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监控，画面里的植物人少年正在微笑。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表情——他的面部神经早在五年前就被烧毁了。

    ……周烬蹲在焚烧炉顶端，看着灰烬在掌心凝聚成婚戒形状。

    七十二小时前他亲手火化的尸体，此刻正躺在三百米外的停尸间。

    克隆体颈部的樱花胎记比记忆里淡了0.3个色号，但这不足以解释心脏的抽痛——收容所的精神控制环早该扼杀所有情感。

    "你违规了。

    "电子合成音从身后传来，穿铅灰色风衣的裴砚转动着手枪弹匣。

    每颗子弹都封装着记忆晶体，周烬认出其中一枚闪着陆沉的眼睛。

    "清理任务变更。

    "裴砚将数据芯片射入周烬耳后的控制环，"青鸟接触过温翎，我需要你烧毁他们相遇半径五百米内所有纸制品。

    "灰烬在周烬指间凝成匕首。

    他闻到自己血液里的樱花香突然浓烈，这是失控的前兆。

    当匕首刺向裴砚时，子弹抢先贯穿他的膝盖——封装着陆沉记忆的晶体在伤口处融化，强行灌入陌生画面：十五岁的陆眠被绑在电击椅上，后颈烙着"ⅩⅢ"。

    玻璃观察窗外，年轻时的温翎正在记录数据。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裴砚踩碎周烬试图重构的灰烬婚戒，"你每烧一件物品，都是在帮我们清除证据。

    "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

    混着记忆清洗剂的水雾中，周烬看见青鸟的纸人贴在窗外。

    其中一张被雨淋湿，显露出温翎弟弟的脑部扫描图——海马体区域插满微型时钟齿轮。

    ……周烬的失控导致灰烬武器暴走，老城区三栋建筑无端起火。

    青鸟的纸人雨中携带病毒程序，篡改收容所监控系统时间戳。

    裴砚的记忆子弹意外激活陆沉深层记忆，引发布局崩坏。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