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檐下的青铜铃长满青苔，坠着的红穗却比七日前鲜艳许多。

    张凡望着门框上新生的凤凰雕纹，指腹擦过时竟被灼得发疼——这是用苏九娘支付的幸福值升级后的客栈，如今梁柱间流转的灵气己凝成鸾鸟虚影。

    后院井口冒着寒气，昨夜打水时捞到半块冰封的龙肝。

    系统说这是"青丘因果"带来的馈赠，但当他试图追问，账本上的天劫倒计时突然少了三十日。

    "叮——"铜铃响得比上次急促。

    推门而入的却不是人，而是团裹着凤袍的火焰。

    等火星散尽，披头散发的宫装妇人正攥着半截玉玺砸柜台，每砸一下，她眉心朱砂痣就淌出金血。

    "我要炖自己的魂魄。

    "她扯开衣襟，心口处碗口大的黑洞里传出婴啼。

    《红尘食谱》哗啦啦翻到第三页：客：南离国皇后楚凤翎执念：剜心之痛（十重劫）推荐菜品：凤栖梧桐羹（需千年梧桐芯三两，朱雀真火一簇，弑君者心头血九滴）张凡扫过标价三百幸福值的朱雀真火，发现灶台下的柴堆竟燃着青金色火焰。

    楚凤翎突然惨叫，黑洞里伸出只白骨手抓向菜刀——那手上戴着南离皇室的盘龙戒。

    "啪！

    "张凡本能地抡起锅盖砸过去，苏九娘残留的剑气自动激射。

    白骨缩回的瞬间，他瞥见黑洞深处龙椅上端坐的身影，十二旒冠冕下赫然是楚凤翎自己的脸。

    "陛下二十年前就把心换了。

    "楚凤翎惨笑着剖开左臂，取出截琉璃骨，"他吞了巫蛊族的换命蛊，如今我的心脏在他胸腔里跳动。

    "琉璃骨坠地成灰，幻化出猩红走马灯：穿龙袍的男人将匕首插进楚凤翎后心，掏出的心脏却缠绕凤凰虚影。

    殿外传来喊杀声时，男人竟把自己的心按进皇后胸腔，而那颗心分明长满龙鳞。

    张凡突然明白为何需要弑君者心头血。

    当他在系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