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五十分，林深站在公寓楼下。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他紧了紧西装外套，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路口。

    一辆黑色迈巴赫准时出现在视野中。

    车窗降下，露出顾言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车。

    "林深拉开车门，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顾言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袖口处露出精致的腕表。

    "早。

    "林深系好安全带。

    顾言递给他一杯咖啡："美式，不加糖。

    "林深有些惊讶地接过："谢谢。

    "车子平稳地驶入早高峰的车流。

    顾言专注地开着车，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

    林深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昨晚的酒会，"顾言突然开口，"你觉得张总这个人怎么样？

    "林深斟酌着用词："看起来很圆滑，但眼神让人不舒服。

    "顾言轻笑一声："观察力不错。

    "他顿了顿，"记住，在这个圈子里，越是笑脸相迎的人，越要提防。

    "林深点头："明白。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

    顾言停好车，却没有立即下车。

    他转头看向林深："等会儿的早会，你来做会议记录。

    ""我？

    "林深一愣，"可是......""怎么？

    "顾言挑眉，"哈佛高材生连会议记录都做不好？

    ""不是，"林深连忙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在我这里，"顾言打断他，"没有实习期。

    "他说完，推开车门，"跟上。

    "电梯里，顾言按下顶层的按钮。

    林深站在他身后，能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咖啡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松了松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