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alpha是在暴走状态下，虽然技能方面不比姚锦，但力量却是姚锦的两倍有余，拳头击在alpha身体上，不亚于击在铁壁上面，对方像是失去了痛感般，姚锦指骨都发麻，alpha面色一如起初，灰眸无转移，犹如在戏耍他似的。

    银发alpha一拳击出，姚锦格开他手腕，骨骼在撞击下，发出喑哑的声音，姚锦眉峰拧的死死的，也不管两人距离过近，一臂展开，一把银白短刃乍现掌心，挥起就向alpha胸口下刺。

    忽的，扬起的臂膀一颤，整条胳膊都无力垂了下去，身上缠过来一条手臂，虽然是在海水中，可透过早就湿透的衣衫，仍旧清晰的感触到对方手掌的温度。

    椿药体质因为另一名同性的触碰，而被动激发。

    其实在同卢卡动手前，姚锦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可让他束手什么都不做，乖乖的不反抗，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明明知道什么都不会改变，说他固执也好，愚蠢也罢，总得挣扎一番，不然，他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也对不起自己。

    人们活着，也多是为了那一口气。

    所谓人生的意义，在姚锦这里，大抵也是，坚持自己最初的想法，风雨不动，也就不会痛。

    怀抱里的人，在被他抱住后就停下了反击的动作，纯黑如琉璃的眼眸颤抖着，身体也微微哆嗦，面色从苍白一点点红晕染尽。

    遵从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渴求，卢卡往四周看，看到远处有一个岛礁，于是抱着人快速游了过去。

    在浅水区停下，没有登上岛礁，松开手臂，黑发的alpha身体没有支撑，笔直掉了下去，溅出小片水花。

    连带着整个头颅都进入了水里，水深约莫三四十厘米左右，卢卡倾身下去，一臂把人搂抱了起来，紧紧搂在身前，臂膀施加力量，禁锢对方后背，像是要将人嵌入到自己骨骼里。

    体制第二次被触发，姚锦周身泡着海水，体内燃起烈火，烧灼着他眼尾慢慢红了起来。

    两臂撑在身侧，覆在上方的银发alpha逼视着他，对方的兽瞳张的很大，冷意从里面逸散出来，和他身体的温度截然不同。面容和身体都是人类模样，被他盯着的姚锦，却意外生出一种面前这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类皮囊的残忍的蛇。

    419：没错，卢卡他中了蛇毒，因为力量的暴走，蛇毒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情况和雷德一样？”姚锦分了心思同系统交谈。

    419：不一样，雷德和藤蔓是共生关系，卢卡这里，约莫两小时后蛇毒侵入他心脏，恐怕回天乏术。

    “他会死？”

    419：不是，但……

    “唔！”姚锦紧咬的唇忽然发出一道低音，被制住的身体猛的撞上一堵钢铁似的人墙，让他一时间没防备住。

    卢卡手臂上移，抓着姚锦后脑上的黑色短发，迫使他扬起脸，一双冰冷兽瞳望进他眼眸深处，总算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清晰的身影，刚才那么一会时间，分明人就真真实实在自己面前，可恍然中，就是觉得掌中的身体很虚无，像是灵魂不在这里，听到姚锦发出的低低声音，才终于有了人就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不过这还不够，卢卡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些。

    拥抱着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带着一种焦灼感，微张的绯红唇瓣里吐出的气体也似乎带着热浪。

    像是生病了，也更像是陷入了无端的青热中。

    +++++

    卢卡轻吻了一下，就退了开。漆黑眼眸大大睁着，刚才还有晃动，现在，一瞬也不动，紧紧盯着自己，周身异于常人的发热滚烫，脸眼尾都通红，泛着妖艳诱人的媚态，可偏生目光淡然冷漠，仿佛对自己侵犯的行为完全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

    因为……曾经被这样对待过，所以习惯了吗？

    一想到这点，卢卡瞳孔就猛地一缩，愤怒在胸腔炸开。

    他再次低头下去，这一回动作就带了怒火，咬住紧闭的嘴唇，牙齿陷进去，马上就咬破了姚锦嘴唇。

    殷红的鲜血渗进唇齿里，带着腥甜味，甘甜如同丰美的醇酒。

    让卢卡脑袋里晕眩，想就这么一直吻下去。

    手上动作跟上，抓着黑发alpha身前衣襟，准备朝两边撕扯，蓦的，手腕滚烫，垂下眼眸，看到另一只细白的手握在自己腕部，卢卡暂停着没动，同手的主人目光上下对视。

    两人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卢卡深深吸了口气。鼻翼里都是属于黑发alpha独有的特别味道，还有着另外的明显的情欲气息。

    卢卡自由的那只手臂绕到姚锦后颈，那里是人类脆弱的敏感的部位，一被碰到，姚锦就抖了一下，脸上刻意表现出来的平静，也似乎要崩溃。

    指间在后颈中央按压着，没摸到特别的部位，这个被自己压的人是绝对的alpha，不是omega，不是成年后就会面临发情的omega，但眼下这种情况，又毫无疑问，对方是在发情，身体的温度很高，不仅脸，连带着所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一片被欲火烧出来的绯色情潮。

    手指触碰着，指尖下皮肤细滑黏腻，像是有种魔力，在吸附着自己手指。

    卢卡感知到自己体内有股热潮在四处乱蹿，它在寻找着发泄口。

    对方的身体变得异样，他的身体也同样。

    将手腕轻微一转，就挣脱了出来，卢卡抓着姚锦肩膀，把人转过了身躯，重新附身下去，紧贴对方挺直的背脊，手臂从海水里插下去，搂着人腰肢，唇则吻上了姚锦后颈。

    尽管已经很确定，这里面，细薄的皮肉里没有omega的腺体，但卢卡还是露出尖锐的牙齿，那牙齿锋利的完全不似人类，深深刺了下去，几乎碰到了深处的骨骼，身下黑发alpha发出激烈的震动，不过都让卢卡一臂就阻止了。

    冰凉的海水随着两人的动作，也大幅度晃动，透明水滴从卢卡头发上滴落下去，滴落在浸的湿透的衬衣上，卢卡抓着衣服后领，只用了一点力道，就将姚锦上身的制服衬衣给脱了下去，衣扣崩开，砸落在水里，跟着水波，荡到了水底。

    入目的赤裸肩膀，精瘦细白，骨骼清晰，两节肩胛骨如同两片蝴蝶翅膀。形状弧度异常美好漂亮，情欲似火燃烧着，烧得黑发alpha呼吸沉重，胸口都剧烈起伏，也使后背蝴蝶骨小弧度颤抖着，蝴蝶骨一上一下有规律地耸动着，好像随时要飘飞出去。

    卢卡盯着蝴蝶骨看了几秒，跟着炽热滚烫的唇落了上去，一点点吮吸舔舐着，猩红舌尖探出来，仔仔细细描绘着骨骼的形状。

    用膝盖顶开紧紧并拢在一起的两条修长长腿，把自己嵌入进去，下体早就胀立起来，几乎要撑破休闲裤，拉开拉链，把下体释放出来，海水缠绕上来，卢卡抓着姚锦腰际，用下体去撞击他身体，引得身下的人猛得转过头来，明若星辰的黑眸里总算有了其他情绪，憎恨厌恶还有明显的屈辱。

    卢卡扳着姚锦下颚，让他维持侧头的姿势，一口咬住他的唇，刚才咬破的伤口还没愈合，鲜血又再次被吸入口腔。

    卢卡手下施加力量，把人嘴巴弄开，舌头蹿进去，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舌尖扫荡过里面每个部位。牙齿，牙根，上颚，下颚，将自己的气息，强行涂抹上去。

    他要这个漂亮又倔强的人，抹上他的气息，要让他里里外外都沾染自己的味道。

    嘴上激烈的舌吻，吻得人身体软成一滩春水，手底扣开皮带扣，速度极快的把黑发alpha下半身的长裤和底裤一起脱了，两人下半身赤裸相对，巨大紫胀的硬物抵在两瓣细白的臀肉中间，揽在腰间的手上移到胸口，揉搓其中一个自发挺立起来的红樱。

    海水在两人间晃动，下体顶部模拟性交，做着戳刺的动作，而早就在吐着肠液的地方，被戳了一会，就饥渴地自己微微颤抖着蠕动开合，像是在邀请着碰触它的硬棒进入到里面。

    一吻完毕，卢卡把自己身体撑了一点起来，手指由姚锦胸口到他唇边，手指插进去，搅弄着他被吻得发麻发软的舌尖，指间进入很深，扣弄到他喉咙间，过于深的程度，带来的恶心感，让姚锦左右摆动脑袋，想把嘴里的手指弄出去，不过手刚动一下，就被按住了，卢卡抓着姚锦一只手，手指插入到指缝中，两人五指交缠。

    这个时候，彼此的感知力都达到了最高，姚锦能感受到后面部位戳弄的肉棒越来越硬，而卢卡也能感觉，那个殷红的洞穴，在流着黏稠的液体，让穴口周围都湿软的一塌糊涂，似乎不需要再做扩张，这具身体，和omega一样，能自己分泌出润滑的液体，方便他人的进入。

    这样的身体，天生就该被人操。

    卢卡遵从内心的叫嚣，身体压下去，下身猛的一挺，就插了个头部进去，肉壁当即缴缠上来，犹如水蛭一样，紧紧吸附，那种紧致感，蹿及到大脑皮层，让卢卡有马上想要缴械投降的念头。

    压制着想马上抽动的欲望，卢卡制住因为被忽然侵犯，挣扎起来的身体，将欲望缓慢但异常坚定的推入，一直推到不能更里的位置，方才停下。

    衬衣没有脱去，下半部分还留在姚锦身上，卢卡低头去看被自己插进的人，随即看到他光裸的后腰处。有一点艳红，撩开衬衣下摆，血色的花朵和出发前主任杰伊斯办公司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人会把这种象征不详的花朵刺在身上，一旦被人发现，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的对待。更何况进入军校，都会有极其严格的入校检查，那么这个花朵刺青只能是后面才弄上去。

    结合那次从姚锦身上闻到的属于另外一个alpha的气息，卢卡于是误会碰过姚锦的人是杰伊斯。

    卢卡抚摸着那朵花朵，手掌中忽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小刀，没有其他想法，就是觉得它太过碍眼。

    身下微微动作，把全根没入的硬物往外拔出到只剩一个头部在里面，然后用前所未有的凶猛强烈速度撞击进去，撞得海水都四溅。

    你为什么要让另一个人碰你，还让他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我绝对不允许。

    卢卡抓着刀，笔直落下，刀刃停在花朵上，陷入下去，温柔又残忍的把那处皮肤给削了下来。

    过程里自然遭到剧烈挣动，但卢卡摁着姚锦肩膀，任由他怎么晃动，手下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把带有花朵的皮肤割下来，卢卡收回小刀，将那片血淋淋的皮肉拿手里塞进嘴里，没有咀嚼，直接吞进了肚子。

    被割伤的地方鲜血狂涌，把海水都染得通红，卢卡身下抽插的速度一点点加快，犹如高速运转的机器，在身下这具肉体上进行着高频率的律动。

    享受着让全身都叫嚣舒畅快乐的极致性爱。

    身下的人因为被削了皮，而痉挛颤栗，全身肌肉都紧紧绷着，虽然僵直得没什么反应，可就算这样，还是没减低卢卡的一点兴致，在从后背来了一次后，他把人翻转过来，正面进入黑发的alpha，alpha脸上都是痛苦的忍耐，牙齿咬着嘴唇，把一切痛苦叫喊都咽进喉咙，一双漆黑被海水洗过的眼睛水光粼粼，始终大睁着，不管卢卡是背面艹弄他，还是正面将他赤裸的腿抬在肩膀上，残忍暴戾的进入，都没有任何躲避，始终盯着卢卡。

    卢卡也回视着，忽的，卢卡身体莫名抽搐了一下，随后有一片片漆黑的蛇鳞爬上他面庞，手臂和腰腹，连腿上也不受控制的长出了鳞片，几乎是瞬息时间，卢卡半边身体覆盖上暗黑的鳞片，而他本人则毫无所觉，他咬住姚锦因为震惊微张的嘴，舌尖勾颤姚锦湿软的舌头的时候，突然就一分二，舌头尖端分开岔，姚锦眼睛瞪大，似乎对这种状况不能接受，他奋力摇动脑袋，甚至舌头挣动，想把嘴里可怕的东西抵出去，然而他的忽然动作，让一直没得到任何回应的银发alpha瞬间狂躁起来，勾颤住他的舌头，吮吸啃咬，让姚锦有种舌头会被对方吃掉的错觉。

    这还只是其次，当埋在身体里，忽然停止抽动的物体，开始莫名蠕动起来，犹如无骨的蛇一般，姚锦一贯以来的冷静再也无法继续保持。

    “滚出去。”在一个空隙中，姚锦吼出声，不过嗓子嘶哑，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哭腔，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只是他话音一落，原本瞪大的瞳孔暴突起来，身体惊惧的颤抖着，被进入摩擦的肉壁清楚感知到，里面的一根狰狞，青筋暴突的肉棒，已经和刚才进入他嘴里的舌尖一样，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根，且它们在慢慢的涨大，大到姚锦的后面根本承受不住，早就被抽插的嫩薄脆弱的入口撕裂开，刺痛袭击上全身，生理性的泪水涌出眼眶，眼前一片血色。

    胸口几乎痛到窒息，姚锦大张嘴巴，急促喘息。

    卢卡兽瞳里褪去了人类的感情色彩，只剩下一片冰冷残忍的掠夺，他目光深深锁着下面海水里的黑发alpha，用分裂出来的两根硬物，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犯强暴。

    这和两个人进入不一样，上个世界里，姚锦被双生子一起侵犯过，但这里不一样，身上的alpha，分裂出来的一根肉具上带有的细小鳞片，在抽插进入中，刮擦着肠壁，每一个动作，都带来无尽的痛楚，姚锦就算咬着牙，把自己下唇咬得血肉模糊。可痛喊声还是快要止不住，在又一个大力猛烈的插入中，姚锦张开嘴，咬上了卢卡肩膀，嘴巴里血腥味蔓延，但叫喊声总算没发出去。

    他的忽然动作，让卢卡顿停了一两秒时间，接下来，却是更加极速的抽弄艹干。

    两根硬物一起埋进深处，一起颤抖着射精，精液灌满肠道，让姚锦腹部也鼓掌起来。

    卢卡手掌贴在姚锦腹部下方，那里皮肤向上突起，底下是他的硬物，轻轻按了一下，像是能碰到自己埋在肉穴里面的物体，这个认知让卢卡射完精，软下去的肉棒缓缓又挺胀起来。

    最后一轮的侵犯，持续时间比前一轮长很多，姚锦痛的昏过去几次，又在剧痛中醒来，每次睁开眼，身体里的利刃还在进出，这种酷刑姚锦几乎以为不会停止，总算老天还眷顾他，最后一次昏迷，就再也没有痛的醒过来。

    姚锦陷入了梦魇，梦里世界漆黑一片，可他从黑暗里，看到许多非人的生物，有藤蔓，有刺拉蛇，还有凶残的人鱼，它们围绕在他四周，朝着他逼近围拢，姚锦往后退，退了几步，猛停住。

    身后是无底深渊，他退无可退。

    +++++

    横亘在心底的夙愿终于达成，他发出满足的惬意的叹息。

    第78章

    第四个世界

    平静的海水晃动着，

    细小的海浪一圈圈的撞击海岸线。

    整个青穹碧蓝，

    一望无垠，

    视线所及的也都是平展的延伸到天际的海平面。

    时间仿佛停滞在那一刻，姚锦睁大着眼，发呆的看着天空。

    一段时间以前，

    分裂开的东西合了起来，似乎像是自己的错觉，不过那种情况带来的恐惧感，还似乎残留在他皮肤表层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平静的天空被一阵轰鸣声震碎，手上通讯器发出激烈的警报声，

    军校的救援部队正朝着这边赶来。

    姚锦疲惫的身体微微移动，

    把自己往上方移，

    只是很细微的动作，

    做起来却似乎耗尽半身力量。。

    转头趴着向岸边爬，颤抖着胳膊将扯开扔在上面的衣裤都穿回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冷着脸站了起来，

    背脊笔直，

    没去看还在海里的银发alpha，

    抬过手臂，将自己的地理位置合成，发给了救援部队。

    轰鸣声逼进耳膜。

    眼看着天际线边出现飞行器的影子，姚锦往上方走，准备到空旷的地方等着。

    但他刚一转身，

    忽然发现海水漫上了踩在沙里的脚腕，冰冷海水刺进肌肤里，随之而来的一种未知的危险感让姚锦怔住了身体，像是从海水里来的，也像是来自岛礁，因此他只能站在原地，绷紧全身，警惕不安的等待。

    搁在身侧的手稍微抬起，掌心中全金属的银枪快速被置换出来。

    浪潮渐大，又一个几乎半人高的扑打过来，其势之猛，让本来就被压倒了一段时间，两下肢都发麻战栗的姚锦差点站立不稳。

    一枪插入水里，勉强不至于倒下，目光四处逡巡，危险感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但具体来自哪里，姚锦一时间探查不出来，他木着冷峻的脸，沉沉呼吸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结束，有东西顺着踝骨缠上来，比海水还要冰冷，比刚才的银发alpha给他的感觉还让他身心都惊惧，抽起长枪迅疾朝着水里的东西刺下去，刺了个空。

    那个水里面冰冷的东西爬上他另一只脚，因为身体剧烈摇晃。

    痛得麻木，但现在反而没有痛感，不过从身后溢出来的某些黏腻的东西，则最为直观地提醒着他，刚刚不久前发生的事。

    脸色一瞬间都寒下去，姚锦已经不去理会碰到脚腕的是什么东西，他举目看向右边，银发的alpha同雷德一样，卢卡陷入了昏迷中，蛇毒入侵到他的心脏里，半个身体都覆盖有漆黑蛇鳞，姚锦朝他行过去。

    指骨收紧，姚锦高扬起手臂，锋利的刃尖就笔直刺进了alpha的身体里，拔出长枪，鲜血跟着涌出来，猩红血液逸散在海水里，刺目瘆人。

    而刚结束这个，姚锦就两膝无力，跪了下去，膝盖跪在海水里，虽然有水的部分浮力做阻碍，依旧撞击到地下凹凸的石粒，膝盖一时顿痛，身体其他各个部位，则于瞬间，像是打开所有感知力，一切痛楚都变得清晰起来

    似乎身体每个地方都像有蚂蚁在啃食，痛感一阵阵撞击大脑，姚锦手里的长枪几乎握立不住，他眼帘低垂，目光冷冽地盯着水面，能看到自己破碎的影子。

    轰鸣声就在自己头顶上，螺旋桨转动的极风吹着湿发，姚锦摇晃着站起来，可又一道浪潮，这道浪潮过去，海面上就只有两个漂浮的身影，不见了姚锦。

    海水侵入口鼻，忽如其来的意外，让姚锦口腔里喝了一大口水，想挣扎，腹部横过来一只冰凉的臂膀，同一天时间里，间隔不到两个小时，体质第二次被触发，热意上涌到眼睛，整个内里都无尽焦灼难受，所有的所有，都在挑战姚锦的忍耐力。

    眼睛也让海水刺激，根本睁不开，恍惚中，面前掠过黑色的长发。

    抱他的是个女人？

    当然不可能，只有同性才能触发他的体质，毫无疑问，这个有着一头深黑长发，赤果手臂肌肉硬邦的，是个男性。

    对方要带他去哪里？感觉到身体周围水压越来越大，他们在往更深的海域里面潜行。

    进水那会就呛了一口，这会喉骨刮痛，想咳嗽，却又一直憋着气，而眼看着这口气要憋不住。

    照这样一直下去，兴许自己就憋死了，这样的死法倒是挺新奇的，上个世界是海啸，这个世界也是在海里，大概他和大海有缘。

    姚锦闭着眼，嘴角微勾，淡柔地笑了。就这么死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还有点不甘心，让他痛的人，他还没让他们狠狠的痛一回。没看到他们的眼泪，他很不甘心呐。

    蓦的，身体一顿，然后他们开始往上方游动，并且同一时间，嘴上一凉，抱着他的人––人鱼，凑了过来，对方贴着他，渡了口氧气。

    姚锦顺从对方，贪婪的吸收空气，感官的放大，让他对氧气极度渴望，至于对方在亲他这个事实，就暂时放在了后面。

    在氧气都度过来后，他觉得还不够，抵在人鱼身躯上的指骨抓上对方肩膀，渐次收拢，无声的想得到更多。

    嘴上贴着的东西撤开，即使是在水里，姚锦还是耳尖听到来自对方颤动的笑声，低低沉沉，很性感，带着金属磁意。

    因为两人相贴，紧紧相拥着，人鱼胸口的震动，姚锦也感知的异常清楚。

    人鱼巨大冰冷的鱼尾绕在姚锦月退上，虽然因为体质关系，热意一阵接着一阵，人鱼却只是始终搂抱他，没有其他异动，仿佛没有受到他体质的影响，没有被他勾引到，心底有种莫名的安心。

    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蛊惑，他不会伤害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伤害你分毫。

    就在姚锦快陷入进人鱼无声的温柔中时，他猛的睁开了眼睛，海水压着眼球，依旧刺痛难受，不过嘴角的笑凝固了下来。

    他不信，谁也不信，单是枉顾他意愿，将他带离救援队，就这一点，他就不会相信这条人鱼对他没企图，谁都一样，没有例外，这么多个世界，让姚锦学到的最深的一点，一切的平和都是假象。

    无论他做过什么预想，或者心里准备，发生的事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比过往更糟糕。

    然而就算如此，连死亡都毫不畏惧的他，再艰难困苦的遭遇，他都会去忍受，也会尽全力寻求机会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眼睛一直都睁开，随着不断上升，水压渐小，视线里出现一个不规则形态的甬道，和那会同卢卡他们走的类似，不同的是这个甬道是在水里。

    人鱼带着他游进甬，道里，游动的速度很快，比他们步行还快两三倍，没多会两人一起蹿出了水面。

    沉在水里的身体在要间臂膀的一举下，轻而易举就脱离水面，坐上了一块孤独矗立水中的石台上。

    石台呈有规律的正圆形，目测可能直径四米到左右。怪异的是，石台中间不是石心的，而是往里凹陷，凹陷出一个水坑。坑中水色透明清亮。

    姚锦坐着缓了数口气，刚下去没多久的热意又再次漫上全身，衣服湿透，冰冷地贴在身上，感觉自己呼出的气体都带出灼烫感。将他送上石台的人鱼，潜入水底一时间没瞧见人，几十秒钟后，身后水面传来哗的一道清晰声音。姚锦摊开的指骨抓着石面，在努力同体内不断上用的焦灼热朝做着抗争。

    听见声音后，缓慢挪动身体，看清也一并跃到石台上的男子时，神情猛地一震。刚才只依稀看了个大概，知道这条人鱼个子很高，肌肉硬扎，有一头漆黑的长发，现在视野宽阔，不再受到任何限制，也让姚锦瞬间就得以目及到，人鱼宛若神祗般的容貌。

    大概就是曾经现实世界，那些时尚杂志上的封面男模，估计也没一个容貌能胜过这个男人。

    面部上每个线条轮廓都精雕细琢，仿佛由世界最顶尖的雕刻师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般，如墨长发被海水浸地湿透，整齐光洁的从脑袋后面直垂腰间，眉峰硬朗，星目炯炯有神，鼻翼挺直，一张殷红薄唇，透着骨子里的寒冷。但他那双眼眸里，盯着姚锦注目的眼睛，却有着某种无法猜透的深意。

    欲望是有，可更多的是其他的。姚锦感觉到这种注目莫名的有点熟悉，好像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种注目中度过，不是穿越过来的这些异世界，而是……

    当姚锦试图从记忆里去寻找时，脑袋里一片白茫茫的，找不到对应的人。

    男人胸hi健硕，肌肉纹理清晰可辩，不是那些专门去健身房锻炼出来的，往下是形状分明的腹肌，还有一直延伸，连接着下身鱼尾的两条倾斜的人鱼线。

    对于美好的东西，第一眼都是欣赏的姿态。这并没有任何冲突点。

    姚锦微微眯起眼睛，没有看错的话，人鱼头顶上戴着一个黑色的中间镶嵌有水晶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