谔方程变式——精确到第17位小数。

    "你又在看这个？

    "楚河用机械义肢敲了敲实验台上的克莱因瓶模型。

    这个拓扑学教具是林深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此刻瓶口正渗出幽蓝雾气。

    警报声骤然炸响。

    林深转身瞬间，质子束流偏离器的读数飙升到临界值。

    对撞舱观察窗突然蒙上血色，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分裂成无数重瞳。

    "卧倒！

    "楚河飞扑过来时，林深手中的咖啡杯恰好倾倒在克莱因瓶口。

    液态宇宙的涟漪在空气中荡漾，实验室的欧几里得空间开始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警告！

    世界线偏移率9.8%机械音首接刺入脑髓。

    林深左手穿透自己胸腔，摸到三天后才会植入的钛合金脊椎。

    楚河的机械义眼迸发紫光，武器箱”潘多拉“分解成纳米云包裹住两人。

    克莱因瓶突然悬浮在半空，瓶身浮现十二万道门扉的虚影。

    林深在量子泡沫中坠落，看见中世纪龙骑士与星际战舰在平行维度交错，修仙者的飞剑洞穿太空站穹顶。

    某个瞬间，白衣少女的侧影掠过意识海。

    她站在尸山血海间，唐刀滴落的血珠化作星辰，左眼金瞳燃烧着令时空战栗的火焰。

    酸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