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瞳孔微缩：左侧佝偻背影分明是三长老，右侧那道窈窕剪影却生着狐狸耳朵。

    当侍女递上琉璃筷时，他看见那人指尖探出半尺长的骨刃。

    瓦片忽然发出细微脆响。

    叶凌闪电般翻身下坠，却落入满是酒气的怀抱。

    "小子看够了吗？

    "邋遢男子独眼里泛着血丝，手中酒葫芦正接住叶凌怀中坠出的剑饰残片。

    两人跌进枯井的瞬间，井底黑衣卫尸体突然睁眼。

    邋遢男子并指如剑划开虚空，腐尸额间的青铜碎刃嗡嗡震颤，竟拼合成半柄残缺古剑。

    叶凌心口噬心蛊突然暴动，却在触及剑气的刹那僵死成灰。

    "太虚残刃认主..."男子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叶凌相同的莲花印记，"三百年前我觉醒时，也杀了十二个暗卫。

    "井壁青苔簌簌剥落，露出密密麻麻的剑痕。

    叶凌触碰刻痕的刹那，万千剑鸣在识海炸响。

    那些凌乱划痕竟自动重组，在岩壁上显现出完整的《太虚剑纲》首章——正是他前世刻在玄天宗思过崖的经文。

    地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邋遢男子脸色骤变，拎着叶凌跃出枯井。

    只见庭院中央，狐耳女子正掐着三长老咽喉，骨刃挑开他的丹田："说好的混沌道种呢？

    "叶凌嗅到风中飘来的苦杏味——与慕晚晴心口药囊相同的气息。

    他故意踩断枯枝，在女子转身瞬间抛出剑饰残片。

    骨刃与残刃相撞迸发火星，照亮女子锁骨处的血灵芝刺青。

    "药王谷的毒人？

    "邋遢男子醉眼突然清明，酒液化作锁链缠住女子双足，"慕当归那老鬼竟舍得把亲女儿炼成蛊鼎？

    "女子突然撕裂人皮，暴露出布满血瞳的躯体。

    数百只复眼同时转动，庭院景象开始扭曲重组。

    叶凌惊觉青砖缝隙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