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珠子突然炸开，碎片刺入他心口。

    磅礴的记忆洪流冲垮神智，他看见烈焰焚天的战场，看见白衣女子将灰珠封入婴儿眉心，看见黑袍人一剑贯穿她的胸膛……“以混沌为引，吞天地造化。”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近得像是贴在后颈，“小子，你可愿做老夫最后的传人？”

    林烬咳出内脏碎块，染血的手按在祭坛阵眼。

    青铜柱上的锁链寸寸崩裂，整个葬神渊开始崩塌：“我要活着……活着碾碎他们所有人的骨头！”

    剑宗后山，子时。

    陆明轩盯着断崖边翻涌的黑雾，掌心渗出冷汗。

    三个时辰前，他亲眼看着林烬坠入葬神渊，可此刻渊底传来的威压，竟让他灵海境的修为都止不住战栗。

    “大师兄，要不要禀告秦长老……”身后弟子话音未落，黑雾突然凝成漩涡。

    一只缠绕黑炎的手攀住崖边，指节泛着森白的光。

    陆明轩拔剑暴退，剑诀捏到一半却僵在半空——黑袍少年踏着黑雾升上悬崖，眉心一道血痕如睁开的妖瞳。

    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漆黑如永夜，右眼却流转着鎏金色火焰。

    “你……你是什么怪物！”

    陆明轩的剑气劈在少年胸口，却如泥牛入海。

    林烬抬手握住剑刃，黑炎顺着剑身窜上执法弟子衣袍，眨眼间将活人烧成焦骨。

    “这一鞭，还你。”

    林烬掐住陆明轩咽喉，指尖燃起金焰。

    惨叫声撕破夜空时，他嗅到血肉焦糊的甜腥，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血月夜——原来复仇的味道，和记忆里母亲伤口的血气一模一样。

    晨光刺破云层时，林烬站在剑宗山门前。

    守门弟子看着黑袍少年掌心跳动的黑炎，手中长剑当啷落地——那火焰里沉浮的，分明是陆明轩烧成焦炭的头颅。

    “告诉秦长老。”

    林烬弹指震碎宗门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