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象征性也夸了两句。
国公夫人见没什么事了,依旧没久留新妇,让回去休息。
李婉儿对此比较满意。
好多婆母第一日就让儿媳站规矩,还要忙家宴的事。
也是,爹是吏部尚书,这是娘家给的底气。
谢云争没走,他才刚见到永嘉。
李婉儿刚要抬起的屁股坐了回去。
谢云兆心里冷嗤,还不死心呢。
起身对着主位拱手:“爹娘,这几日因大哥婚事,财库那边堆积了不少公务,儿子和郡主就先回去了。”
鲁国公摆摆手:“去吧,云争的婚事辛苦郡主。”
谢云兆刚要转身又停住:“爹,别光嘴上说啊,这事本该是大嫂先进门,忙我和郡主的婚事,现在却反过来,让郡主忙他们的婚事,郡主这两日腿都酸了,您和娘不表示表示?”
国公夫人牙痒手痒,要不是儿媳妇都在,定让人取鸡毛掸子!
鲁国公哈哈笑开,大手一挥“你们先去忙,回来叫你娘开库房,郡主挑喜欢的选。”
国公夫人后悔了,应该主动赏的,不能让云兆挑。
“谢谢爹。”
“谢谢爹,谢谢娘。L05Z05”沈书榕也笑着道谢,一点不心虚,也不谦让,都是他的,他的都是自己的。
李婉儿微微撇嘴,看她那不客气的样,堂堂郡主还差这点东西?
也不知道她的嫁妆箱子里是不是空的。
国公夫人赔着笑脸摆摆手,可快走吧。
“爹娘,大哥,大嫂,我们先走了。”谢云兆拉着沈书榕的手走出去,
谢云争瞪大眼睛,在家里,这么多人,他竟拉她的手?
沈书榕走的慢,谢云兆步子已经迈了出去。
谢云争气的捏拳,他就知道永嘉是不愿的。
李婉儿看着却有些羡慕,目含希冀,夫君会不会这般对她?
二弟夫妇如此,公爹婆母都没斥责,定是习惯且不当回事的。
目光含波,转回头看谢云争,结果,却见他盯着永嘉郡主的裙摆。
她的脸色微微发僵,还没开口,谢云争已经起身告退。
“爹,娘,儿子也走了,还有公务要办。”
“都回去吧,婉儿刚嫁过来,哪里不适应,云争多照顾些。”
“儿子知道。”
“多谢婆母。”
谢云争想快走几步,离沈书榕近一点,可惜李婉儿走的比来的时候还慢。
出了正院,人影都没了,谢云争恼意上头,扔下一句有急事先走。
李婉儿心里堵,但也松了一口气,不用追他的步子。
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身体会慢慢适应,他的目光也会慢慢看向自己。
等人走远,老两口开始做梦抱孙子,也不知道哪个儿媳会先怀上。
“按理,应该长房长孙。”鲁国公想了想说道。
国公夫人闻言点点头,“的确这样最好。”
“只是,我们已经亏欠兆儿一次......”
鲁国公起身,拍拍屁股:“没办法,都不想的。”
谢云争回去就躲进书房,叫来赤肖。
“世子爷。”赤肖心提着,主子脸色很难看啊。
去查一下城南汪家,现在主事的是谁。
赤肖领命退下。
“世子爷,汪家世代经商,查汪家做什么?”赤羽不明白。
国公爷曾欠过汪老爷子人情,当年谢家军的军需被烧,是汪老爷子无偿又提供,这才免了兵士们冬日受苦。
从那起,有鲁国公府护着,汪家生意发展的又快又稳,他们二人也成了朋友,一年总要喝上几顿。
“谢云兆现在管着财库,若是汪氏的生意能让他谈来,你猜,长公主和郡主会不会高看他?”
赤羽更不明白,世子爷怎会帮二爷?
但他也没问,主子自有道理。
赤肖很快回来,很好打听,现在的汪氏已经交给少东家,只有大生意,或是较难谈成的,汪老爷子才会出面。
谢云争嘴角扬起冷笑,财库的生意自然是大生意。
起身走出书房,去找爹。
鲁国公听到大儿子的话,对他竖大拇指,“还是你想得深远,这样一来,云兆在财库的地位就会更稳,再有人提起,不会只当他是郡主夫君,而是他自己的能力。”
“爹说的正是。”
“好,很好,你们兄弟俩能如此为对方着想,爹心甚慰。”
鲁国公笑眯了眼:“爹这就书信一封,汪老头不会拒绝我的。”
“爹,您就牵个线,谈还是得让二弟谈。”
“你爹当然知道。”鲁国公瞪他一眼,他怎会抢儿子风头?
谢云争垂眼,唇角微勾。
谢云兆啊谢云兆,爹的好友,这次看你还怎么掏令牌,怎么以权压人!
第85章
上瘾
汛期快要结束,各县的抗洪都做的不错,县令们交上来的银子基本够用,有些灾情不重的县还有剩余。
沈书榕收到大掌柜信件,嘉县由于雇佣大量人手,这才堪堪扛住,花费不少。
但要加固第二道防线,还需要不少银子。
沈书榕很高兴,接下来就要着手对付水匪,通船
。
只要通了船,花出去的银子,很快就能成倍赚回来。
嘉县其实并不大,其他县城一半都不到,但却是她自己的地盘,最大的港口自然要定在这里,陆水运的中转枢纽。
以后八成的船运都会受她管控,谁还敢小觑她这个女娃娃?
谢云兆看着她在地貌图上,标出属于她的蓝图,热血又庆幸,庆幸榕榕的一切,他都可以明着参与,因为他是她的夫。
坐回桌案,沈书榕提笔写信,却不是回大掌柜的信,开头三个字很显眼,九公子!
“承载量最大的码头交给莫家,莫家在当地影响力最大,我们能省心很多。而且那个莫尘,年轻有本事,其他东家也愿意听他的。”
谢云兆刚还呲着牙笑,突然垮脸。
九公子,最小白脸那个,他记得。
榕榕竟这般看好他吗?
他一严肃,眉眼变化很明显,尤其那双狐狸眸,由喜到冷,深邃吸魂。
收起微勾的唇角,独特的冷峻魅力外溢,很难让人忽视。
沈书榕注意到,她说的哪里不对吗?
“相公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谢云兆没想到会被她发现,努力扯了扯唇角:“没事。”
沈书榕想掐他,怎么又不说?
刚刚好像提了莫尘,又酸了?
“莫尘长得也不错......”
谢云兆脸又垮了一分。
“他读书也好......”
谢云兆的嘴角彻底垂了下去。
沈书榕团扇遮脸,低笑出声,她男人太逗了。
谢云兆不知道她笑什么,想到莫尘这么高兴吗?心更堵了。
沈书榕屏退下人,坐去男人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认真仔细打量他的表情。
谢云兆把人搂紧,别滑下去,发现她在盯着,被瞧得脸由黑到红:“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干净的很。”
沈书榕主动送上香吻,谢云兆一只手上移,扣住她的头加深,直到沈书榕呼吸不畅才松开。
她的额头贴上他的:“能者居之,我用人只是看重他的能力。”
谢云兆的唇角缓缓勾起,凑过去啄她的唇,她在哄自己。
他也明白,毕竟他们不能一直在临州,但是心不受控制,就是听不得。
“我知道,应该的。”她应该能听出,他很懂事的。
沈书榕脸靠着他肩,发簪戳到他的脸,冰冰凉的,谢云兆还蹭了蹭。
“以后我们会有更多人要用,他们都归相公管,相公不会嫌麻烦吧?”
谢云兆仗着她看不见,嘴角笑出了最大的弧度,榕榕的意思,以后往来信件都会经他的手。
“当然不会,本就是我的差事,是我麻烦娘子。”男人声音明显带了喜意,抓过喉结处作乱的小手,放进嘴里......
......
京城汪家老宅,汪老爷子收到鲁国公手书,皱眉思索,财库如今越来越弱,若是合作,未必能赚,反倒容易亏损。
而且汪家现在已经足够,不需要再扩宽,可鲁国公的面子还是要给。
沉默一阵,提笔写回信,先应下来,具体等谈的时候再否,也算不失礼。
傍晚,鲁国公府的家宴已经准备好,黎霜的病好的差不多,但她不想离开国公府,三姨母每日照顾她,只有谢云争婚礼出面过。
今天的家宴,母女俩都没人请,怕惹新妇不痛快。
但过了今日,娘俩都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
。
谢云争一天没回新房。
李婉儿心气再高也挡不住身体难受,早上回去又重新上药,同样没去找谢云争,家宴她还有的熬。
你侬我侬的小两口回来,沐浴更衣后,各换了一套同色同纹的衣衫。
沈书榕瞧着,她定制的好像没有这个颜色。
谢云兆装没看到她的疑惑,拉着人走出去。
婢女在后边笑,这是姑爷定的,姑爷这点小心机真容易被发现。
郎才女貌这个词如果说给二人听,谢云兆会不会觉得是在骂他?
厅堂内的亲戚都不敢这样夸,但二人从气质,身姿,面容,甚至衣着,都很般配,不这样夸好像也不对。
一众女客犯难,绞尽脑汁想别的词,才子佳人也不对,谢云兆就跟才没什么关系。
其实也不是必须夸,但二人的确般配,就想夸。
“云兆与郡主真是般配,好一对金童玉女,快让二婶瞧瞧!”
这个词一出来,大家纷纷跟着夸起来。
谢云兆喜欢听到般配二字,谁夸看谁顺眼,尤其看二婶最顺眼。
给了几个笑脸,叮嘱沈书榕有事让人去找他,心满意足的去了男客那边。
李婉儿没想到,谢云兆会送沈书榕来,她都嫁过来一个月了,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走。
吐槽后又撇撇嘴,心里泛酸。
国公夫人叫她,换成笑脸应声过去。
谢云争不想多喝,以伤未全好,每桌敬了一杯就坐回去。
谢云兆今日不是主角,安静的吃饭。
旁边坐下的谢云争却主动跟他搭话:“京城汪家,金银玉器生意做的不错,汪老爷子也是爹的好友,我让爹帮你联系了,他们同意和你谈谈生意。”
“约在明日上午巳时,有时间和几位掌柜商讨,如果能谈成,长公主和郡主,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谢云兆皱眉,装兄友弟恭上瘾啦?
爹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他们俩就差没机会能杀死对方。
抬头看看主位上的爹,爹也笑眯眯的,期盼的看着他。
是了,爹一直是蒙在鼓里那位,谢云兆眉头舒展,声音响亮:“多谢爹,多谢大哥,我一定会抓住机会,不让你们失望。”
厅内又响起声声夸赞,他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又都这般出色,鲁国公以后就安心享清福吧。
鲁国公听着两个儿子被夸,骄傲极了,敞开了喝。
第86章
新鲁国公
散席后回去,谢云兆把这件事和沈书榕说了,“榕榕觉得,他真是为我好吗?”
谢云争能安好心?沈书榕比任何人都不信。
前世她假死前,他们兄弟俩的确井水不犯河水,那是谢云兆没和他争。
从上次的刺杀就能看出来,一旦他表现出一点威胁,谢云争都不会留着他。
“相公做两手准备吧,按理他不会管你的事。”
谢云兆就喜欢看她不信谢云争的样子,高兴着应下。
他才不怕谢云争,但就想听榕榕向着自己。
一高兴就把人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把人搂在怀里,趴在她耳边亲昵:“相公伺候娘子沐浴好不好?相公给娘子擦各种香膏好不好?”
没等回话,人已经被抱去浴房。
沈书榕红着脸挣扎,他能好好沐浴还是能好好擦香膏?“你把婢女的活都包揽,还请她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