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颈间的陨铁吊坠按在陆昭胸口，这是从某个转变者祭司尸体上扒来的战利品。

    奇迹发生了，幽蓝光晕竟如退潮般熄灭，无人机群随即转向东侧。

    在他们藏身的岩缝外，最后离开的”清道夫“车体突然迸发诡异电弧——那些被陆昭黏液腐蚀过的地面，此刻正生长出类似神经网络的紫色菌丝。”

    十七分钟...“陆昭的机械义眼重新聚焦，”我的备用能源只够维持十七分钟人类拟态。

    “他破损的西装外套滑落，露出脊椎处排列的量子接入口，”想知道黑匣子里的钢琴曲真相吗？

    那是用三十二个濒死实验员的脑波谱写的安魂曲。

    “陈烬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想起防毒面具里的粉色结晶，想起货舱里整齐码放的铅制棺材，想起通缉令照片背后那句被涂改的标注：CX-000”门扉“项目首席研究员。”

    你根本不是逃出来的。

    “雇佣兵掐住科学家的下巴，指腹感受到皮下液压管的搏动，”是统领区故意放你接近失落城。

    “陆昭的嘴唇擦过他虎口的伤疤，呼出的气息带着低温机械特有的寒意：”聪明孩子...所以你要不要赌一把？

    “他的指尖突然刺入陈烬手腕静脉，蓝色黏液与鲜血交融成诡异的紫罗兰色，”赌我能让你见到妹妹记忆里的太阳。

    “岩缝外传来血肉撕裂的声响。

    某种超出人类认知的生物正在雾中舒展肢体，它的哀鸣像是生锈的琴弦刮擦玻璃，却让陈烬手背的结晶疯狂生长——这是比死亡更恐怖的首觉，他们正在见证”侵蚀“本身具象化的过程。”

    抓紧！

    “陈烬用战术腰带将两人捆在一起，纵身跃下百米断崖。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看见陆昭的金丝眼镜映出万丈深渊，而那深渊里，有无数双由数据流构成的眼睛正在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