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抱着手机，舔了舔嘴唇。
【看看。】
没有等待多久，对面的温暖应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图片。
【图片。】
图面中是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整条腿笔直，白嫩滚圆的小腿如同秋藕一般，脚指头像是脆嫩的藕芽儿。
季风盯着看了好久，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这种感觉……
他突然理解前世网上为什么会有人天天嚷嚷着。
炫我嘴里！
当时季风的反应是，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
可现在……
似乎也未尝不可。
屏幕另一边的温暖有些紧张，也有些羞涩。
她是早都想这么做了，只是之前的手机不行，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如果季风喜欢的话最好，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她再想别的办法……
只是这会温暖见季风久久没有回复，心里的紧张越发强烈。
【不好看吗？】
【输入什么要输入这么久？】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发了。】
温暖刚发完消息，季风的话就传了过来。
【喜欢。】
似乎觉得这一句的力量不够，季风又回复了了一句。
【好看，很喜欢，非常喜欢。】
得到了这种肯定的答复，盘腿在床上的温暖憨憨的笑了起来。
喜欢就好。
对于温暖来说，今天真是很开心的一天。
但她还想更贪心一些。
【你能不能说点跟沐晚秋说的那种话？】
屏幕前的季风眉宇微蹙。
跟沐晚秋说的那种话？他平时都是拒绝沐晚秋的，季风一时间有些没能理解。
什么话？
温暖发送消息之后，心里有些打鼓。
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
季风是不是只能和会说话的人说出那种话？比如沐晚秋？
看着季风聊天框里的【正在输入……】
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猜测季风是不是生气了。
恰好，手机响起。
【是个很缱绻浪漫又温柔的词语，星星点点的困意和所有的美好融在月光里。
伴着星屑和我说的一起熬成梦境。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想对伱说这句，大概是想让梦境能有你的身影。
最好，是穿着黑丝！】
温暖捂住了嘴巴。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
沐晚秋喜欢的清新小浪漫，其实她也很喜欢。
只是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温暖迟疑了一下。
【为什么要穿黑丝？】
【1：遮瑕。
2：修饰腿部线条，好搭衣服。
3：防止静脉曲张。】
看着季风发过来的三个作用，温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但是穿黑丝会脚臭。】
【丝袜可以削弱太阳晒在腿上的阳光强度，比防晒霜更好，更安全。
而且天逐渐冷了，女生腿部过凉，身体就会自动给腿部囤积脂肪，穿黑丝可以防止腿粗。
另外人在识别彩色时，是有区别的，黑色会有凹陷感，所以显着腿细。】
温暖看着消息有些恍然，都是科学道理啊！
【但是，穿黑丝会脚臭的。】
【其实，脚臭的原因是细菌分解了你汗液中的蛋白质和油脂产生的。
你只要每次穿丝袜和鞋子之前用酒精或者碘伏把鞋子和脚丫消毒一遍。
再穿鞋可以至少一天不臭。】
温暖：……
感觉季风说的全是知识，干货，真是没有一点点私货啊！
切出去搜索一下【男生为什么喜欢黑丝。】
最多答案：【好色】。
温暖沉默了一下，看向第二个答案：
【男生喜欢黑丝是智商高的表现，有研究发现喜欢黑丝的男性智商普遍较高，高学历者占比超过74%，学历越高，绅士越多。】
看到这一条，温暖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好，吧。】
收起手机，温暖板板正正的躺在床边，迅速进入梦乡。
见温暖，季风这边也跟着躺下，闭上了眼。
……
次日，军训事宜已经过去，学校的一切都回归到了正轨。
正常的上课，学习。
有些人很忙碌，而有些人已经开摆了。
季风每次上大课的时候都会坐在最后面，所以这一点他看的很清楚。
不过想要从这些人里分辨出一些有实力的，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季风和温暖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已经有几天没在一起约会了，最多只有中午在食堂搭个饭。
这几天，温暖按照季风的要求，招募了一个具备助理，还有一定HR从业经验的秘书。
叫赵兰。
每天没课的时候，温暖都会跟着赵兰学习各种各样的职业相关知识。
按照季风的意思，让温暖招聘赵兰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她开了。
温暖学习的过程中，需要藏拙。
藏拙不是笨拙，是为让赵兰展现的更多，为了温暖更好更快的学习。
当温暖觉得从赵兰身上学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是把她开了的时候。
学习和工作交叉进行。
两人每日的行程压力不小，公司的事情也很忙。
明天周六是29号，温暖会带赵兰去公司进行一次累积了几天的招聘。
面试人员基本上都是大学生。
有魔都大学的，也有周围其他大学的。
季风还没见过赵兰，只是听温暖的语气，赵兰这个人有些过于凌厉和严苛。
感觉上并不是很好相处。
季风表示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在公司也就是打杂的。
到了周六，季风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先烧香拜神，然后开始打杂。
虽然给窦丁他们请了钟点工来处理卫生，但公司的卫生状况只能说还凑合。
今天要招聘，那公司卫生还是尽量干净一些的好。
忙忙碌碌弄到中午。
季风点了个盖浇饭，弄了瓶冰红茶，手边放了包黄山，妥妥民工三件套。
他没有坐温暖的办公室，而是坐在之前给自己摆的小办公桌那。
嗯，这么一看，更像打杂的了。
不过季风觉得，老板在不做决策性问题的时候，就是打杂的，这点没什么问题。
今天吃的是肉沫茄子。
老商圈的盖浇饭，只能说油盐拉满了。
黑乎乎，辣乎乎，咸呼呼。
季风吃的头皮都有点发麻，被这一顿饭辣的，斯哈~斯哈~的呼个不停。
刚吃完饭，打扫垃圾的时候。
一个约莫30岁出头，身穿灰色职业装的女性走了进来。
在她踏入公司的那一刻，季风就知道，这人便是赵兰。
赵兰脸上画着不算浓的职业装，面相说不清是刻薄还是高冷。
一时间，季风竟然开始思考，温暖和这样的人学习，会不会被带歪的想法。
季风看到她的同时，赵兰也在审视着季风。
季风连忙起身，装作不认识的问道：
“你找谁啊？温总这会不在。”
赵兰抬眸，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温总之前没有通知过你今天的事情么？”
“通知？你是说今天下午的招聘么？”
还没等赵兰回答，季风突然伸出头，对着门口路过搞卫生的大楼人员问道：
“唉，大妈，门口那堆废品先别动，我回头问问他们还有没有要的。”
赵兰没打断季风的举动，她走到总裁办公室的沙发那：
“那我先在这里等一会吧。”
“好的姐。”
季风刚点头，门口就走进来两人，一个快递员，一个保安。
季风连忙对快递员招招手：
“唉唉，快递外卖，放在我这里就行了。”
随后又看向一旁的保安：
“怎么了哥？”
“3楼中庭，你们这边物业费要交了。”
“好的哥，我马上就过去交。”
赵兰见状笑了笑，心里已经对季风的身份做出了大概判断，行政？
还算凑合的职业素养，让她没露出什么鄙夷，不过也差不多快了。
她看了一眼公司的情况。
窦丁他们都在忙碌，整个办公室里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外，只有偶尔的私语。
赵兰看了一眼他们的工作内容，看不懂。
但感觉上不是在玩闹，也不像是她猜测的皮包公司。
指尖未来？
这样的一群小年轻，真的会有未来？
她觉得就是温暖在拿钱开玩笑。
反正公司在这，工资照给就行了，别的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至于对公司的归属感？
呵呵，她只对钱有归属感。
思索着，一身红装，挎着红色皮包，略显凌厉的温暖已经走了进来。
窦丁他们见到这样的温暖，微微一愣：
“温总好。”
温暖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
赵兰起身点头：
“温总。”
“嗯，准备一下吧。”
季风恰好也在这时候回来。
他看到一身红色小西装的温暖也是一愣。
我女朋友真好看捏！
从抽屉里拿出职业职称表，递给温暖，然后认真道：
“温总好。”
温暖抬眸看了季风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赵兰。
聪明的自闭少女瞬间明白季风没有和赵兰说自己的身份。
她抿了抿嘴，憋住笑，缓缓点头。
“等下招聘你也来吧。”
“我？”季风指着自己。
“嗯。”温暖点头，看了眼赵兰。
赵兰耸耸肩，表示自己没问题。
时间很快到了1点，之前在网上约好的面试人员已经到来。
因为公司承诺的业务工资还不错。
虽然提成制，但做不满8000的话，按照8000发工资。
这意味着保底工资就有8000。
这个价格除了程序员岗，其他系已经非常有吸引力了。
简历一共44个。
约的时间是1点起。
但到了12点45，就有第一个应聘者到来。
看面相，是个约莫30岁，戴帽子的男子。
按照之前的约定，主持应聘的人是赵兰。
温暖需要学习招聘流程，问话内容，节奏，岗位，薪资预算等等。
这些都不是查资料能明白过来的，她都需要学习，所以很认真的盯着赵兰。
赵兰坐在办公桌前，应聘者在对面，季风还好心给他们两人倒了杯水。
“谢谢。”
赵兰看了看对方的简历，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吕全，22岁，魔都大学计算机系，什么职位。”
“程序员。”
“你写的大四实习工作一年，怎么工作经历上写的两年？”
原本没什么精神的季风一听，顿时坐直了身体。
这人，22岁？
好，好面相。
吕全的双眼有点茫然，他先是看了看周围，然后才把目光聚焦在赵兰身上。
“加班加的。”
赵兰：？？
季风：好！
赵兰感觉眼前的吕全有些不太正常，这人看上去说是30岁她都信。
身份证倒是22，真的假的？
“那好，吕全你的专业和经历都很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
不过我还想知道你有什么更具体一点的能力体现，或者有没有具备什么特别的职业能力？”
吕全茫然的眼神稍微凝了凝。
思索片刻。
他缓缓伸手，脱掉了自己帽子。
露出了自己才22岁，就已经没剩下几根的头发。
“特别能加班算不算？”
【第103章
何以与君识，无言泪千行】
特别能加班？
一旁的季风看了差点拍手叫好！
如果季风是个社畜，此时只会对其怒目而视。
卷狗，卷尼玛呢？
但现在？
好好好！这可真是个优秀的品质。
要不是赵兰在这，他恐怕都要直接站起来说，我们公司正需要你这样有能力的同志了！
温暖感觉到了季风欣赏的目光，不过她对季风为什么欣赏这种表示疑惑。
其实不止是季风，作为面试官的赵兰也是微微点头。
她的职场经历可不少，自然明白“特别能加班”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
在过去5年和未来5-10年里。
特别能加班，都将是最为优秀的职场能力。
没办法，大家都在卷。
莫名其妙的卷，在上面没有干预的情况下，已经不是你想不卷就能不卷了。
“之前工作的公司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呢？你的简历上也没写。”
“那家公司倒闭了。”
赵兰点点头，互联网公司倒闭倒是很常见。
“那伱对薪资待遇的要求是什么？”
“2万吧，越多越好。”说出这个数字的吕全很平静。
“很好，吕全先生，那你先回去，保持电话畅通，我们明天晚上之前给你答复。”
“好。”吕全微微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吕全走后，赵兰扭头看向温暖：
“温总感觉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
赵兰微微诧异，她原本以为温暖会不喜欢这种不修边幅，头发比较稀疏的人员。
“通常来说，这种有高强度工作经验的程序员，互联网公司都需要留意一下。
技术大佬虽然很好，但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普通码农。
能加班的码农，就是比不能加班的好用。”
温暖平静的点点头，季风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她也不算惊讶，淡漠的开口：
“我知道了。”
赵兰微微蹙眉，她总感觉温暖这个总裁有些奇怪。
很多东西都不懂，确实是个没有经历过职场的小白。
但她身上的冷漠，疏离，也是实打实的。
按理说，要是富二代玩票性质的公司，作为老板通常都会很活泼，很开朗。
喜欢反驳别人，急于证明自己。
可这些问题，温暖身上一个都没有，她平时会问自己一些问题，但始终沉默居多。
这种感觉，让赵兰有种无法控制局面的失控感，很不舒服。
“那，下一个吧？”
“好。”
第一个面试者算很正常的，但接下来的情况，就逐渐抽象起来。
温暖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招聘这种事情，也需要大量的学习。
……
赵兰盯着眼前的短发女生问道：
“那么你来我们公司，是为了应聘什么职位呢？”
“会计。”刘婷很平静的回道。
“你有什么特长么？”
“我算数算的很快。”
赵兰：……
“那你来我们公司，能为公司带来什么呢？”
“带来一个会计。”刘婷依然平静。
赵兰：……
“我是说，你能为公司创造什么价值呢？”
“创造一个会计的价值。”
赵兰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
“那你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应聘呢？”
“你们公司招会计。”
“那你有什么能力能胜任这个岗位呢？”
“我是会计，而且算数很快。”
“那258乘以12再除以23减15，最后等于多少？”
“不会，反正月底能平账。”
赵兰：！！！
季风：她是个天才！
赵兰起身与刘婷握手：
“很好，刘婷小姐，你的情况我们很满意，明天晚上之前会给你答复。”
送走刘婷，接下来应聘的人多有奇葩。
更有甚者连季风这种老油子看了都摇头。
……
赵兰：“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面试者A：“简历上不都有吗？”
赵兰：“出去！”
……
赵兰：“程序员岗？你会做什么？”
面试者B：“我会和公司共创未来，闯出美好新明天。”
赵兰：“……，能接受加班吗？”
面试者B：“有加班费费吗？”
赵兰：“你不是要共创未来么？”
面试者B：“我会修电脑。”
赵兰：“出去！”
……
赵兰：“你还有什么问题？”
面试者C：“我可以加入你们公司吗？求求了，我是女生唉。”
赵兰：“你是畜生都不行，出去！”
44个面试人员的招聘，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如果碰到了感觉上还不错的人选，赵兰便会多聊一会，如果人不行，那就三言两语打发。
不得不说，赵兰的职业素养挺不错。
能力不说多出众，至少胜任他们这样的小公司，完全是没问题的。
这场面试，一直持续到了下午5点多才结束。
在所有面试结束之后，温暖需要和赵兰聊一会，整理有关于这场招聘的整体细节。
还有他们钟意那些人。
人数不多，这次的人事选择，将由温暖来做最终决定。
哪怕是季风本人，都不会管这件事。
作为老板，事事管，事事问，那公司也发展不起来。
温暖有很强的成长空间，能力提升也非常快，对于具备这种能力的人才，哪怕她不是温暖，季风也会给她试错空间。
如果做出错误的选择，他及时纠正就行。
通常情况下，决定还是让她自己来做比较好。
季风唯一干涉的选择，就是第一个面试者，吕全。
其实他不干涉也无所谓。
赵兰应该会推荐留下这个人。
季风此时有点无聊。
女朋友在学习，兄弟们在猛猛出单，自己总不能跑隔壁去打LOL吧？
现在才下午5点。
季风寻思着打打杂算了，不过卫生上午已经搞过，现在公司里好像没什么活。
“要么下楼给他们整点烧烤啥的？”
说干就干，拿着钱包推门下楼，虽然魔都这边已经有不少商贩弄起了支付宝付款。
可这个时期，移动支付还不至于取代现金。
至少微信出来打对台之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