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在地，空心的胸腔里塞满带血的心电图纸条——全是林小鹿此刻的生命体征。

    "别看倒影！

    "江砚的警告迟了半秒。

    我瞥见铜镜里的自己正缓缓掐住脖颈，而镜外我的双手分明撑着柜台。

    弹幕疯狂滚动着死亡倒计时，首播间视角突然切换成俯视模式：真正的林小鹿正站在ICU窗外，婚纱头纱缠着高压电线。

    当我冲回医院时，守夜护士坚称902病房整晚空置。

    但电梯镜面照出我身后跟着七个湿漉漉的血脚印，监控屏幕闪过红裙女孩踮脚按电梯楼的画面。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霉味扑面而来。

    床头监测仪显示林小鹿己经死亡96小时，可她的遗体正在我眼前快速腐败。

    蛆虫从她脖颈勒痕涌出，在地面爬出卦象图案。

    "找到...妈妈..."林小鹿突然睁眼，腐烂的声带挤出这句话。

    她僵硬的手指戳向病房电视，雪花屏里正在重播我的生日首播——当吊灯砸落的瞬间，镜面反光中赫然映出江砚站在人群里的身影。

    手机在此刻收到加密彩信。

    模糊的照片上，外婆正将翡翠镯子戴在年轻时的母亲腕间，而她们身后的雕花镜里，江砚穿着长衫静静凝视镜头。

    太平间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我顺着血迹走到B2层，冷藏柜的显示屏全部停留在我的首播间界面。

    09号柜门缓缓滑开，林小鹿的尸体握着我的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未发送的短信："下一个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