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推开别墅大门时，苏小暖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玄关处的水晶吊灯晃得她眼花，空气里飘着檀香和玫瑰混合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压得她呼吸发紧。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浅蓝色连衣裙——这是衣柜里最贵的一条，可裙角还有没熨平的褶皱。

    "别紧张。

    "顾衍突然开口，手指虚扶在她腰后，"记住合约第三条。

    "苏小暖一愣，想起那份打印在羊皮纸上的合约："必要时提供肢体接触以增强真实感"。

    还没等她反应，顾衍的手掌己稳稳贴上她的腰际，温度透过薄布料渗进来。

    她抬头撞见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忽然发现他喉结动了一下。

    "阿衍回来了？

    "雕花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脆响。

    苏小暖抬头，看见一位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妇人款款而下。

    珍珠项链随着步伐轻晃，鬓角一丝不乱，目光扫过她时像在评估拍卖行的瓷器。

    "母亲。

    "顾衍的手从她腰间滑到手腕，指尖在她脉搏处轻轻一按，"这是小暖。

    ""阿姨好。

    "苏小暖挤出甜笑，手心渗出薄汗。

    顾衍的拇指突然抚过她腕骨，触电般的酥麻感让她差点跳起来。

    "听说苏小姐是...插画师？

    "顾母在真皮沙发落座，青瓷茶盏磕出清脆声响，"具体是画什么的？

    儿童绘本？

    ""主要是商业插画。

    "苏小暖感觉顾衍的指尖又在摩挲她手腕，像在发摩斯密码，"比如最近在画《星际漫游》的游戏原画。

    ""游戏？

    "顾母眉梢微挑，"就是那些打打杀杀的电子鸦片？

    ""妈。

    "顾衍突然开口，松开她的手去拿茶壶，"您最近不是说颈椎疼？

    我托人从云南带了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