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幕上的小马哥在慢动作中凝固成琥珀，陈冬生数着幕布上的霉斑——第39个形似十字架，与张建军锁骨下的烫伤完美重叠。

    "条子在查废品站的事。

    "张建军递来温热的橘子汽水，易拉罐底部粘着微型胶卷。

    陈冬生就着投影蓝光查看：1992年雨夜监控录像里，自己挥动钢管的侧脸被打上红圈，而画面边缘有个穿警用雨衣的身影正在记录车牌。

    虎哥的马仔突然踹翻板凳。

    陈冬生本能摸向腰间蝴蝶刀，却发现刀鞘别着张建军的假肢——三个月前码头断腿那晚，他亲手为兄弟装上这具钢铁义肢。

    荧幕上的发哥开始倒带说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台词被爆米花机的轰鸣碾碎。

    第西幕：台球厅审判（1995年秋）金海台球厅的吊扇切割着尼古丁烟雾。

    陈冬生凝视着5号球的运动轨迹，它在桌沿划出与1993年解剖刀相同的弧线。

    白莉莉的翡翠耳钉擦过他耳际："周队长要见你，在更衣室。

    "更衣柜第三格藏着牛皮纸袋。

    陈冬生抽出照片时，腐臭味扑面而来——虎哥搂着穿技校工装的女人站在热电厂03运煤车前，女人腕表的反光里，隐约可见当年锅炉房麻袋的抽搐轮廓。

    "你妈不是病死的。

    "周志刚的警徽在阴影中泛冷光，"王胖子往她输液瓶掺了锅炉房的冷却液。

    "陈冬生听见自己指节爆响，1993年那把解剖刀突然扎穿照片，刀尖刺中的正是运煤车编号。

    第五幕：血色方程式（1995年冬）防暴盾阵撞碎台球厅玻璃时，陈冬生正用乙炔焰焚烧账本。

    火舌舔舐着"红星技校"的公章，将1993-1995的岁月熔成青铜溶液。

    张建军在硝烟中举起假肢，膝关节轴承的转动声与蒸汽锤共鸣："从今天起，我叫建军。

    "陈冬生看见自己映在盾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