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美就主动进攻,亲的沈书榕娇喘连连,“好啦,收拾收拾,要出门了。”
谢云兆开心极了:“哪几日需要喝药,我不碰你,那种药对身体不好。”
“你能忍住?”沈书榕斜睨着他。
谢云兆尴尬的摸摸鼻尖,他好像忍不住:“我......那几日不弄里边......”
沈书榕趴在他肩头掐他腰,你别说话了。
……
两人刚进财库账房,一堆帖子送过来,还有贾才庸的婚帖。
沈书榕一概不理,都是一些夫人邀约赏花弄景的,她如今没这闲工夫。
“郡主,贾家的帖子是贾才庸亲自送来的。”管家提醒道。
现在长公主很少理事,都让郡主来,郡主毕竟年轻,还是给些建议的好。
沈书榕抬眼看他:“他爹亲自来请也没用。”卖妻求荣的败类,她没对付他就消停藏好。
管家明白了,郡主是因为叶蔓小姐婚事,彻底恼了贾家,告退出去。
谢云兆到现在都不知道榕榕为何这般不待见贾才庸,但他知道,榕榕不待见的人他也不待见。
“马场已经可以跑马了,我们找一天休息一番,找顾恺之来,去跑马吧?”
“好啊,正巧我也好久没见叶蔓和小乔了,但要忙过中秋。”
谢云兆给她的手抹桃花膏,顺便给自己抹点,“你忙什么,有娘和李婉儿呢。”
“回家我就告诉爹,让我娘也别太劳累,就让李婉儿忙去呗。谁媳妇谁心疼,我心疼你,我爹心疼我娘。”
“我跟着娘看看菜品,不会累到的。”沈书榕笑,她男人可知道亲疏远近了。
……
一间茶楼里,一坐一站两个男人。
“我还能信你吗?”谢云争可没忘了,谢云兆说被刺杀的时候,多亏了陆子骞拼命相救。
“当然可以,世子这话从何说起?”陆子骞心里都是气,他爹非让他来伺候,谢二约不出来,他最近闲的挺舒服的。
谢云争当然不可能说刺杀那件事,太子也只是猜测的试探过他,他不会承认。
“有件事要交给你,再办不好,你,你爹,你的两个哥哥,别想什么前途了。”
陆子骞:......
第93章
大嫂善妒可不好
陆子骞走在回家的路上,双眸布满忧伤,谁能考虑考虑他,谁能心疼心疼他?
谢云争让他陪谢云兆玩好,玩废的同时,自己也同样成为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爹说,他永远是陆家的三爷,何尝不是对他的放弃?
他不知道谢云争掌握爹多少把柄,但他真的不愿意再继续。
可如今,他早已没了退路。
谢云兆做事多狠,他比谁都清楚,若被他知道自己一直是谢云争的人,依然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谢云争眼中,他快成了无用之人,哪边都没留下好。
在临州用身份威胁各县令之事,如果告诉谢云争,
也算立功,但坏在他也掏了令牌。
谢云兆若被罚,他也无法全身而退,爹未必会护他。
陆子骞像是认命般,慢慢的走着,他有时觉得自己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又像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臭虫。
爹就一定会记得他的好吗?
也许早已经把他当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儿子。
两位哥哥会明白他的付出吗?也许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弟弟在保护他们。
不知道也好,他自己都瞧不起卑鄙的自己,就别让他们再瞧不起了。
身后的小厮不知道他见了谁,为何这般难过,静静的跟着。
陆子骞回头,在他耳边低语:“让人寻几个魏家军,杨家军,还有禁军家中亲属,最好找村霸那种。”
小厮不懂,但见主子情绪不高,没多问,“送三爷回府奴就去。”
陆子骞点头,谢云兆,愿你不要冲动!
八月里,天气已经不再闷热,近中秋,街上比往常热闹许多。
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李婉儿散播消息的动作很快。
根本没什么知心人的事,原来是世子夫人喜欢郡主婢女布置的新房,还因此,郡主把最擅长这件事的金芝丫鬟给了她。
世子与夫人虽新婚,但相处融洽,琴瑟和鸣。
汪少东家听到,心里冷哼,不愧是国公府,动作真快。
昨天他还被对手凌家家主嘲讽,竟然敢跟财库合作,以前都是汪氏打压凌家。
这都要怪谢云争!
接下来流言又传了回去,知心人还是魏家小姐,世子虽新婚,但不怎么进后院。
还有人坚持他喜欢郡主的婢女,因为世子夫人都在为世子掩饰。
也有猜黎霜的,毕竟世子婚前就和她发生关系了。
反正谢世子谁都有可能喜欢,就是不喜欢世子夫人。
现在提到谢世子时,并不像以往那般推崇尊敬,反而很多人在笑他。
没办法,谢云争之前给人留的印象太好了,就像天神般完美,事事出色还不近女色。
世人大多喜见妓从良,又喜见良为娼。
听多了谢世子清冷自持,就愿意换口味。
李婉儿听说要气吐血了,到底是谁传的?
传魏悠冉就算了,为何会传世子不进后院?
她第一次怀疑,家里是不是有内鬼?
第二天又找一家人去正厅,要查自家仆人。
鲁国公夫妇没想到她又闹这么大,心气太高了些,传言能止的过来?
事不关己,沈书榕这次不说话,坐椅子上喝茶看热闹。
看完热闹还要陪婆母看看今日的采买,明晚是团圆宴。
谢云争觉得李婉儿有些无理取闹,“即便有人传,也是你自己院里人传出去的,你请爹娘,二弟郡主过来做什么?”
李婉儿振振有词:“院里有很多仆人,我才嫁过来几日,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打理,”
“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夫君又是一府世子,我们的事随便被传出去,影响的是国公府和夫君的名声。所以我们应该重视,查一查,是不是有人坑我们鲁国公府。”
鲁国公和谢云争一听,也感觉不对劲,他的传言最近的确一直有。
“那就查查吧。”
鲁国公话音刚落,谢云兆慵懒的站起来,一双微挑的狐狸眸不耐烦的看向李婉儿:“大嫂嫁过来之前,不知道我大哥是鲁国公府世子吗?”
李婉儿愣愣的看着他,“二弟这话从何说起?”她怎会不知?
“不知道全京城的女子都喜欢他吗?嫁来之前就没想过会有别的女人跟你抢他吗?”
“云兆,坐下!”国公夫人嗔他,说的什么混账话?
谢云兆不坐,依旧问李婉儿:“还是你觉得,鲁国公府世子爷后院只会有你一人?”
李婉儿被问懵了,她知道夫君迟早会纳妾,但一般都会在她生下嫡子后,这才成婚几日?
“二弟这话不对......”
谢云兆抬手打断她,耐心已经到了极致:“大嫂说的冠冕堂皇,为了国公府名声,我爹现在还是一品国公,我和郡主还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没什么影响,大嫂不能因为你们院里的事,次次打扰我们吧?”
“还有,我大哥定是要纳妾的,黎霜表妹始终没走,就是在等着,你这般善妒,可不太好。”
不等李婉儿反应,对着鲁国公夫妇拱手:“爹娘,郡主还说要帮娘忙明天的团圆饭,儿子看不必了。大嫂这么有精力,由她代劳吧,这也是长房长媳应该做的。”
“家里太闹腾,儿子带郡主出府去了。”
一屋子主仆都尴尬不已,国公夫人想想就没脸,当娘的管不住儿子,还被两个儿媳看到了。
谢云争觉得他不敬长嫂,可又不想让永嘉掺和这些事,忍着脾气,硬是一句话没说。
”站住,你个逆子,你大嫂何时轮得到你说?”鲁国公对着谢云兆眨眨眼,他也觉得大儿媳麻烦,且他也没说错,云争是世子,早晚要纳妾,妻子太善妒不好。
但这逆子太不给大儿媳面子,他得象征性骂骂他。
李婉儿也是委屈的落泪,公爹一说更委屈了,外人欺负她,就连二房都敢当众这般说她。
谢云兆一眼没看爹,转身看李婉儿:“还是那句话,大嫂嫁过来之前不止打听过大哥,也打听过我吧?”
“打听过就该知道我不是什么东西,上次看你刚嫁过来,陪你闹一次,再闹别带上临风居。”
第94章
主仆情深
转头又看向鲁国公:“爹,您也不用骂儿子,看不惯,我和郡主随时搬去郡主府。”
沈书榕原本还想看戏呢,被他这么一搅和,只能装成被他吓到的样子,傻兮兮的望着他,随他出去。
国公爷装成被儿子气吐血的样子,捂着胸口哎呦哎呦。
看着小两口背影,国公夫人觉得自己又老了几岁。
狠狠的剜了谢云兆两眼,还要给他擦屁股,这两个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不让她操心?
“婉儿啊,这事都怪娘,你二弟自小就是这性子,不服管教,她平日对娘也是这般,不是冲你。”
“本以为成婚会好一些,结果还是这德行,你别往心里去啊。想查的话娘配合你,都听你的。”
李婉儿真的要被气死,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嫁了人竟然要听小叔子的训斥!
而她的夫君,却一句话都没为她说。
国公夫人过来挽着她,踢了谢云争一脚,傻坐什么?“还不派人配合婉儿去查?”
谢云争起身,派赤肖配合她查,先从朝晖院查起。
李婉儿哭了一会儿,还是见好就收,夫君答应帮她查,婆母也替二弟认错了,明显是不会罚他,她再哭有什么用?
她原本只听说过,如今见识了,也算真领略过谢云兆到底有多浑。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黎霜还没走。
国公夫人留下谢云争,屏退下人,推心置腹的和他讲,要敬爱妻子。
婉儿这般闹,一是性格使然,二是传的是事实,并非空穴来风。
夫妻之间要好好相处,她相信你爱她,就不会在意外人说的话。
谢云争突然羡慕谢云兆,活的真自在,他何时把爹娘的话放在眼里过?
眼睫垂下,不愿争辩应声:“是,娘,儿子知道了。”
朝晖院里全乱了,所有的仆人都被聚起来,不分男女,粗使、洒扫、贴身都在,弓着腰,喘气声都低弱的很。
赤肖手持皮鞭,一下下拍在自己手心,来回走了两圈,一众仆人就开始瑟瑟发抖。
“有话要问你们,谁敢撒谎,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众仆人哪敢啊,纷纷摇头。
“说,世子爷不进后院,这消息谁传出去的?”
众人又是摇头否认。
堂屋内的李婉儿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问话是这么问吗?
怎么被他问的,听着更难受了?
嘱咐秀禾出去传话,赤肖听到又重新问:“金芝是世子爷知心人是谁传的?”
李婉儿心堵,算了,随他吧。
仆人们面面相觑,几个洒扫有些心虚,她们的确讨论过,但没人往外传。
赤肖发觉几人目光躲闪,眯着眼走过去,鞭子甩了个响:“还不从实招来,真想吃鞭子不成?”
突然,一洒扫丫头扑通跪地:“赤肖大人,奴婢知道是谁!”
......
谢云争回来时,赤肖已经拿到了结果。
“金芝?”
“对,世子爷,有几个丫头听到金芝亲口说的,她才是世子的知心人。所以,她们怀疑金芝就是为了进世子后院,胡乱造谣。”
谢云争皱眉,明显不太信。
李婉儿走出来,冷嗤道:“世子难道还不信?她就不是个好的。”
谢云争真没想到,金芝会存这种心思,更不喜被骗,脸色难看:“提金芝来见。”
李婉儿刚还得意,立马心慌,人怕是现在还提不来。
微蹲行礼道:“这等小事怎能劳烦世子,妾身去处置她。”
“也好,问清楚,避免冤枉人。”
“世子,若真是金芝?”
“若真是她,打二十板子,临风居也挑不出毛病。”
“是,妾身明白了。”李婉儿转身走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二十个板子,可是世子让打的,与她无关。
柴房里的金芝,刚抹完李婉儿好心留下的伤药,一碗稀粥还没喝完,又挨了二十板子,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李婉儿觉得这个结果很可信。
……
谢云兆带沈书榕去爬山了,他怎会让谢云争的烂事耽误榕榕时间,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放松一日不好吗?
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点点亮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地上布满碎碎的光斑。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男人的大手拉着光滑细嫩的小手,伴随着鸟鸣,缓步走着。
沈书榕今日衣着轻便,头上的钗环也不似往日坠多,但看在谢云兆眼中,比似火的繁花更美。
她个子算高,却只到他肩头,累了,就靠一会儿。
他想背她,被拒绝。
她想,路,就是要两个人并肩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