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车的汽笛声撕开浓雾,江离的靴底陷入铁轨间的血泥。
手中的《阳宅镇煞图》正在渗血,背面妹妹的字迹扭曲成卦辞:"戊寅日,忌移徙。
""这不是火车。
"时雨的金丝眼镜蒙上水雾,怀表玻璃映出1957年的月台,"是移动的镇龙钉。
"他看见年幼的自己蹲在站台哭泣,父亲的手提箱里滑落半块傩面。
白露的洛丽塔裙化作素麻孝衣,腕间铜铃发出招魂般的清响:"**民国三十七年,这趟车轧过七个玄门世家的先祖。
**"她掀开车窗帘布,窗外飘着纸钱般的雪片,1942年的傩戏祭台在雪中若隐若现。
商陆突然扯开衬衫,胸口逆生莲纹蔓延出铁轨状的血脉:"每节车厢都是活棺。
"桃木剑柄的北斗七星泛着幽光,"我们正在重走献祭之路。
"---三等车厢生锈的座椅号牌滴着黏液,江离的傩面突然收缩。
他按住时雨正要落座的肩膀:"03车07座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皮革座椅渗出黑血,瞬间腐蚀了时雨的袖口。
"你们时家最擅长把活人钉进时辰链。
"江离的冷笑带着金属回音。
时雨猛地转身,怀表链缠住对方手腕:"那你呢?
江绾真的是自愿当阵眼?
"白露的塔罗牌穿透座椅,显现出青铜棺内的景象——十五岁的江绾正在棺盖内部刻字,耳后梅花胎记渗出的血珠组成卦象。
商陆突然挥剑斩断幻象:"省点力气,要开车了。
"汽笛长鸣的刹那,车厢突然翻转。
乘客们保持着姿势悬浮空中,1942年的《申报》与2023年的智能手机诡异共存。
商陆的桃木钉崩落第二块碎片:"找生门!
在报纸头条日期和手机推送时间的交集点!
""癸未年腊月廿三..."时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