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冰碴子抽打在城垛上，我望着关外那座由孩童头颅垒成的京观。

    蛮族巫师披着儒衫跳傩戏，他们用朱砂在头盖骨上画满篡改的《论语》。

    蚩尤旗悬在骸骨塔尖，旗面分明是三百张人皮缝制，每张人皮额头都刺着"天地君亲师"的血咒。

    "昨日...张守备把自己吊在旗杆上。

    "副将递来半块带牙印的箭囊，里面盛着黑糊糊的肉块，"他说总得给孩子们留个全尸。

    "苏晴儿的玄鸟纹面突然泛起青光，她踉跄扶住烽燧台的狼烟台。

    《诗经·王风》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却在中途化作哽咽："彼黍离离，彼稷之苗——"千里外的金陵城传来闷雷，我们同时仰头。

    文宫方向升起九道血色狼烟，王家竟将稷下学宫的七十二贤者碑文炼成箭矢。

    每支箭尾都系着儒生魂魄，在苍穹拖出长长的哀鸣。

    "他们在抽取天下文胆。

    "晴儿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甲骨文，"夫君，需要帝王诗镇魂。

    "我咬破食指在箭楼木柱上书写，刘邦的《大风歌》混着沛县乡音撕裂北风："大风起兮云飞扬——"云层中降下七十二具赤霄剑影，却在触及蚩尤旗的瞬间崩碎成齑粉。

    蛮族可汗踩着张守备的无头尸狂笑，他掀开狼裘露出内衬——那赫然是李白的《将进酒》真迹，每个字都在蚕食诗仙残魂。

    "顾魁首可知？

    "可汗的汉话带着陇西腔，"这旗布浸过杜甫心头血，针脚用的是白居易的《卖炭翁》！

    "系统警报在识海炸响时，青铜鼎正被巫咒腐蚀出孔洞。

    我看到王崇阳的身影在鼎耳浮现，他手握《孟子》残卷，却在给蛮族锻造箭镞。

    每一支箭身都刻着"仁者爱人"，箭尖却淬着儒生文胆炼制的毒。

    晴儿突然扯开襦裙领口，玄鸟纹路化作活物离体而出。

    她吟诵《商颂》的身姿与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