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前列腺增生。”
许舒妤站在门外,对郭丽平的提问有点吃惊。
郭丽平随即砰一声又关上了门。
“妈,到底怎么了?”
许舒妤万分焦急,重重地敲起了门。
“别敲!我要睡会儿!”郭丽平语气很差。
许舒妤一时摸不着头脑,跑到楼下给傅淮北打电话商量。
“老公,你下班了吗?”
“刚下班,有事吗?宝贝。”傅淮北接到许舒妤的电话很意外。
现在他们俩打电话也需要掐着点算着时间才能打。
“我妈刚才很奇怪地突然问我,我爸是不是找你看病。”
许舒妤边说边在楼下草地上踱来踱去。
“你爸上周还来过我门诊。”傅淮北在电话那头语调平和。
“我妈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喊了半天,她就问了我这么个问题。”
许舒妤叹了口气,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不希望我给你爸治病?”
傅淮北也觉得这事很奇怪。
“不至于吧,她自己在医院干了那么多年肯定知道医生是没法挑选病人的。”
许舒妤急得抓耳挠腮。
“那你就静观其变吧,你妈也是个直肠子,心里的事装不了多久的。”
傅淮北在电话里边说边笑。
许舒妤听到傅淮北的笑声,自己也松弛了下来。
她发现现在只要哪件事跟这个男人有关,自己都会很紧张,失去理智,生怕出什么岔子。
“宝贝别担心,你妈那天对我态度还可以。有事随时跟我联系。”
傅淮北温柔地安抚了许舒妤。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敏感,很爱操心,也很悲观。
他更知道这个女人一直怕他们的恋情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好,我会让护工看好我妈的。”
许舒妤确实如傅淮北猜测的那样,她担心郭丽平会去医院里找傅淮北的麻烦。
她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可以忍,她可以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但是她不能接受郭丽平毁掉一个这么美好的人。
随后,许舒妤回到家里,对护工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不经过自己同意带郭丽平出门。
护工知道自己可能惹了事,满口答应。
此后两天,郭丽平就像变了个人,每天都闷闷不乐,很少说话。
吃完饭就回自己房间里躺着,要么发呆,要么看电视。就像一门大炮,突然哑了火,让许舒妤极不适应。
那两天,关照也很反常,很少出自己办公室,对公司里的事情也很少过问。
许舒妤一下子觉得世界都清净了,终于没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周三下午的时候,她找了个谈业务的借口离开了公司。
许舒妤如约抵达大瓯资本。
孙清彦的上司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一头短发,一身干净利落的灰色职业套装,脚穿一双黑色jimmychoo低跟鞋,商界精英的即视感。
许舒妤突然发现跟傅淮北恋爱的这大半年,自己成长了许多。
现在她已经可以在职场上敏锐地通过一个人的着装去判断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对方的性格特质和偏好。
这在以前她是完全做不到的,她对那些奢侈品一窍不通,她没摸过没看过,她不知道买这些东西的人在意的是什么。
现在她慢慢理解了,一个人要想快速地让别人发现自己,那自己就要做一个展示。
什么场合就需要什么样的展示,某些特殊时刻,一个人的着装可以快速得到对方的关注,这样才有机会让对方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来了解自己。
“你好,我是Karen,也可以叫我刘安知。”
许舒妤顿时被刘总的气场所折服,她发现这才是传说中的女强人。
声音不高,语调柔和,仪态端庄,但是一颦一笑之间透露出杀伐果断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