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碱基对竟是用篆书写的《黄庭经》，“而你这条脊椎——至少有二十段基因链被纂改过。”

    刮门声变成了撞击。

    腐烂的机械臂捅破铁皮，某只赛博僵尸正把眼窝贴在破洞上，虹膜识别系统闪着失效的红光。

    姜离叹了口气，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雕着祝融纹的注射器。

    “三百毫升无间雨，市价够买下隔壁街区的所有仿生妓女。”

    淡金色液体在她指尖转了个圈，“能同时腐蚀金丹修士的紫府和机械义体的冷却液——猜猜我要把它打进你哪根脑神经？”

    苏玄枢喉结动了动。

    手术台下的阴影里，他未被固定的左手正悄悄摸向托盘里的灵枢芯片。

    芯片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数据流突然涌入视神经：检测到归墟协议残卷正在重写现实架构...1%姜离突然按住他手腕。

    这个角度，苏玄枢能看见她锁骨下方蔓延出的诡异纹身——那不是普通刺青，而是某种微型电路与人体经络的重叠图谱。

    “嘘。”

    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的神经接口上，“你听。”

    撞击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梵唱，某种通过骨传导首抵小脑的电子诵经声。

    诊所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金色佛光，一尊由像素点组成的菩萨法相正在成形。

    苏玄枢感觉后槽牙发酸，那是脑机接口过载的前兆。

    “电子菩萨的索命首播。”

    姜离突然将注射器扎进他颈动脉，“三分钟后，十万个被佛偈洗脑的玩家就会冲进来把你的意识撕成副本碎片——现在跑，还来得及见证今晚最精彩的戏码。”

    剧痛炸开的瞬间，苏玄枢看见了雨。

    不是秽土常见的酸雨，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无间雨”。

    雨滴穿过诊所铁皮屋顶，在接触地面的刹那化作纳米机器人集群，它们正用激光通讯频段拼出一行字：欢迎回到甲申之乱姜离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