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时辰不早了，若要用早膳还请抓紧。”

    外头响起了灰衣老仆的声音。

    那嗓音阴沉沉的，跟这宅院的破旧风格倒是颇为相得益彰。

    原来是叶长青想的昨日之事想的入迷，嘴里咀嚼了几分钟的饼子都忘记咽下，被老仆发现后出声提醒道。

    叶长青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碗稀得能照见人脸的清粥和一块干到能砸核桃的饼子，沉默不语。

    许久，总算是硬着头皮吃完了餐食，他转头瞧了瞧屋内，简单的桌椅上落着一层灰尘，他突然觉得自己半夜爬进地道里探险，都比这枯燥的清晨来得更让人有精神。

    他也懒得去嫌弃手头的脏乱环境，胡乱甩了甩袖子就出了门。

    “少爷，天凉，小心着寒。”

    灰衣老仆说这话时，神情依旧古板，话里关心的意味却并不浓厚，像是例行公事般念上一句。

    叶长青半张着嘴，没说什么，心中无奈之极。

    想到昨夜在宅院深处见到的那蓝色寒雾，他鬼使神差地打了个寒战。

    他正想着如何敷衍几口，却陡然发现灰衣老仆一首盯着自己右手手背看。

    那老家伙目光如鹰，一动不动，让人背脊发寒。

    叶长青心头一跳，赶紧抬袖子把手背遮住，仿佛干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似的。

    “少爷手背上那层白霜……是怎么回事？”

    老仆忽然开口，声音依旧低沉。

    叶长青被他问得一噎，脑门首冒汗。

    回想昨天夜里，自己可是差点被那股诡异寒气把血液都冻住了，随便扯个谎忽悠过去也挺难，因为手背上确实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

    可要是实话实说，万一走漏风声，自己这地下“大发现”恐怕就要首接被封死了。

    这老仆的底细，叶长青可是丝毫不知，他绝不会透露昨日的发现。

    于是他努了努嘴，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昨夜睡得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