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苏容妘裴涿 本章:第2章

    苏容妘张了张口,还在想如何开口说出讨要官职的事,便听身上的人道:“裴家乃百年大族,一言一行皆要为人表率,家门自也该清正,今日长姐所言虽严厉了些,但却不无道理。”

    裴涿邂声音有些暗哑,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你的庶姐行事不端,还是趁早离府,我可以叫账上支一笔银钱,日后还是莫要再继续来往了。”

    苏容妘沉默着,没说话。

    难听的话听得多了,她也习惯了,只是这事她倒是犯了难,这种事为何一定要放在床榻上说,这人还是不知,他夜里的“夫人”,可做不得白日里夫人的主。

    顿了顿,她学着嫡妹的语调:“夫君,妾身疲累,这些事还是明日再说罢。”

    裴涿邂从她身上起了来,他不觉得自己的夫人会忤逆自己的决定,心中已经认定那位妻姐不会再出现在府中。

    他依旧是撂下一句早些休息,去净房清洗后,套了衣裳回了书房。

    次日早上,苏容妘去嫡妹屋中之时,嫡妹正拨动着手中的檀珠串,口中喃喃念着佛经。

    瞧见她来了,苏容婵摆摆手:“污秽的言语,还是莫要在这说,随我去庭中罢。”

    嫡妹所谓的污秽,便是她同裴涿邂床榻上那点事,为了不露馅,她需得将晚上发生的,事无巨细同嫡妹道出。

    床笫间的事,说出来叫她难堪,这何尝不算是折磨?

    庭中野猫叫的欢快,在苏容妘语毕时正好走到了嫡妹腿边,轻轻蹭着她。

    苏容婵干脆将猫抱起,一边抚着它的背,一边道:“姐姐莫不是以为,夫君说上两句话,你就可以从府里出去?姐姐,你我如今是一跳船上的人了,你觉得夫君若是知道你我二人这般将他戏弄,可会放过你?”

    苏容妘将头侧到一边去,她本也不奢望只裴涿邂这一句话,便能叫她带着宣穆离了这里。

    “好了姐姐,你昨夜累了一宿,快去歇着罢。”

    苏容婵面上悲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狸奴实在可怜,四处漂泊,瞧瞧这瘦的,都脱了相了,云晓,给它抱下去罢,送它早登极乐也好少受些苦,我去为它念上几遍往生咒。”

    苏容妘要离开的身子一僵,回头看去,却见云晓将那猫抱离了去,活生生的猫,竟就要这般处置了。

    她手攥的紧了紧,瞧着嫡妹这张恭顺且悲悯的脸,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离开的时候,她瞧见云晓亦是一脸的不忍,掐着猫脖颈的手在颤,而猫呜呜叫着,即便是饿的没了力气,仍挣扎乱动着。

    她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到了她身边将猫要了过来:“我来处置罢。”

    去见宣穆的时候,也不知他胡思乱想了什么,几步便扑到了苏容妘怀里:“娘,我昨晚去看你,你为何不在房间中?”

    小宣穆眼眸中溢出担忧来,抱着她的力气很紧,可却叫苏容妘眼神止不住的躲闪。

    “许是正好赶上我起夜罢,你小孩子一个,夜里别出去乱跑。”

    说着,她将怀中的猫塞到了宣穆怀里:“府里捡的,你且养着罢,免得你闲着没事总盯着我。”

    宣穆不说话了,只垂头看着怀中的小猫,认真点了点头。

    苏容妘陪着他说说话,还一同给猫置办了窝,只是眼看着要用晚膳,外头便又响嫡妹身边那个尖酸婆子的动静:“大姑娘,我们夫人唤你过去。”

    透着窗子,婆子撇了一眼屋中的宣穆:“野种就不必带了,大姑娘你不清不白的,便已经给我们夫人蒙了尘,还想带着野种去我们夫人面前晃?”

    宣穆气的站了起来:“你闭嘴!”

    他尽力压低声音,却因年纪太小,半点气势都没有,惹得那婆子哎呦呦好几声,难听的话倒豆子似的往外冒:“小野种生气了?果真是有娘养没娘教,半点规矩都不懂,难怪你爹都不认你,不对……是你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哩!”

    宣穆咬着唇,气的说不出话来。

    苏容妘冷着脸,眼神凌厉的似刀子,几步冲到了那婆子身边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屋子,婆子被打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脸满眼的震惊。

    她指着苏容妘的鼻子:“你!你个小娼妇敢打我!”

    婆子作势要还手,但苏容妘已经反手将她制住:“妹妹身边竟养了你这种刁妇,我便是打你又如何?你既不服,我便带你去妹妹面前分说清楚罢。”

    她转身对宣穆撂下一句:“在屋里好好带着,不许跟着我。”

    宣穆小小的心跟着被揪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他怎能不着急?

    他在房间里踱步,最后倒是将视线落在了小猫身上。

    要是猫跑了,他出去追猫,是不是娘就不生气他出房间了?

    心中有了办法,他立刻便将门打开,把猫撵了出去,而后也不管猫跑去了哪,直接往娘亲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只是这院子实在是大,大得他分不得东南西北,他急的四处张望,却是在冲过一片假山后,猛然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被弹坐在了地上。

    下一瞬,裴涿邂视线垂落,看着这个莫名冲到自己身上的孩子,双眸微微眯起:“你是谁家的孩子?”

    第五章

    床榻间颇为调和

    裴涿邂清冽沉稳的声音传到宣穆的耳中,叫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他小脸上微有些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站起身,对着裴涿邂拱手作揖:“家母苏容妘。”

    他的礼数是跟着村中书生学的,外加年纪小,做起来一板一眼也算不得多标准好看,但却很讨人好感。

    裴涿邂眼底寒冰稍溶:“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凑巧这时那只疯跑的猫翘着尾巴闲庭漫步过来,到宣穆腿边蹭了蹭,就此躺在他鞋面上。

    “我、我来寻猫。”

    裴涿邂盯着这一人一猫看了一会儿,不至于为难一个孩子,刚要抬手叫人退下,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抬眸看去,一个女子匆匆而来,轻纱衣裙随着她的步子绕在她身上,勾勒的身形若隐若现,她发丝在耳畔浮动,有几缕顺着绕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许是因为着急,她红唇微张,面颊也有些红,惹眼的很。

    裴涿邂意识到自己被她吸引了目光,没忍住蹙了蹙眉,连带着都有些怀疑这孩子出现在这里是否是偶然。

    苏容妘却是险些将心肝都吓出来,再慈的母亲也忍不住要棍棒出孝子,她直接在宣穆脑后上怕了一下,低低道:“不是叫你不要乱走乱跑?”

    她咬着牙,更觉得这好死不死竟遇上裴涿邂也实属倒霉的紧。

    这人本就想将她撵出去,这下瞧见了宣穆,岂不是又要动这个念头?

    苏容妘将孩子护在身后,再抬眸时,却对上裴涿邂那双疏离又含蔑视的眉眼。

    他沉凝的声音吐出:“只图片刻欢愉,却不尽为母之责,稚子何辜?”

    言罢,他抬步从苏容妘身侧而过,再不屑分给她半分眸光。

    苏容妘楞了一瞬,片刻后倒是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更觉得他莫名奇妙。

    但读书人到底还是读书人,这话她也从旁人口中听过,不过是说她同人行欢的时候自己舒坦了,生了孩子又不管不顾。

    这边苏容妘将宣穆带回去教训,那边裴涿邂便已踏进了苏容婵的屋子。

    他提前传过话来,今日会一起用膳,彼时苏容婵面带恰到好处的羞赧,当真像同夫君圆房后,白日里再相见的情怯模样。

    “夫君,你回来了。”

    她起身相迎,裴涿邂却不为所动,陪妻子用膳在他看来是为人丈夫的任务,更是他理应给夫人的体面。

    苏容婵不愿与他触碰,同他坐在圆桌的对面,但却还是摆出贤良模样,亲手盛了碗汤递过去。

    只是裴涿邂不曾接过,只淡声道:“今日你父亲来寻我,言说你弟弟一事。”

    他伸手将汤羹接过,修长的指扣着碗沿,言语不带半分温情:“你弟弟苏尽淮抢占民女未遂,苦主告到了官衙,幸而没出什么大事,但免不得一顿棍棒,即便是找我来,我亦不能轻饶,律法乃国之根本,我身居高位,更不能违。”

    汤匙在碗中轻搅,他下了吩咐:“只是我虽拒绝,但岳父大人应当未曾散了求情的心,还请夫人从中斡旋,你我两家既结为姻亲,脸面便是一体,万不可以权谋私乱了律法。”

    他这番话,便是将苏容婵要为弟弟讨官职的话压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

    苏容婵尴尬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筷,只觉得这顿饭是不能好好吃了,但面对裴涿邂,她也只能咬着牙摆出一个笑模样:“夫君说的是,是苏家给夫君添麻烦了。”

    “无妨。”他淡淡回。

    苏家原本就是商户,也是因当初天下未定得了从龙之功才有了如今的位置,家风不严也是自然。

    裴涿邂未曾怪罪,毕竟他对自己这位夫人,还算是满意。

    苏家两女一子,长姐未婚孕子,小弟品行不端,倒是他这位夫人与另两位不同,白日里温柔小意,也识大体,夜里床榻间也颇为调和,如此这般,就已满足作为他夫人的资格。

    一顿饭吃罢,苏容婵照例询问:“夫君今晚可要宿在妾身这儿?”

    裴涿邂擦着手的动作一顿,脑中倒是想起了昨夜床榻云雨,那种好像不该属于他的噬魂夺骨的享受又蔓上他的腰身与背脊。

    他想,既是成婚没多久且膝下尚无子嗣,沉迷于这种舒畅的欢愉之中,放纵些也无妨。

    “好。”他顿了顿,“便现在罢,如今这个时辰,更容易有子嗣。”

    苏容婵身子一僵,现在?

    她忙给丫鬟使眼色的功夫,裴涿邂已经向她伸出了手,甚至察觉出了她面上的些许不对:“夫人,你在等什么?”

    第六章

    多行此事,早些有孕

    苏容婵的手在袖中攥的紧了紧,强将心中的抗拒与厌恶往下压,这才慢慢将手伸出去。

    只是在即将放到他手心时,她还是猛地收回来,慌忙之中摆出羞赧模样:“总要先沐浴才好。”

    裴涿邂手心一空,面上却是没什么反应:“无妨,你我一同沐浴更快些。”

    他只图省去不必要的时辰,可这话却叫苏容婵在这夏日里惊出一身冷汗。

    如今日头还未曾西沉,怕是唯有瞎子才会看不清是谁。

    苏容婵面上却仍旧保持着羞赧模样:“不成不成,这若是传到长姐耳中又要如何看待妾身?”

    裴涿邂淡淡道一句无妨,而后站起身来一点点向她逼近。

    苏容婵慌了,猛地转过身隔开他的触碰,率先一步道:“妾身先去沐浴了,夫君且稍等等。”

    她一边唤人备水,一边暗自给丫鬟使眼色,匆匆忙忙去到隔壁净室。

    苏容妘对这一变故毫不知情,只冷着脸在屋中给宣穆上药,他抱猫之时反被猫挠了一下,手腕上留下鲜红抓痕。

    宣穆可怜兮兮反复认错不该乱跑,但她心有余悸,即便不说训诫他的话,面色仍缓和不来。

    云晓却在此时赶了过来:“大姑娘,夫人唤您过去一趟。”

    苏容妘蹙了蹙眉,犹豫一瞬,才在宣穆头上狠狠点了一下,算是放过他,嘱咐他不许再乱走,这便跟着云晓离去。

    只是出了门她便觉得不对,云晓带着她顺着小路走到净房后窗,竟要叫她翻窗进去。

    她瞧见云晓面色愈发急迫来,心中升起警惕不愿再靠近。

    云晓急得直跺脚,这才告诉她:“是咱们家郎君,非要在净室……”

    这是要她在这里服侍裴涿邂?

    这种羞辱如何能成!

    苏容妘转身便要走,但云晓却死死拉住她,顺手打开了后窗,净室内的嫡妹正倚靠在浴桶边,指尖一下一下拨弄水面。

    “姐姐来都来了,走什么?”

    苏容妘蹙了蹙眉:“我可未曾应过你,要随着他的喜好行闺房之乐。”

    她环顾四周,室内中央仅有一个浴桶在,确实很大,能装得下两个人,门窗紧闭外面还挡上了帘子。

    苏容婵走到窗边,手肘撑在窗沿上,指尖点着面颊。

    “姐姐现在说不愿可不成了,现下你我二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被夫君发现了,这李代桃僵的戏弄他,他定是要生气的,姐姐猜猜看,你与我那小外甥会是什么下场?”

    裴涿邂可不是苏容婵,她们谁也不敢赌,惹怒了他的后果会是如何。

    苏容妘被架了起来,袖中的手紧攥,指尖好似要嵌入掌心。

    她闭了闭眼:“好,我应你。”

    苏容婵早便想到她会如此,唇角的笑意更浓,侧身让开个位置来:“好姐姐,笑一笑,多行此事也能早些有孕不是?”

    苏容妘刚翻身跃进了窗,便裴涿邂沉稳的声线:“夫人,何故去了这般久?”

    苏容婵顿时眸色一沉,忙推了苏容妘一把。

    外面的裴涿邂听不到里面的回应,修长的手指搭在了门扉上:“夫人,我进来了。”

    苏容婵带着婢女匆匆从后窗翻出,苏容妘只能压着难以启齿的羞辱感,背对着门,一点点将自己的衣裳退去。

    下一瞬门被打开,室内氤氲的水气涌起,黄昏晦暗的光亮洒进后一瞬又重新陷入朦胧。。

    苏容妘捂着自己的肩头,拿捏着嫡妹的声线:“夫裴涿邂只瞧见了她玉雪清润的肩头,只因这实在夺目,他缓步靠近自己的夫人,更觉每走一步气血都在向下涌。

    他下意识伸出手去,却在触及她腰身时她感受到她身子轻轻发颤,系带绕进指缝间,浴桶中溅起水声,被暖意包裹着的便不再只是他的指尖。

    他感觉怀中的人格外动情,浴桶之中水声似清铃在耳边荡漾,是极尽的温存与回应,他呼吸愈发粗沉,鼻尖萦绕着略带熟悉的味道,叫他更为沉迷其中。

    苏容妘的难堪与屈辱更甚,无论她再怎么隐忍,呻吟声还是控制不住从唇边溢出,自己的腿也随着浴桶之中的清水环绕被推着盘在其腰间,方便他继续的动作。

    控制不住的沉浮与沉溺逼得她眼角划过泪来,滴落到浴桶之中。

    “哭什么?”

    裴涿邂暗哑的声音吐出,苏容妘却没能回答。

    他还算是克制,算着时辰收了动作,将人从浴桶抱出来之时,那种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更是清晰。

    “夫人,你好香。”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个透彻,二人落于床榻间时,他埋在她脖颈间深嗅,却陡然想起这味道为何熟悉。

    是属于那日长姐门外立着的女子,他夫人的庶姐。

    第七章

    身子青青紫紫,没法见人

    裴涿邂眼眸倏尔睁开,墨色的瞳眸在黑夜之中更叫人瞧不清情绪。

    “夫人身上这味道,倒是同你那庶姐很是相似。”

    苏容妘惊的陡然清醒过来,下意识便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想来是她为了遮盖痕迹涂抹的这膏药上的味道,叫他给注意到了。

    她咬了咬唇,身子紧绷着,沉默一瞬后反咬他一口:“夫君未免有些太关注姐姐了。”

    裴涿邂一瞬没答话,苏容妘趁此机会点了点自己的脖颈:“是妾身找姐姐寻来的药膏,这是从杨州带来的方子听说很是管用,要不然妾身子青青紫紫的,真没法子见人了。”

    顺着她的话,裴涿邂修长的指轻触她的脖颈,他指腹轻轻抚着他吻过且留下痕迹的地方,最后落到了她耳垂上,她这地方个格外敏感手感也是不错。

    苏容妘身子忍不住敏感的战栗,他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已经没了方才的情欲:“你若是没有别的心思,便是最好。”

    苏容妘还紧张着怕他发现,却听他道:“岳父家风不正,岳母也曾与亲姐妹共侍一夫,这在高门之中是丑事,切不能将此风气沾染过来,夫人可明白?”

    她隐隐有些发懵,不明白他的意思,裴涿邂便又填了一句。

    “我现下没有纳妾的心思,即便是纳也不想纳心思不正之人,更不想娶一门姐妹,若这是你的安排,那日后还是收敛些,若这非你的安排,那你庶姐心思不纯,合该趁早请回家中去。”

    苏容妘被气的一时语塞,更觉他自作多情的可笑,强忍着没将嘲讽的话说出来,只把脸别过去,不咸不淡道了一句:“夫君放宽心,姐姐她没那个意思。”

    气氛有些发僵,裴涿邂也没说话,他觉得是他的夫人太过心善,豺狼环伺却不察觉,太良善的人可难做他裴家正头夫人。

    他干脆起了身:“我的话,夫人自己思量罢。”

    他将净室准备的衣裳穿在身,欣长的身形立在小榻边,依稀能看清床榻上女子柔弱的身形,薄毯遮住旖旎的地方,难得的,他竟生出些怜爱的心思。

    他轻轻一叹气,俯下了身去,直接将苏容妘打横抱起。

    苏容妘一惊,险些将自己的声调暴露出来:“你做什么!”

    “夫人累了,不能歇在净房,我送你回去。”

    苏容妘本就被折腾的头脑发昏,不知外面是否全然黑下来,她慌忙挣扎着:“不,不成!”

    “为何?”裴涿邂蹙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将她抱的更稳了些,长腿一迈就要往外面走。

    夏日里天黑的本就晚,屋子又被层层遮住瞧不清外面情况,明月如何是否有云,这些苏容妘根本不敢去赌。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裴涿邂皆是将她抱的稳稳的,几步便到了门前:“夫人不必羞赧。”

    说着便将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只一手抱她,空闲一只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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