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说了一通，姚锦眼睛瞪大，还是没听懂。

    419：它让你吞下去。

    “有什么用？”

    419：可以让你在水中不受限制，自由畅行。

    “还有呢？”

    419：吃了水晶，就表示你接受成为它的伴侣。

    “能不吃吗？”

    419：这个问题你该问那条人鱼。

    明显的，答案是否定的。

    姚锦伸手主动拿过水晶，张开嘴巴，把指节大小的水晶咽了进去。

    刚进去时，没任何特别的感觉，但慢慢的，肚子里像是吞下去一块基地寒冰，冷气从肠道里往外面渗透，渗进他的骨骼里，肌肉里，皮肉间，血管里，也蔓延至他的大脑皮层。

    指骨僵硬，微微动一下，都好像全身都麻痹了一般。冰冷包括着他的全身，心脏跳动速度缓慢，砰-砰-砰。似乎下一刻就要骤停。

    人鱼改抱为拉，拉着姚锦右手手腕，朝着脚底下的深海里面行。

    距离海平面越来越远，意外的，刚才还逼迫耳膜的水压忽然间消失了般，就连带着身体表层的感知力也减少了很多，好像不是在海水里，而是在毫无障碍物的无边青穹中，背上像是长出了一扇隐形的羽翼，在扇飞中，身体轻盈如鸟兽。

    深海里光线暗淡，原本应该是看不见一物的，不过姚锦眼睛一直张着，对周围的景象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群庞大的鱼群在前方变化着各种形态，一会往里凹，一会往外凸，急速变化着。冥拉着姚锦冲入鱼群，冲散了它们。鱼群被意外的来客惊得四处逃窜，人鱼兴起的摆动尾巴，一些运气不佳的小鱼们被鱼尾扇到，当场就晕眩了过去，浮尸在水中。人鱼王伸出手臂，抓着漂浮到眼前的一尾色彩斑驳的鱼，它的记忆里，雌性们都喜欢漂亮的东西，由此认为它选择的这个伴侣也不例外。

    鱼很漂亮，相当美丽，可以直接放进水族馆，放在最醒目的地方拿来供游客观赏。

    可在这里，姚锦算不上游客，只是一个被限制了自由的囚徒。再美好的东西，于他看来，都让他生不起喜悦的心。

    和接过水晶一样，姚锦拿了那条鱼，但转瞬，就在冥的欣喜注目中，将海鱼如草芥一样丢到了远处。

    人鱼心思简单，只当姚锦不喜欢这类生物，握着人手臂，拉他继续游动。

    游到了浅水海域。

    仰头望上方，几乎从荡漾晃动的水波里，看到遥挂青穹的一轮明日。

    阳光投射在宁静的海底，仿佛是透过光谱被曲折分析的光线一般，美不胜收。连海底的岩石，草木，贝壳和珊瑚，也都染上了阳光的七彩，令人惊叹。

    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带一丁点人工侵袭的痕迹，姚锦看着面前的景象，心海微微掀起涟漪。

    姚锦目光专注，冥在一边神色小心翼翼，前者沉入震撼的美景中，后者，则沦陷在前者冷艳的眉目里。

    一时间时光停滞在这一刻，像是要进入到永恒中。

    再美好的东西都有逝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存在，你所认为的永恒，也只是你说认为而已。

    姚锦抽回视线，眸光变得冷漠起来。

    这样平和的模式，始终和他格格不入，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世界，他无法阻止别人喜欢上他，但他可以阻止自己，不要去对任何的存在过加关注。

    终究是人，不是机器，有时候情感也会不受自己控制，那么在要变动之前，有预感的时候，就尽快斩断牵连。风动，心不动，不动才不伤。

    转身调头，离开了仿若天堂的美丽景象，姚锦游向了海平面。

    他以为接连两次的拒绝，人鱼该明白他的意思，但显而易见，没有。

    人鱼王还没有放弃，在姚锦浮出海面呼吸时，静等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拽着姚锦就匆匆游向一处峡谷。

    随着前行，水域变得狭窄，在从冰冷海水中进入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弯道时，姚锦一抬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惊诧，难以想象，绚丽夺目的能源水晶，在阳光下反射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色彩。完完全全占据了半面山壁，像是自己生长在上面的，也像是后来人工堆砌上去的。

    过于震撼，姚锦仰着头，眼里也都是璀璨的光芒。

    人鱼紧紧握着姚锦的手，看他盯着前面的山壁出了神，为总算找到了伴侣喜欢的东西，欢喜的身心都愉悦起来。

    显然冥误解了姚锦怔忪的意思，他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愣神，而是觉得联邦一方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甚至不惜同帝国对上，牺牲了那么多优秀的人员，他们想要的东西，却隐藏在这个大陆上，这么一个若不是人鱼带他来，估计根本不会被人关注的地方。

    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下意识的，姚锦察看通讯器，意外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有信号。

    军校他是肯定要回的，就算吞了人鱼王给的玉珠，默认了是他的伴侣，不过他不承认的事，没人可以逼迫他。姚锦当着人鱼王冥的面把水晶壁拍摄了下来，传输给了军校，同时还将三维坐标也合成，以加密的形式发送过去。

    做这些时，并没有任何愧疚和负罪感，有用的人，自然要合理利用，有用的东西，就更加要了。

    杰伊斯在联邦中央研究院里，最高层最机密的实验室中，他穿着藏绿色特制军方，一身军装笔挺，腰上的武装带紧紧束缚着。在他的正对面，一个大型的离地五六米全透明的玻璃容器中，此时此刻，无数透明导管链接着一个半身长着蛇麟的银白色头发alpha。

    在救援部队抵达陌生海域，带回来的是两个一同陷入昏迷的alpha。其中一个中了刺拉蛇的蛇毒，另外一个，当下关在监区里。

    银发的alpha应该算是幸运的，毒素虽然漫进了心脏，却没有因此夺走他的性命，反而让他有了一半蛇的体质，成为半人半蛇的存在。杰伊斯盯着容器中的蛇人，思考着是否将这个银发alpha发展成为联邦军方独有的秘密武器。

    想必帝国方没有这样的武器，一直以来，在军事科研方面，联邦都低帝国一筹，不知道他们看见异变后的银发alpha，会不会惊讶。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一看他们震惊的模样。

    招手让一边站着的研究员过来，杰伊斯研究员加大研究进度，尽快让alpha苏醒过来，至于还是否保有原来的记忆和智力，这不是杰伊斯要关心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凶残的武器，而不是一个没多少用处的学生。

    杰伊斯转身走出研究院，乘坐上飞行器，返程回军校。

    在飞行器刚起飞没多久，腕部佩戴的通讯器忽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声音。

    飞行器猛地加快速度，只用了来时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抵达军校。

    杰伊斯从飞行器舰桥上走下去，赶往办公室。

    早有其他校方人员等在了那里，这次行动由他单方面组织，连校长都没有告知。杰伊斯一出现，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大家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犹如在外面市场上。

    杰伊斯坐在办公桌后面，两臂都搁在桌面，手指合十，无节奏的轻点下颚。部下们讨论地热烈，总算意识到自己太过忘形，然后都一同保持缄默，低了眼眸，等着杰伊斯拿最后的主意。

    “确定能源水晶是真的？”这是杰伊斯最关心的问题。

    站左边第二个下属忙不迭点头：“是，绝对是真的，图片经过特别核查，没有任何伪造的痕迹。而且连具体的三维坐标都很明确，地点就在西南边的xx海域。”

    “嗯。”杰伊斯停下动作，眼帘掀起，目光陡然锐利，“图片来源查到没？”

    “由五年级的希尔传递过来，发来图片后，就失去了他的位置信息，到现在暂时没联系上他。”下属回道。

    “通知军方，派遣空军第三和陆军第七舰队，一起前去收集水晶。至于希尔同学……”杰伊斯眸光一闪，唇瓣噙了抹玩味的笑，“他的信息先保密，交由我来处理。”

    “是，长官。”部下异口同声。

    第80章

    第四个世界

    时光短暂又迅疾，

    从峡谷出来后，

    冥带着姚锦去了另外一处，

    那里也是一面高高的悬崖，悬崖陡峭，从底下仰头，

    几乎很难看到终点。

    这里是深水区，水深十多米，吞食了冥给的玉珠，姚锦在水中似乎也变得和平地上一样，

    沉浮自由。不过虽说如此，过去一直都是生活在陆地上，

    行走在坚实的地面，

    身体的转变，

    也并没有马上就习惯下来。姚锦一臂抓着山崖边某个突起的石头，

    一边面露好奇。猜不到冥非执着的让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倒是宁愿一直都待在能源水晶那里，发送过去的位置信息想必军校那边相关人员都接收到了，

    这么大型，

    可以说前所未有的水晶量，

    军校方绝对会派遣大规模部队来。如果他在那里，就可以直接回军校了。

    而不是还和一条无法沟通的人鱼在一起，倒也不算无法沟通，只要他需要，就可以通过系统，

    间接听懂人鱼的话，只是他的声音传递不过去。

    姚锦垂在水里的手微动，水波荡漾，被人鱼掳过来后，一直都没有做过什么反抗，有忌惮对方强悍的力量，也有想暂时让对方松懈，寻找最有利的时机攻其不备。

    也许眼下，就是个好时机。

    人鱼还不知道认定的伴侣，心里压根没一点喜欢它，反而在想着怎么杀了它，好重获自由。

    冥摆动硕大鱼尾，荡起层层水浪。漆黑竖起的冰冷兽瞳注目崖壁上的一株植物，姚锦暂时松开手掌，他也跟着望过去，鲜艳欲滴的绯色果子突兀跃进视线。颜色过于鲜红，宛若鲜血般。遥遥看着，都似乎有香甜的味道扑鼻。

    这种果子姚锦没见过，长得和苹果差不多大小，形状滚圆。

    不需要再去问，也不需要把系统唤出来，姚锦当即猜到，恐怕这条人鱼是想去摘那些果子。简单目测了一下，果树离海面起码七八米，两层楼房高，加之崖壁上并没有多少可以借力的地方，就他自己，估计难以攀爬上去。

    这条人鱼，还没有人类的两只脚，只有一条健硕粗大的鱼尾，靠着鱼尾，它要怎么弄到果子。

    姚锦对这点表示出了一丝好奇。

    他的好奇，很快被接下来发生的事，给解除了。

    摆动巨大鱼尾，人鱼从崖壁边缘游到了后方约莫七八米的地方，忽的，它停了下来，看了眼神色淡漠，一瞬不眨盯着它动作的黑发alpha，潜在水里的鱼尾弯曲，伸出了海面，就那么暂停了两三秒，黑幽幽的鱼尾啪的一声砸落下去，人鱼整个身体也都没入到海水里，水面平静下来，几乎一个呼吸的时间不到，脚下海水激烈波动，一个漆黑的身影急速蹿了起来，犹如燃烧着的火箭筒一般，迅疾的蹿出海面，飞上了悬崖壁，漫天海水激落，砸在姚锦身上脸上，手臂上，他高昂头颅，看着飞跃到半空中的人鱼两臂抓着果树，将腕宽的果树连根拔起。

    磅！一道巨响。水花四溅。

    扬手抹去脸上海水，姚锦刚眨了下眼睛，面前出现一株刚才还长在悬崖半中央，转眼就被人鱼拔了下来的果树。果树上有三个深红果子，都在滴答滴答淌着海水，摇摇欲坠。

    冥大睁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姚锦的错觉，从凶残的人鱼眼里竟然看出了可怜来。

    他上一刻还在忖度怎么对人鱼下手，不知道要是对方知道他的想法，会怎么样。估计会伤心吧，姚锦想起在现实世界那会，看到过一些奇幻文学，里面有说人鱼的眼泪会变成珍珠。这个世界很多地方都和现实世界也出入，也许在这里，就真的是那样。

    姚锦将果子一颗颗摘下来，一手拿了一颗，一手拿了两颗。人鱼还在巴巴地盯着它，嘴里咿咿呀呀说了句话，大概是催促他偿一下。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假如他吃了后，被毒死在这里，那就可笑了。大概会成为穿越这么多个世界里，死的最轻松的一次。

    果子长在悬崖上，没有经过任何人工浇灌，全天然的，握在手里，姚锦低头张嘴就咬了一口。

    然后，整个面部表情陡然扭曲，噗的将嘴里的果肉全部吐出去，舌头上酸麻，果汁在瞬间就浸入到口腔各个部位，因为根本就没有预想过，看果子颜色，以为肯定会很甜，结果是完全相反，酸涩的味道，是姚锦从来没有尝试过得。牙根腮帮都一阵酸痛，抽搐起来。

    他丢掉另外两个果子，两手捧着海水，直往口腔里面灌，灌一口，吐一口。

    他这边忙着清除酸味，那边人鱼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情况。

    冥表情呆愣地看着黑发的alpha，到看到他全然不顾形象，没有了一直的冷漠疏离，整个人因为这些急促的动作变得鲜活起来，冥呆滞过后，就是更加的欢喜。

    它也不是真的不介意，兽类的直觉告诉它，它的伴侣也许并不喜欢它，所以它始终都在努力，寻找美好的东西，希望借此让伴侣开心，希望他可以安心和自己待在一起。

    两人相处时间不多，但喜欢就是那么简单的事，一眼万年，看到年轻alpha的第一眼，它就知道，它一直以来的等待是正确的。他的所有，都让它无法不爱。

    我们会幸福，将来会有最幸福的家庭，会有最漂亮的宝宝。

    人鱼盯着姚锦哪怕因为酸痛扭曲却依旧看起来美好的面容，目光愈加灼烈，它在姚锦拧紧眉宇还在忍耐不适时，按住了姚锦肩膀，然后在对方睁大惊愕的注目中，将脸压了上去。

    嘴唇碰触到粉白柔车欠的唇肉，一道酥麻的电流嗖的蹿进身体，舒服愉悦得冥眯起了眼睛。

    没遭到任何反抗，冥见过其他人鱼怎么交配，知道从哪个部位进入到伴侣的体内，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不过还得再等等，它还有几天就成年了，它会努力在这几天里，让伴侣也爱上自己，那样，他们的结合，才会受到大海的祝福。

    这一吻不久，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甚至只是表面轻轻贴着。

    之后一人一鱼离开那片海域，回到了睡觉的洞窟，时间差不多午时，有其他人鱼部下从别的地方找了食物过来，不再是烤焦的海鱼，而是数个颜色各异的椭圆形的蛋，有的大小相同，有的不同。

    人鱼们一直在深海领域，并没有太多的和人类接触，但也知道一些，知道大多数人类都喜欢熟食，果类。只是这些都难以寻找，于是退而求其次，它们寻找到了可以直接食用的蛋类。

    在水里泡了半天，头发湿透，衣服也全湿，洞窟里有阳光照进来，姚锦将身上长袍脱了下来，换上被拿过来已经让太阳晒干的自己原本穿身上的休闲衣，将长袍水拧干，放在了太阳能照射到的地方。

    因为保不准什么时候会下水，所以没有选择，只能这么做。

    这个洞窟也没有信号，无法通过通讯器得知到军校方面的具体进展，可也不是真的就因此断了所有知道消息的法子，毕竟他还有系统这个知晓一切的存在。

    姚锦赤足坐在水岸边，拿了一个掌心大小的灰色的蛋在石地上磕破，吞食着蛋清。

    很少吃这类生食，不过形式比人强，总需要低头。

    一次吃了两个生蛋，嘴里都是一阵腥味。

    人鱼冥趴在岸边看了姚锦一会，目光灼热有包含缠绵情意，许久后摆动巨大鱼尾潜下水出去了，眼下洞窟里只剩下姚锦。

    “军校那边情况如何？”姚锦目光落在摊开的长袍上，眸色渐深。

    419:派遣了两个舰队，正在往能源水晶那里赶。

    “两个舰队？谁领队？”

    419：杰伊斯少校。

    “哦，他啊。”

    419:毕竟你们这次出来，由他在全权负责。

    “那两个人又如何？”

    419:哪两个？

    姚锦勾了一边唇角，微微冷笑。

    419:还没死。

    “具体点。”

    419:一个要被培养成军方的人型兵器，至于另外一个，也许会一直关押。

    系统没说名字，不过姚锦大概也猜得出谁被关押，谁会成为人型兵器。

    挺遗憾的，还没等到他亲自动手，就有人帮他一把，也许见到杰伊斯，该道个谢。

    不过那个男人，姚锦想到出发那天最后见的一面，并不是个简单的人，起码和雷德还有卢卡不一样。

    搁在膝盖上的右臂手腕翻转到掌心朝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骨微往里弯，跟着一把银白短刃出现在掌心，刚在摘果子那会就想将这把刀刺进人鱼心脏，因为临时改变了想法，也就没能马上实施，现在舰队快要抵达，错了这个机会，之后若是人鱼要离开，也许就没机会了。

    姚锦垂头，定睛看着短刃，半晌身体没有动弹。

    到旁边人鱼王从海水里出来，他也没动作。

    哗哗哗！海水被拍打的声音，姚锦从自己思绪里回神。

    一拧头，见人鱼在咫尺间，他缓慢扬唇，笑容即纯白又蛊惑，更是朝着人鱼伸出了手臂，至于掌中短刃，及时收了回去。

    冥摆动鱼尾，跃到了水岸上，只留尾端一点在水里。

    握着伴侣手掌，冥眼里慢慢浮现出惊讶。

    伴侣主动向它伸手，是不是表示他接受它了。

    人鱼激动得抓着姚锦肩膀，嘴里发出急促的声音。

    419:它们准备今天下午海潮过来时离开，让你也一起，它在征询你的意见。

    系统冒出来担任翻译员。

    姚锦在人鱼殷切的注目中缓缓摇动头颅。

    “抱歉，我不能和你走，因为我不喜欢大海，也不喜欢你。”

    人鱼听不懂年轻的黑发alpha在说什么，不过看他摇头，也猜得到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为什么，人鱼不懂，他都对它微笑了，为什么不和它走。

    人鱼咿呀呀低吼。

    419:它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没有其他喜欢的人。”姚锦否定道。

    人鱼抓着姚锦肩骨的手忽然用力，姚锦痛的皱紧眉头，见自己弄痛姚锦，人鱼慌张松手，不过异常愤怒，手臂奋力挥舞，嗖的，姚锦昨夜睡觉的地方，那团枯草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赤红，照亮此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