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永宁侯沈望舒 本章:第20章

    绿柳雇的是一对乞丐兄妹和另一个半大小子,大点的哥哥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眸子清亮机敏,手里牵着的小妹妹五六岁大,好奇的盯着惜春的身影,嘟嘟囔囔道;“原来那位姐姐叫我们看这个人啊......小丫昨夜见过她呢。”

    阿远一边紧紧盯着那人的背影,一边随口问妹妹:“在何处?”

    小丫想了想:“在国公府后面的一处墙根角,那有个狗洞呢,姐姐钻进去,过了一会儿又钻出来,还拿草挡上了,但是瞒不过我,我也跟着进去了。”

    “我当姐姐在藏什么好东西,进去一看是个纸团儿,丢在一个小黑屋门前,我还撕了点回来呢。”

    阿远从妹妹的话里听出几分不对劲,神色终于认真起来:“什么纸团?你还留着么?”

    小丫从脏兮兮的衣袖里掏出来半团纸交给哥哥:“我正想扔了哩,我不认得上面的字。”

    阿远小心的收好,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还有关于这个人的事儿吗?都告诉哥哥。”雇主既然让盯着这个女人,那她的任何线索都不能忽略!

    小丫冥思苦想半天,摇摇头:“没有啦,只昨夜起来尿尿时见到她来。”

    天很快黑了,两人跟着惜春到了一处巷子,小丫哇了一声:“是大酒楼!”

    这处巷子错综复杂,拐进去后没一会儿就碰到了另一个大些的乞丐,小丫惊喜叫道:“大牛哥!你也在这里!”

    大牛就是绿柳雇的另一个跟着白清兰的小孩,三人聚在一处,随便拉个叔叔伯伯一问便清楚了,那白清兰正是住在最里面一处院子。

    三个小孩悄咪咪摸进了院子,果然看见自己要盯的两人正站在一处说话。

    阿远捂住妹妹的嘴,低声说:“现在不许说话,不要大喊大叫,知道吗?”

    小女孩儿用黑白分明的眼瞳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嗯嗯!”

    院子里,那惜春正怒容满面的指责:“你怎就这么忍不住?非要今日参选?还不提前告知我一声?你可知陈芷今日在福荣楼看见你了!”

    白清兰面上一慌,道:“可她为何没来拆穿我?”

    “为何为何,还能为何,因为我在一旁周旋了!”惜春没好气道:“我帮你解决这次的事,你今日赚的花票要全都交予我。”

    “全部?我花了多大功夫才笼络住那洪员外,你知道有多少钱吗?也不怕撑死自己!”白清兰不同意,二人很快争吵起来。

    气急败坏之下,惜春骂道:“若不是我,国公府大小姐能知道你是个什么人物?老娘天天给你擦屁股,你一手过河拆桥倒是使得溜!我弟弟马上要找媳妇了,急着用彩礼钱,你若不给,我便去我家姑娘那里拆穿你,让你做不了人!”

    白清兰也急了:“你弟彩礼能用多少?我最多只给你一半!而且那钱还没到我手上呢,我整日演来装去难道不累吗?全成了你一个人的功劳了!”

    惜春冷声道:“反正你自个想好如何解释吧,陈芷说了,最多三日,你若不主动坦白,她便要了你的命。”

    白清兰:“你准备什么都不做?”

    “没有钱,什么都做不成!”

    最后还是那白衣公子咬咬牙,妥协:“钱现在确实还没到我手上,两日,你两日后再来这里寻我,我给你钱,你帮我转圜此事。”

    第61章

    磨刀霍霍向惜春

    二人很快达成共识,惜春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三个小孩转身就跑,最小的小丫因为跑得慢还差点跌跤,被哥哥一把捞起夹在胳膊底下飞快的冲出去。

    惜春厌恶的看着在小巷乱窜的乞儿们,厌恶道:“一帮没娘养的小野狗!”

    漠云城的小乞丐们大街小巷再常见不过,白清兰住的这一片地儿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惜春担心一会儿再冒出成群结队的乞儿缠上她要钱,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也没多想什么。

    三个小孩跑了没一会儿又悄悄绕了回来,大牛继续回了紫藤巷的墙根边蹲着乞讨,顺便盯人,兄妹俩则跟在惜春后头,看着她回了国公府。

    天已经黑透,阿远捏了捏怀里皱巴巴的半截纸团,很有职业道德的准备帮雇主把事情探寻清楚:“小丫,你昨日在何处看见的狗洞?”

    国公府后头这一片是他们很多小乞丐的根据地,按理来说早就摸透了才对,还能有他不知晓的狗洞?

    “有些偏哩,”小丫凭着记忆领着哥哥绕了一个大圈,最后在大家都很少来的一个杂草丛生的墙根停下:“就是这里。”

    乱七八糟的草木生长着,完美堵住了那个狗洞,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阿远扒开草丛,果然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小丫这样的稚童就能轻而易举爬进去,他却有些费力了,如果是惜春那体型......进去应当会有些费劲,但也能进去。

    “这么大的洞,什么时候遭了贼都不知道呢。”阿远低声道:“这年头国公府也过得这般不容易吗?都没钱修缮府邸。”

    小丫懵懵懂懂的看着哥哥,突然想起来什么,拉了拉他的袖子,害怕道:“哥哥我们快些走吧,狗洞后面的屋子里有怪物呢!”

    “什么怪物?”阿远奇怪的问。

    “就是......就是怪物啊,”小丫含含糊糊也说不出什么来,只一个劲的强调:“是会发出怪叫的怪物,我那天夜里听到了,好吓人呢!”

    “一直叫吗?先前我们都没听过啊。”

    “不是一直叫,只是我碰巧听到一声。”小丫绞尽脑汁:“这么大的狗洞却没有野狗爬,一定它们知道后面有怪物。”

    这么说着说着,兄妹俩似乎真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某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让两个孩子害怕起来。

    阿远拉着妹妹飞快离开这一片,警告道:“不管真的假的,以后不要再来这边,钻狗洞进去被国公府人发现的话,会被当成小贼乱棍打死的。”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不来了!”

    回了自家的窝,阿远心想,明日这些事情都要一字不落的告诉雇主,包括这个狗洞的事儿......希望看在这个面子上,雇主能多给他们一个肉包子,他和小丫都许久未沾荤腥了。

    *

    昨夜陈廷还是没有出现,沈望舒的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要找这家伙算账,到怒火平息心情平静,跟平常一样该干嘛干嘛,不去想那个让人恼火的家伙。

    上午打完一套五禽戏,绿柳就从外面领着两个小孩儿进来了。

    沈望舒早早就将其他人打发走,第一次见着贵人的小丫头已经看呆,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仙似的美人,傻乎乎问:“姐姐,你是天上来的仙女么......”

    沈望舒被小丫头甜甜的赞美夸得高兴又不好意思,就听见另一个俊秀挺拔的半大小子有些紧张的呵斥:“小丫,不许冒犯贵人!”

    阿远准备拉着妹妹跪在地上磕头见礼,就被贵人一人一只手拉了起来,温柔婉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必这么紧张,你们来之前用过饭吗?要不要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阿远正准备拒绝,身旁的妹妹就用力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盯着散发香味的精美糕点,小声说:“吃,吃过了,吃的野菜汤......但是还可以再吃一些。”

    沈望舒忍俊不禁,将一整碟栗子糕都给她,小丫头很有礼貌的说了谢谢后就迫不及待去一边享用了。

    阿远无奈的看了妹妹一眼,小大人似的跟雇主告罪,然后将自己昨夜收集到的情报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她:“......那两人还约了两日后在紫藤巷见面取钱,您若是要抓,最好早些叫人去盯。”

    “还有,小丫说前天夜里跟着那个女人进了一个狗洞,捡到半截纸团。”

    沈望舒接过这揉得皱巴巴的纸团,看清楚上面的字以后眉心狠狠一跳。

    她不认得这字迹,但是原主认得啊,可不就是宝亲王世子顾子良的笔迹!虽然纸条只剩半截,但是从这半截也能大致猜到原先的内容了......惜春原本是准备把这纸条塞到什么地方去?

    国公府后头的狗洞?

    沈望舒心中冒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这连乞儿都不能轻易发现的狗洞,通往的该不会是璇玑院的禁忌之地,张嬷嬷曾经说过的那个院子吧?

    一直以来陈廷发病时或许都在那个院子养病,所以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没有任何人知晓那院子的后墙还破了一个洞!

    沈望舒千方百计的证明自己清白,惜春直接把纸条送到陈廷脸上,要命的是现在还真是他的发病期间,沈望舒不能随便靠近......因为陈廷或许现在还没看到纸条,但是她贸然去了那院子一定会出事。

    沈望舒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个惜春,她到底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她要这样来害自己?!

    现在的情况真是如同把她架在摇摇欲坠的危桥上了。

    沈望舒咬牙切齿的想,两天是吧,两天内如果她没被陈廷弄死,这个惜春一定别想活了!

    两个小孩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捡到纸条的小丫更是立了大功,沈望舒付了他们一人一两银子让他们保密今日此事,见小丫头喜欢府里的糕点,还打包给他们带走两盒。

    “这两日惜春那边还是由你们盯,有任何消息都要来及时告知于我,晓得吗?”

    阿远和小丫愣神的看着手里的银锭,用力点点头:“是!”

    贵人真好啊,不仅请他们吃好吃的糕点,还给他们超额的报酬!他们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第62章

    狂徒陈廷

    送走了两个小孩,沈望舒一个人在院里思索接下来怎么办。

    按照众人的三日之说,陈廷最迟明日就会出来。

    那顾子良写的字条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既没见着,也未赴约,甚至同纪明夷的契书上也明明白白写了二人谈成的时间。

    所以她问心无愧!

    这么一想,沈望舒有底气多了,况且如果只是陈廷知晓,那也比闹得人尽皆知结果好上许多,对付陈廷的法子她摸到了一些,其他人的却还不清楚呢。

    冷静下来以后,沈望舒开始磨刀霍霍向惜春。

    这个可恶的,害她如此被动的搅屎棍,不好好收拾一番她就不姓沈!

    *

    在安全屋独自度过的每一刻,陈廷心中都充满了对小夫人的爱恋与思念,分开的第二十四个时辰,黑压压的屋子终于困不住他躁动的心情。

    除却第一日,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完全变成了可怖的怪物之外,第二日陈廷就已经能变回寻常人的样子,只是皮肤上的黑色鳞片和利爪,头上古怪的角,以及最难控制的尾巴仍然无法收回去。

    并且他现在仍然躁动难安,总想破坏点什么。

    今夜无风,月盘圆而亮,皎皎清辉洒在院里,清楚的照亮了一道走出房门的高大人形。

    说是“人形”,是因为他背后竟还生着一条古怪粗黑的尾巴,比正常人骨大一号的锋锐利爪强行塞进玄铁手甲中,出门后,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熊熊燃烧的黄金瞳在夜里亮的像是两盏灯。

    屋子外面,能清晰的嗅到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以及......一丝血腥味?

    男人原本愉悦的表情一凛,心中瞬间升腾起无限杀意。

    有人伤了他的小夫人?!

    是谁?

    月黑风高,璇玑院的值夜的下人们抱着柱子脑袋一磕一磕的打盹,没人看到一道敏捷的黑影自竹林出,飞快的翻进了将军夫人的房中。

    今夜值守的是梧桐,夫人睡去后她便熄了所有烛火,香炉里的安神香效果非常好,多站一会儿她的脑袋也有些不清明了,轻轻打了个呵欠后她去了主屋外的耳房。

    夫人宽厚,一般璇玑院无甚事的话,后半夜可以在耳房的小榻上靠着寐一会儿。

    外面已经响过了三更天的梆子声,桃红说夫人在七夕夜受了惊,二话不说将放了许久的安神香又点了起来,是以这两夜夫人都是一觉睡到天亮,并无夜半惊梦,这让值守的下人也轻松许多。

    但梧桐总觉得人不能太依赖外物,等过两日夫人状态再好些,便撤掉安神香。

    困意渐渐袭来,耳房的门大大开着,一眼就能看到屋外的景象,不远处的树影偶尔受风吹过后晃晃,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梧桐闭上眼睛,小小眯了一会儿。

    树丛被黑影带的一晃,跟寻常夜风吹过无什么区别,耳房门外的影子一闪而过,快的就算有人睁眼瞧见也会以为是错觉。

    屋内,一道高大身影站在帘帐落下的榻前,安神香让她睡得很熟,帐中安睡的美人丝毫不知自己房内来了一个狂徒。

    黑暗中发亮的黄金瞳中,狂热与恋慕几乎要溢出来,尾巴更是随着主人兴奋的心情甩的虎虎生风。

    玄铁手甲小心翼翼挑开了纱帐,更加清晰的药香萦绕鼻尖,犯病时陈廷的五感是平日的数倍,借着微弱的月色,他清楚的看到了将脑袋埋在薄衾中安睡的娇小美人。

    她睡着时总是习惯将脑袋埋进一个地方,一开始是被子里,后来......是他胸口,这几日他不在,便又只剩被子可抱,真是好可怜委屈的小夫人。

    陈廷这般想着,情不自禁俯身靠过去。

    她身上常年带着的药香给人一种安心的味道,躁动的身体在嗅到这股味道时似乎也平静下来,陈廷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汲取她的气息。

    他没忘记自己现在的样子还不能见人,若是此刻沈望舒睁眼,一定会被自己吓一跳,于是陈廷四下环顾一圈,寻到了用来绑纱帐的带子。

    这带子有三指宽,用来绑小夫人的眼睛正正好。

    某人觉得自己真是十分聪明,将夫人的眼睛遮挡住了,不就能抱着她安睡一夜了?

    即使榻上无人,沈望舒也习惯性的一个人睡在角落,外面空出一大片,这一下倒是更方便了某个狂徒爬床。

    “夫人即使睡着了,也记着给我留位子呢。”陈廷喜滋滋的想着:“她这几日没见我,一定担心坏了。”

    “我也很思念夫人啊......”他轻手轻脚躺了下去,小心的用带子缠住她的眼,然后将人连被子一块勾过来,抱入怀中。

    身体相贴的一刻,陈廷觉得自己终于完整了。

    他的怀中生来就是要抱着温软香喷喷的小夫人的。

    贴近了,先前在空气中捕捉到的血腥味越发浓重,陈廷焦急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检查怀中人的身体。

    他并没有在她的身体表面看到什么伤口,但嗅觉敏锐到这个程度,任何一点血腥味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沈望舒睡得沉,被他翻来覆去的查看,发病时候的将军大人并不怎么理智,平日的礼义廉耻早就抛之脑后,手甲挑开人家衣襟时都不带犹豫片刻的。

    美人的娇躯如同羊脂玉一般完美无瑕,别说是一点点伤了,就是疤痕都没一个,白皙滑腻,检查着检查着,陈廷就觉得牙根有点发麻,想狠狠咬点什么在嘴里。

    沈望舒好端端睡着觉,只觉得大腿似乎缠上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有着坚硬的鳞甲,她还在梦中,下意识以为是蛇,惊得狠狠挣了一下,将那大蛇一下从腿上拍开。

    床榻上,陈廷呆呆的看着被拒绝的尾巴,还没查到夫人身上的伤口,先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就是看不见,阿念竟也这样抗拒自己!

    他果然是不被任何人接受的怪物。

    第63章

    夫君答应我一件事吧

    伤心归伤心,受了伤的事儿可不能含糊。

    陈廷一寸一寸嗅过她身上每一处,最后终于将目光锁定在腿部。

    思及那个位置,还未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将军总算清醒了一点点,迟疑的拢好沈望舒被自己拨弄散乱的衣襟,手甲放到人家裤腰上......

    “谁?!”

    警惕清醒的声音乍然响起,陈廷感觉到手甲被一双小手按住,阻止他继续脱自己裤子。

    梦中的大蛇即使被拍开了也恼人的紧,不断在她身边蹭,就是不肯离去,沈望舒硬生生被气醒了。

    一睁眼什么都看不见不说,还有什么东西在试图脱她裤子!

    沈望舒立刻清醒了,她不明现在的情况,也不知这夜半闯入屋子的究竟是何人,尽管心中十分害怕,但也并没有表现出别的情绪来,免得那贼人看到了更兴奋。

    冰冷坚硬的触感有几分熟悉,沈望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夫一声夫君入耳,陈廷立刻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十分高兴:“你认出我了。”

    “......”沈望舒沉默了一下,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陈廷,你为什么脱我裤子?”

    被直呼大名的某人还没有察觉到夫人已经生气了,迟钝的盯着人家看,见她要去扯开遮挡视线的布条,一伸手就按住了:“不要。”

    沈望舒忍住了骂他有病的冲动,再次心平气和问一遍:“你要干什么?”

    看着小夫人粉嫩莹润的唇瓣,陈廷不自觉舔了舔唇,老实回答:“你受伤了,我闻到血味,提前出来看你。”

    “我什么时候......”沈望舒下意识反驳,话没说完,想到什么,无奈道:“我那是来了月事......陈廷,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啊。”

    “月事。”陈廷反应过来,自己脸先红了。

    难怪他检查半天找不到伤口在哪。

    这可真是......

    “你方才说你出来,你的病好了吗?”沈望舒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第二天夜里,陈廷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没有,但是已经可以见人了。”一边轻声细语同沈望舒说着话,陈廷一边帮她整理好衣服,重新裹回被子里,但就是死活不肯松开人眼睛上的布带。

    是他现在可以见人,但别人不能见他。

    粗壮尾巴因着床上之人的苏醒高兴的来回晃动而不自知,下意识还想缠上去的时候听到沈望舒随口一句:“我方才做梦梦到有蛇咬我,好可怕。”

    立刻僵在空中不动了。

    陈廷一只手按住布带,另一只手把尾巴抱进怀里不让它再乱动,喉结滚了滚,僵硬着身体安慰她:“都是假的,没有蛇。”

    清醒一点之后,沈望舒想起来惜春送进去的纸条,二人说话这会儿的功夫,陈廷表现的跟以往并无什么不同,虽然行为是有点怪怪的,但是好像没生气?

    “念念害怕,要夫君抱。”沈望舒伸出手,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但是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之后竟然拒绝了:“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除了一双玄铁手甲,他皮肤上的黑鳞还未褪去,脑袋上甚至还有一对古怪的角,哪哪都不是她熟悉的,被摸到就完了。

    沈望舒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见那纸条了......?可若真看到了,以他的脾气,能平静这么久,还忍着不说?

    “夫君,几日未见,念念甚至想念你,能不能拿走带子让我看看你?”她问。

    陈廷现在什么都没想,读心术读不到他的想法,那最简单的看看脸色总能知道吧,结果这个要求又被拒绝了:“不可。”

    说这话的人自己也很艰难,看到美人脸上难掩的失望,陈廷愧疚的补充道:“我也很想你,只是我发病时的样子丑陋,不便见人......会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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