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飞过。

    科学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造型古怪的枪械，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流动的黑暗，所到之处连光线都被吞噬。

    奇点近在咫尺。

    陈烬看到那里悬浮着块青铜罗盘，指针是用人类脊椎打磨而成的。

    当他伸手触碰的刹那，无数画面涌入脑海：陆昭在环形实验室里克隆无数个自己；小柒的蜡笔在地底千米处生长成晶体巨树；而他自己正站在某个祭坛前，将神经脉冲枪顶住太阳穴..."这就是钥匙。

    "陆昭的声音仿佛从深海传来，"用记忆晶体启动的时空道标。

    "他突然抓住陈烬的手按在罗盘上，手背的结晶与青铜表面产生共鸣，"现在，回想你最痛苦的时刻——"剧痛撕裂了陈烬的颅骨。

    他再次看见七岁的妹妹在防空洞里转身，金色瞳孔中倒映出陆昭的白大褂；看见十二岁的自己握着燃烧瓶，火光照亮远处卡车顶上的人影；看见黑市商人被水泥封入城墙时，那只递来铲子的机械手掌...沼泽开始旋转。

    青铜齿轮的轰鸣声中，奇点爆发出吞噬一切的白光。

    在意识消散前的瞬间，陈烬听到陆昭贴在他耳边低语："欢迎来到真正的末日，轮回者第49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