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抗衡,这无疑助长了土匪的嚣张气焰。
此刻梁红英深知自身所处环境之险峻,若土匪守信,父亲尚有获救之机;若其失信,仅凭自己之力,又怎能救人?
只是寄望于土匪守信,仿若痴人说梦。
她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环境,行至后院,但见此处颇为清幽,原是他们的练兵场,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诸多布满弹孔与刀痕的木偶人。
与此同时,一幅惊心画面映入眼帘:烈日高悬之下,一人双臂被缚,悬吊于一棵弯脖树上。
那人低垂着头,发髻凌乱,衣衫褴褛。
梁红英的心瞬间揪紧,暗自思忖:难道这便是自己的父亲?
她从未见过父亲,不知其模样,只待土匪确认。
果不其然,大胡子停步,抬手一指树上之人,对梁红英说道:“喏,这便是你们家老爷,姓曹。
他还活着,己吊了两三天,性子倒硬,给他食物饮水皆不接受,似是宁死不屈。
这般人物,我实难理解,家中富足,何必受此磨难?
幸好你们还算识趣,送了钱来,你这女子也来了,如此甚好,待我大哥高兴了,便可放你们回去,你这下该满意了吧?”
梁红英一时语塞,听闻树上之人果真是父亲,心中犹如被利刃刺痛。
虽说与父亲素未谋面,未曾有过只言片语的交流,但那份血脉亲情却在心底油然而生。
她真想冲过去放声大哭,将父亲解救下来,可此情此景,她不能莽撞行事,以免被人察觉破绽,只得强抑情绪,亦不能显得过于冷淡。
她强自镇定,走到树下,抬头仔细打量,连唤几声:“曹老爷,曹老爷,您醒醒。”
却毫无回应,这可吓坏了梁红英。
她伸手欲触碰曹老爷双腿,旋即怒声斥骂土匪:“你们这群恶徒,还不快将人放下,否则本姑娘绝不轻饶!”
周围土匪见她如此蛮横,皆未将其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