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开始片片剥落。

    剧痛中，他听见叶重楼在识海狂笑：“现在明白了吧？

    所谓符修，不过是天魔重临世间的祭品！”

    赤凰枪突然不受控地刺向自己心口，枪尖触到逆鳞的刹那，往生纹从伤口蔓延全身。

    叶昭的视野突然分裂——左眼看见十万尸傀向他跪拜，右眼看到母亲在血池中微笑。

    “昭儿，记得《牵机谣》吗？”

    所有往生傀同时开口，声音与叶青璃生前一般无二。

    她们齐声哼唱起那首童谣，曲调响起的瞬间，焚符渊开始崩塌。

    叶昭惊觉血池中升起熟悉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指向自己眉心。

    “就是现在！”

    叶重楼突然夺舍般操控他的身体，“用我的血画天魔纹！”

    叶昭的指尖不受控地刺入眼眶，蘸着龙血在虚空勾画。

    符成的刹那，十万尸傀同时炸裂，它们的赤凰符汇聚成洪流，在叶昭背后凝成八首十六臂的天魔虚影。

    墨璇玑的机械身躯开始溶解。

    “不可能……城主明明说过……”他的琉璃眼珠迸裂，露出后方跳动的赤凰符。

    叶昭踏着血浪走来，每步都在地面烙下往生纹。

    当他掐住墨璇玑脖颈时，对方突然诡笑：“你当真以为，叶青璃是迫不得己？”

    往生傀们的心脏同时浮空，拼凑出一段记忆幻象：**三百年前的焚符渊，叶青璃亲手将天魔血注入婴儿心口。

    她抚摸着孩子脸庞轻笑：“昭儿，你要替娘吃掉所有符咒哦。”

    **识海中的叶重楼突然沉默。

    叶昭的赤凰枪贯穿墨璇玑眉心，却在触及核心符咒时停滞——那符纹的收笔走势，与母亲教他写字的习惯完全相同。

    焚符渊彻底崩塌时，叶昭抓住了血池中的青铜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他心口逆鳞。

    叶重楼的残魂发出最后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