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眼睛死死盯着他,丹尼尔抬头,朝姚锦笑了笑。再次吻下去时,动作比开初暴戾了很多,虽然没弄出血来,但捏着姚锦下颚的手让他骨骼都生痛。嘴巴被强行掰开,属于另一个人的冰冷舌头蹿了进来,体质免疫,不会再被丹尼尔触发,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男人的任何侵犯行为,都让姚锦无法忍受。
他挣扎起来,动作激烈,让丹尼尔差点没按压住。
丹尼尔离开被吮吸得血红的唇,他将青年口腔里都涂抹上了自己的气息,他准备让他全身,里里外外,全部都染上他的气味。
丹尼尔转战姚锦的下巴,吻着被他手指捏红的地方。
下半身嵌入在分开的两腿间,丹尼尔将硬物抵在紧闭的幽谷外,不时用顶端做着戳刺的动作,只是没强行冲进去,他享受着这个过程,享受青年脸上的羞愤和怒气。
他吻遍对方的身体每处皮肤,每个角落。青年胸口的伤痕愈合得很快,丹尼尔在探出舌尖,舔舐着伤疤,他动作轻柔,但又不容人反驳,带来青年激烈的挣动,丹尼尔从被他吻得一片水光的胸膛抬起头,随即对上一双发红的眼。
丹尼尔手往下,摸到一个软瘫的物体,和上次不同,上次他没怎么动作,对方就自己勃起了。
丹尼尔没去深究,以高超的技巧,很快就使得手里的肉棒硬了起来。
加快速度,很快一道白浊射到掌心。
他将分开在腰跨两侧赤裸的腿掰得更开,下身往被他阴茎顶端渗出的粘液弄得湿软的幽穴里撞,然而连头部都没能撞进去。
那个地方,仿佛从没被人进入,在拒绝他的入访。
就着手上的粘液,丹尼尔伸了一根手指进去,一到里面,四周湿热肠壁就水蛭一样紧紧吸附上来。
“放松点,不然一会痛的可是你。”丹尼尔好心警告,青年不予理会,反而咬得更紧,试图将他手指挤出去,丹尼尔看他这么不识时务,直接插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在里面刮擦着嫩薄的肠壁,时而曲起手指,时而转着圈,时而搔刮。
灰棕的眸子剧烈晃动,显然青年还是不适应,他这么强悍坚硬,大概没想到会被另一个同性压了又压,艹了又艹。
只是老天将他创造得这么美丽,他身体这么完美,不被拿来多艹几回,才是暴殄天物。
丹尼尔做了简单的扩张,他的肉棒已经硬的快要炸裂,抽出手指,抵上去,将未及合拢的艳丽穴口一点点顶开,然后强行插进去,感受着四周媚肉的吸附和紧缠,仿佛置身天堂,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至于被丹尼尔粗大壮硕阴茎插进的人,早在他进去的瞬间,就疼的惨白了脸。
就算扩张过,丹尼尔的肉棒对于插进的穴洞来说,还是太大了,直接将穴口出的褶皱给系数碾平,薄薄的一层嫩肉,像是轻轻碰一下就会裂开。
丹尼尔抽了一点出去,再次缓慢契进去,他紧密关注着被他操着的人,看他瞳孔一点点放大,痛苦在他美丽的面庞上凝结。
就是这样,这样才对。
越痛苦越好,将你所有脆弱的一面都展示出来,展示给我看。
丹尼尔大掌扣住僵直的腰身,缓慢抽出,快速插入,几个抽插后,加快速度,他的背部肌肉随着摆胯的动作一松一弛。
欲望高涨,粗大的肉棒不断侵犯着深红的穴口。
丹尼尔将腰间夹着的两条腿往上面抬,抬到自己肩膀上,悬空了青年的下半身,在无数个畅快的抽插撞击后,猛地插进到最深的地方,然后停下来,阴茎在湿热肉穴里涨大,精液一股股喷射出来。
射精停歇后,肉棒半软下去,一直埋在里面,没有抽离,直到再次完全勃起。
捞了一条腿在手里,按至姚锦脸颊边,丹尼尔从侧面插抽,他伏下身,吻住姚锦紧咬的唇,将他唇上的鲜血都舔舐干净,身下挺近,速度维持在一个相对缓慢的程度中。
他享受着抽离时肠肉的缴缠和挽留,也享受着插进去时极致的紧咬和抵抗。
两颗垂吊的阴囊在抽插中啪啪啪的撞击着臀肉,发出淫荡糜烂的声音。
丹尼尔控制着射精,在穴口被插得红肿渗血,他忽地拔出肿胀的硬物,拉起姚锦身体,将精液射到了他的脸上。
射完后,丹尼尔松开手臂,姚锦跌落回床铺,他眨了眨眼睛,白色黏稠的液体甚至沾到了睫毛上。
有一滴进入到他眼睛里,刺激着泪腺,眼睛发痛,泪水不多时就漫了上来,眼前景物模糊,就看到一个黑影,压过来。
后面那个部位在强迫的性爱中,几乎要感知不到痛感,空荡荡的,时候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刚抽离开的物体,又一次顶入进去,这次没受阻碍,长驱直入。
黑夜过去一半,而丹尼尔的盛宴,也刚进行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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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长的黑夜都会过去,
就如同再短暂的白昼会来临一样。
整个过程中,
虽然伴随着无尽的疼痛,
可姚锦始终没有昏迷,身为血族,对痛感的忍耐力,
相较普通人类,要高出一大截。
若他是以人类身份承接那一切,估计不是昏迷,而是直接被丹尼尔弄死在床上了。
他睁着眼睛,
灰棕色眼珠盯着顶上灰色天花板,束缚在臂膀上的铁链转移到他的腿上,
右腿腕。
他轻微动了下身体,
全身骨骼都发出喑哑的鸣叫。
断裂的几根肋骨还插在腹部内,
单是清浅的呼吸,
都带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
于无声中,微扬起唇角。
他不会自怨自艾,他从来都不是弱者,
就算被人压了又怎么样,
就算当下没有只有,
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禁脔又怎么样,没有谁能关他一辈子。
没有任何人。
首先要做的,是养好身体,不争在这一时。
看男人最后离去前的神态,想必对他身体有挺大的性趣,
生命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只要他还活着,哪怕一分钟时间,也不会轻言妥协。
这样一躺,又直接从早上躺到了中午。
姚锦以为会和昨天一样,不会有人来这屋里。
出乎意料的是,有人来了,是个和丹尼尔力量等级差不多的高阶血族。
姚锦不认识这人,系统向他解释,这是丹尼尔的表哥,开了家私人诊所。
其实根本用不着系统解释,男人进来时一身整洁的白大褂,还有他手里提着的医药箱,直接说明了他的身份。
“你好!”高阶血族以手背叩了几下门,往里推开,然后朝里面躺床上的姚锦温和有礼的打了个招呼。也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年龄看起来比丹尼尔大,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姚锦微动眼眸,腹部太痛,他也就没有动。
男人对他的冷漠倒是不怎么介意,相比丹尼尔更为柔和的英俊面庞上染着笑意,他走进屋,将医药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屋里相当狼藉,丹尼尔事后直接走人,没有做任何清理,地板床上,甚至玻璃窗上,都随处可见一些干涸的鲜血,当然,还有许多白色凝固的液体。房间里都是浓烈的鲜血和精夜的猩檀味,医生步至窗户边,将玻璃窗完全拉开,微凉的午风吹拂进来。
医生反身回床边,床上的青年赤果着肩膀,周身用一床深红床单盖着,不用去察看,医生就知道底下必定一丝不挂,对于丹尼尔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到住宅来帮忙看一下,医生以为他找了个人类,到不曾想,丹尼尔碰的竟然是个血族,还是个和他性别一样的血族。
从床单下蔓延出来的铁链医生在进屋后,快速扫视中,也看到了。
丹尼尔不仅转变了性好,还玩起了监禁游戏。
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
医生打开医药箱,拿出检查用的工具,准备给青年血族做下常规的检查。
理论上来说,实际也是,血族只要心脏还在,不遭遇致命的袭击,其他任何的伤害,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
丹尼尔亲自打电话给他,足以证明这个血族青年在他眼里是不同的,至于为什么不同,医生往某个方向做了猜想。
虽说他是丹尼尔的表哥,不过不会阻止丹尼尔的任何决定,他们拥有无尽漫长的生命,在人类看来,也许是值得羡慕和渴望的,也只有真的成为了血族,身临其间,才会知道,有时候无尽,是一种另类的束缚。
人类寿命几十年,于他们而言,短暂得如昙花一现,也许今日见到的年轻美丽容颜,他日再见,已扭曲布满一条条皱纹。
能在中途找到感兴趣的,打发打发时间,也挺好。
起码他自己眼下,好像快要对所有存在都无感了。
医生伸手准备将盖在姚锦身上的被单掀开,被对方转眼给阻止了。
医生用往常对待病人的温柔笑脸道:“你受伤了,需要医治。那样伤口会愈合得更快些。”
抓着被单的手腕处,表皮磨破,猩红的血肉仅仅看着都触目惊心。
从昨夜到现在,没有沾过一滴水,嘴皮也干涸的蜕皮,姚锦舔了下嘴唇,用口水润泽,还没有开口,喉骨就一阵阵刮痛,仿佛要燃烧起来般。
“不用……我躺一会就好。”声音低哑的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医生坚持,但姚锦也不退让,两人各抓着床单一角。
青年眼眸神色异常坚定,忽然亮起来的光芒,让医生心里震了震。
为自己莫名的情绪惊讶,医生有点明白为什么丹尼尔宁愿用强的也要将这名血族关起来。
就算遭遇到这样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可以算是耻辱的事,但医生从青年严重看不到任何的自暴自弃,他坚韧并表示着最深的不屈。
加上他又有这么一张美丽的脸庞。
是的,不可否认,青年长的很漂亮。兴许丹尼尔开初看上的也是对方的脸,然后,再被他不屈的精神吸引。
“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医生放缓了语气。
姚锦不为所动,若是点头答应了,医生势必会碰触到他的身体,他什么样的体质,自己一清二楚。那是对任何同性都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虽然他从不以此为荣。
再开口,声音已经沉到了谷底:“我说,不需要!”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然后手里一用力,将被单从医生手里猛地抽了出来。
医生遇到过很多不肯合作的病人,到最后都能被他说服,接受治疗。
在青年这里,医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前所未有的。他有很多劝慰的话,堆积在肚子里,可他却无比清楚,不需要去证明,它们不会起效。
青年不会接受他的治疗。
很奇怪,他竟然想强制青年,让他听他的话,不要试图反驳他。
医生惊异自己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他将医药箱关上,提在手里。
然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身体痛感减缓了一部分,动一下还是钻心刺骨的痛,始终躺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姚锦挣扎着坐起来,带动全身一阵阵抽痛。
被单从他胸口滑落下去,底下青紫痕迹斑驳。
脚落在地面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走動间也有冰凉粘稠的夜体蜿蜒跌落。
他抓着墙壁,将散架的身躯挪动到浴室。
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得以将身体从里到外冲洗干净。
裹了浴巾到屋外,看到屋里去而复返的人,淡漠的脸色又一寒。
医生在半开的房门口,手里拿的不是医药箱,而是一个颜色艳丽的血袋。他在姚锦沉暗的注目中,走上去,将血袋放在床尾边。
“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医生这次的笑没刚才那么公式化,带着明显的诚挚。
姚锦只是微掀眼皮看着,看着医生说了那话后转身快速离开。
深色铁门在面前徐徐合上,姚锦表情平静。
冷风从打开的窗口往里面刮,冷意滞留在皮肤上,姚锦静默地站了几秒钟,然后朝床尾过去。伏身拿起放在被子上的血袋,用指尖冒出的利刃将袋子割开一个小口,垂下头,缓慢喝着里面的鲜血。
垃圾桶在厕所里,姚锦吸光袋子中的血液,将之丢弃过去。
身上没有擦拭干净的水,在这个过程里,被风也吹的差不多,姚锦从衣柜里另外翻找出了一套新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穿。
挑了件白色衬衣,黑色棉质立领短外套,并不冷,所以也就没扣上扣子。
419:那个医生,叫亚连的,他好像有点对你动心了。
柜子的一扇门里镶嵌了面镜子,姚锦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装。
419: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离开这里?”
419:难道你不想离开?
“当然想。”
419:那不就是了。
“亚连?名字挺特别的。”
419:人也特别啊,武力值和沃森不相上下,不过是个和平爱好者,不参与克里希家族的事情。估计以后会为了你打破自己的行事准则。
“你很笃定啊!”
419:不是我夸大,这个世界里,只要你愿意,没人能抵挡住你的魅力。你可以利用它,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例如你对西蒙那样,真的,你可以选择试试。
哈!姚锦冷冷笑出了声,他知道系统想要表达的并不是表面的那层意思。
它所指代的对象,并不是指西蒙,而是类似丹尼尔这样的,已经压过他,对他造成过伤害的人。
让他去引诱他们?
然后,然后怎么样?
对方会自杀还是忏悔?
还是让时间倒流,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开端。
时间始终朝前缓慢流逝,过去的任何事,都是既定的事实,他可以对西蒙虚与委蛇,那是因为对方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他自认底线并不高,但那是绝对不能容忍被践踏的东西。
任何碰触了他底线的,要他媚颜屈膝,不可能。
他没亲手宰了对方,都算是好的了。
“我把机会让给你。”姚锦以这句话回复系统。
419:这是第五个世界。
“嗯。”系统忽然转换了话题,姚锦声音没有波动,点头附和。
419:后面还有数个世界,你不能总是这样。
“哪样?”
419:一直不妥协,其实只要你低个头,或者哪怕对他们中的任何人和颜悦色一点,结果都会不一样。
“我不会被他们压?”
419:是你不会伤这么重。
“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而我早就已经……”姚锦转目望着窗外,天空灰扑扑的,偶尔一两只鸟振翅飞过,他笑容浅淡,“不畏惧死亡了。”
他畏惧什么?
姚锦问过自己,答案很清晰明了,他畏惧灵魂的消逝。
只要他的思想还存在,只要他还是他,那么其他的一切,惩罚也好,被压也好,无尽不可逃避的悲惨遭遇,都没有关系。
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
在结束那一刻,赢家始终都是他。
丹尼尔在自己名下的一家产业里处理事情,这一天变得和过往不再一样。他心里似乎有了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闯了进去。总会有心不在焉的感觉,到午间,他端着手下送上来的血液,慢慢喝着,昨晚的记忆忽然全部涌进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