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姓张的女领导非要带队去沪市最高档的进口超市开眼界。</p>
结账出来，她自己拎着一盒M9和牛，在几个新同事面前吹嘘了半天，说是特地为大客户准备的见面礼。</p>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我慢悠悠地从购物车拎出五盒最顶级的A5和牛。</p>
她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了，几步冲过来，阴阳怪气地质问我：“哟，手笔不小啊？小小年纪不学好，这钱来路正不正啊？”</p>
我懒得看她，淡淡回了句：“哦，喂狗的。”</p>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她，她疯了一样尖叫着“你敢侮辱我！”，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和牛，然后狠狠一脚把我踹翻在地！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不知廉耻的婊子。</p>
我狼狈地爬起来后，看着女领导把我的保时捷也砸了个稀巴烂，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p>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人事总监的电话：“我辞职，立刻，马上。”</p>
电话刚挂，董事长把我电话打爆了！</p>
1</p>
公司团建，财务总监张琳非要领着我们去公司楼下，那家全城最贵的进口超市。</p>
美其名曰，开阔眼界，学习有钱人的品味。</p>
结账的时候，她高举着手里那盒M9和牛，对着几个新来的实习生炫耀。</p>
“看见没，这才叫诚意。”</p>
“晚上约了大客户，就靠这个当敲门砖了。”</p>
几个实习生忙不迭地点头，满脸都是崇拜。</p>
张琳的虚荣心被捧得高高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p>
她得意洋洋地一转头，正好看见我。</p>
然后，她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p>
我正慢条斯理地从购物车里往外拿东西。</p>
一盒，两盒......五盒。</p>
清一色雪花纹理最顶级的A5和牛。</p>
超市里单价最高的肉，被我像不要钱一样堆满了收银台。</p>
张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精彩极了。</p>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声音又尖又利。</p>
“苏然！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p>
她那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剜下几块肉来。</p>
“年纪轻轻不学好，你的钱来路正经吗？！”</p>
周围同事的目光全都聚了过来，像看猴戏。</p>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从钱包里抽出黑卡递给收银员。</p>
“哦，喂狗的。”</p>
2</p>
我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直接炸了锅。</p>
“你说什么？！”</p>
张琳的嗓音陡然拔高，刺得人耳膜生疼。</p>
“你敢侮辱我！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她疯了一样扑了上来。</p>
尖长的指甲在我手背上狠狠一划，一条血痕瞬间冒了出来，火辣辣地疼。</p>
她一把夺过我刚结完账的五盒和牛，死死抱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p>
我眉头紧锁，刚想开口。</p>
胸口就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p>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p>
尾椎骨“咔”的一声，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p>
张琳还不解气，抬起穿着细高跟的脚，用那尖锐的鞋跟直直地碾在我的小腹上。</p>
“一个实习生，装什么富婆！还敢跟老娘抢风头！真他妈恶心！”</p>
超市的保安围了上来，可看着她那副疯狗一样的架势，谁也不敢上前。</p>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小腹的剧痛让我根本直不起腰。</p>
透过超市的玻璃大门，我眼睁睁看着她冲向停车场。</p>
她一脚踹在我那辆白色保时捷的车门上。</p>
然后，她从自己车里拿出一根高尔夫球杆，对着我的车就是一通猛砸！</p>
车窗炸裂的声音！</p>
金属变形的闷响！</p>
一阵嘈杂过后。</p>
讥讽的笑声吵吵闹闹的走远了。</p>
我的视线也彻底模糊了。</p>
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p>
3</p>
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我只想跑的越远越好。</p>
我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拨通了人事总监的电话。</p>
“喂，总监......”</p>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p>
“我不干了！我要辞职！我想回家！”</p>
不等他回话，我直接摁断了。</p>
不一会儿，手机开始疯狂震动。</p>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傅先生。</p>
是公司董事长的电话。</p>
我没接。</p>
当初夸下海口，说不靠他也能闯出名堂，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p>
我拖着身子回到公司，只想拿走我的东西。</p>
刚踏进办公区，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p>
张琳正坐在她那间玻璃办公室里，隔着墙对我扯出一个胜利者的冷笑。</p>
她扬起下巴，对着办公室所有人高声喊她的助理。</p>
“去！把那个苏然的工资条给我打印出来！放大！”</p>
“贴到公告栏上去！”</p>
“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咱们公司一个实习生，一个月累死累活能拿几个钱！”</p>
“也让某些人脑子清醒清醒，别整天做白日梦！”</p>
助理的脸都白了，可在张琳要杀人的气势下，只能哆哆嗦嗦地跑去打印。</p>
很快，一张被放大到A3纸大小的工资条，被死死地按在了公告栏最中间。</p>
五千块。</p>
整个办公区，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嗤笑和议论声。</p>
4</p>
“一个月五千，也敢买几万块的和牛？”</p>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虚荣心也太强了。”</p>
“这不明摆着吗，被人包了呗，不然她哪来的钱。”</p>
“就她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狐媚样。”</p>
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我耳朵里钻，又脏又黏，我突然感觉血冲脑门儿。</p>
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抠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p>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p>
我猛地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椅腿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啸。</p>
整个办公区瞬间安静。</p>
我一步步走到张琳那间玻璃办公室门口，一把推开了门。</p>
“张琳，你到底想干什么？”</p>
我直接爆发了。</p>
她悠闲地靠在老板椅上，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讥诮。</p>
“干什么？苏然，我这是在教你做人。”</p>
“教你认清现实，别把那些不三不四的歪风邪气带到公司里来。”</p>
“你凭什么教育我？”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p>
“就凭我是你的直属领导！”她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就凭你的实习鉴定报告，还捏在我的手里！”</p>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却充满了威胁。</p>
“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实习期不通过，转正无望！”</p>
看着这个恶妇小人得志的样子。</p>
我气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p>
“好啊。”</p>
“我倒要看看，你张琳到底有多大的本事。”</p>
我拿出手机，打算联系王秘书，帮我惩治这个狗东西。</p>
张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劈手夺过我的手机。</p>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我的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p>
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傅先生。</p>
她一愣，感觉哪里不对，不过随即爆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嗤笑。</p>
“哟，傅先生？叫得还真亲热。”</p>
她把手机屏幕冲着我，手指在“傅先生”三个字上点了点。</p>
“怎么着，这就是你的金主？听这称呼，年纪不小了吧？都能当你爸了。”</p>
“苏然啊苏然，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p>
随即狠狠把手机摔得粉碎。</p>
5</p>
“啊！一一！！“</p>
我愤怒的甩了她一个大逼斗。</p>
头也不回地往外跑。</p>
听着背后的尖叫和咒骂。</p>
我知道现在不能不能跟她硬碰硬。</p>
这个恶妇和她老公陈虎把持着这家分公司。</p>
再多待一秒，我怕真的会有危险。</p>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只想找个地方喘口气。</p>
提前掏出钥匙，来到了门口，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p>
门是开着的，锁被撬开了花。</p>
屋内望去，一片狼藉。</p>
像是被十几个人入室抢劫过一样。</p>
各种污秽遍布各个角落。</p>
我所有的衣服都被从衣柜里扯出来，扔得满地都是，被踩上了肮脏的脚印。</p>
梳妆台被整个掀翻，我攒了很久钱才买的化妆品、香水，全都碎成了玻璃渣，混在泥土里。</p>
更让我遍体生寒的是，我的电脑开着。</p>
屏幕幽幽的光照亮了一个本地论坛的帖子。</p>
帖子的标题，是用血红色加粗的大字写的——</p>
《惊天大瓜！深扒某顶奢集团实习生苏然，私生活混乱，为钱出卖身体的真实面目！》</p>
帖子里，有我的高清证件照，有我的身份证号、手机号，甚至有我现在的家庭住址。</p>
最中心位置的，还是那张被放大过的工资条照片。</p>
五千。</p>
底下已经盖了几百楼，每一条评论都不堪入目。</p>
我的手机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疯狂地震动，嗡嗡作响。</p>
无数个陌生号码涌了进来，短信箱里塞满了各种辱骂和不堪的骚扰信息。</p>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顺着门框瘫坐在冰冷的地上。</p>
是张琳。</p>
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p>
我以为她只是想把我挤走，没想到，她能恶毒到这个地步。</p>
她不是要我丢掉工作，她这是要我死。</p>
愤怒和屈辱灭顶而来，几乎要将我吞噬。</p>
可我不会死。</p>
我胡乱抹了把脸，从一地狼藉中，翻出了我的备用手机。</p>
这仇，我得报。</p>
6</p>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p>
叮咚。</p>
我浑身一凛，警惕地凑到猫眼前往外看。</p>
破烂的门后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形笔挺，神情恭敬，没有擅自进来。</p>
是王秘书，傅远舟的首席特助。</p>
我迟疑了几秒，还是拉开了已经报废的门。</p>
“夫人。”王秘书对我深深鞠了一躬。</p>
这个称呼让我很不习惯，但我现在没心情去纠正。</p>
“您受委屈了。”透过我身后屋内的一片狼藉。</p>
王秘书的神情有些凝重，“傅总已经知道了所有事。他派我来接您。”</p>
“我不去。”我倔强地回绝。</p>
这是我强加给傅远舟的约定，在公司，在外面，我们不能有任何公开的牵扯。</p>
王秘书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p>
他没有再劝，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和手续，双手递了过来。</p>
“夫人，这是傅总为您准备的新车，已经停在地下车库。”</p>
“您之前那辆保时捷，保险公司会全权处理，您无需费心。”</p>
“另外，傅总说，他正在最快速度赶回来，整个集团，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p>
我低下头，看着那把车钥匙。</p>
那是一个典雅的宾利logo。</p>
钥匙上还挂着一个精致的金属小吊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缩写——SR。</p>
王秘书又递给我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p>
“这是那家超市的全部监控录像，以及张琳在网络上非法散布您个人隐私的全部证据链。”</p>
“傅总说，他尊重您的任何决定。”</p>
“市中心的别墅已经安排妥当，傅总希望您等他回来，他会处理一切，需要我现在送您过去么？”</p>
“不必了。”我心情很差，只想静静。</p>
王秘书再次朝我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安静地离开。</p>
他要去机场接傅先生。</p>
我站在门口，握紧了手里那把冰冷沉重的车钥匙。</p>
我不干了。</p>
但，绝不是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逃走。</p>
张琳，你不是想看我认清现实吗？</p>
好。</p>
我就让你看个清楚。</p>
7</p>
车就在楼下楼下。</p>
崭新的宾利慕尚，在停车场里扎眼得很。</p>
我没急着上车，先拨了妈妈的电话。</p>
我想跟她说，我辞职了，别为我提心吊胆。</p>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通了。</p>
妈妈的声音抖得厉害，又急又怕。</p>
“然然，你没事吧？网上那些东西......你现在在哪儿啊？”</p>
“妈，我没事，我......”</p>
话没讲完，电话那头猛地炸开一阵喧哗。</p>
一个尖利的女声刺穿听筒。</p>
“你就是苏然的妈？来得正好！你女儿偷公司东西，你赔钱！”</p>
是张琳！</p>
血液瞬间凉了半截。</p>
“妈！你怎么会在公司？妈！”</p>
“然然，我......我就是想来给你送点桂花糕......”</p>
嘟嘟嘟。</p>
电话断了。</p>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疯了一样开车直奔公司。</p>
没空多想，胡乱停下车子。</p>
电梯门一开，我撞了进去。</p>
等我冲进办公室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都往头顶涌。</p>
我的工位，被砸了。</p>
所有东西都掀翻在地，文件、私人物品，混作一团。</p>
地上，那个妈妈亲手为我画的陶瓷娃娃，我最宝贝的东西，已经碎成了几块。</p>
碎片上，印着一个肮脏的高跟鞋印。</p>
张琳的脚，就踩在那上面。</p>
两个张琳的狗腿子架着我妈，她脸上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吓得嘴唇都在哆嗦，拼命想朝我过来。</p>
张琳手里捏着几张购物小票，是我抽屉里的，她笑得张狂又得意。</p>
“苏然，舍得回来了？”</p>
她用小票扇了扇风，像是在炫耀战利品。</p>
“这些东西，加起来小几十万吧？”</p>
“说！是不是偷了公司的钱去买的？”</p>
8</p>
“妈！！”</p>
我吼着扑过去，要去扶我妈。</p>
两个保安像两堵墙，死死拦住我。</p>
“有没有，可不是你嘴上说说就算的。”</p>
张琳抱着胳膊，冷笑。</p>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叔叔马上就到，咱们去跟警察说。”</p>
我妈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p>
“不是的，真不是的！那些东西都是然然自己花钱买的！”</p>
“我们家是不算有钱，可也不缺这点儿！”</p>
张琳噗嗤一声笑出来。</p>
“你们家？”</p>
她上下打量着我妈朴素的穿着，满脸的鄙夷。</p>
“就凭你这个到处打零工的穷酸妈，还有你那个糟老头子老公？”</p>
“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笑死人了！”</p>
她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伸脚就往我妈小腿上绊了一下。</p>
我妈本就站不稳，被她这么一弄，整个人往后一仰。</p>
“咚”的一声闷响。</p>
我妈的后脑勺，直直磕在了铁皮文件柜的尖角上。</p>
一道刺眼的红，顺着她花白的头发流了下来。</p>
“妈！”</p>
我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p>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猛地撞开那两个保安。</p>
我冲到张琳面前。</p>
“啪！”</p>
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抽在她脸上。</p>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p>
张琳的头被打得甩到一边，脸上迅速浮起五道指印。</p>
她还没回过神。</p>
我抬脚，一脚狠狠踹在她的小腹上。</p>
她尖叫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p>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我妈，看着她额头上不断涌出的血，心像被一只手攥住了，疼得我喘不上气。</p>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喧哗。</p>
陈虎拎着一根弯曲变形的棒球棍，满脸横肉都在抖，额头还渗着汗。</p>
“老婆！我刚下车，就看到那小婊子从一辆宾利上下来。嘿，租这么好的车，真是下血本了，我直接就给她砸了。”</p>
进屋一看，她老婆张琳正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哎哟哎哟。</p>
他举着手里的棒球棍，作势就要打我。</p>
旁边看不下去的几个男同事拉住了他。</p>
陈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我破口大骂。</p>
“老子就打你怎么了？砸你的车又怎么了？一个爬床上位的臭婊子，开着不知道哪个老东西给你买的破车，还敢在公司耀武扬威？”</p>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跟要吃人一样。</p>
“就你一个实习生？也配开宾利？别他妈在这装了！老子给你砸了，敢报警打断老东西的腿！”</p>
他斩钉截铁的语气，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p>
周围的同事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味，充满了鄙夷和恍然大悟。</p>
一个实习生，开宾利。</p>
确实，没人信。</p>
9</p>
“哦？是吗？”</p>
我从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了那辆宾利的购买凭证。</p>
全款！车主我的名字。</p>
“嘀嘀——”</p>
楼下那辆被砸得稀巴烂的宾利，车灯倔强地闪了两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应。</p>
陈虎脸上的肥肉猛地一抽。</p>
张琳得意的表情也瞬间冻结在脸上。</p>
“这......这不可能！”陈虎的声音都在发抖。</p>
“你怎么可能有真买得起这么贵的车！”</p>
我没搭理他，转头看向张琳。</p>
“张总监，你和你先生，感情真好。”</p>
“一个在楼上污蔑我偷东西，动手打我妈。”</p>
“一个在楼下发疯砸我的车。”</p>
“夫妻俩，一个财务总监，一个总经理，这配合，真是天衣无缝。”</p>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进他们心里。</p>
“我就好奇，你们两口子联手，在公司的账上，到底捞了多少油水？”</p>
陈虎的脸“唰”一下白了。</p>
张琳的视线开始乱飘，根本不敢看我。</p>
“你......你血口喷人！”</p>
“你有什么证据！”</p>
“证据，我当然有。”</p>
“但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这对狗男女废话。我忍够了。”</p>
我举起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p>
这一次，电话几乎是秒接。</p>
一个沉稳又有力的男声，清晰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p>
“然然，你在哪？”</p>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对着手机那头喊了出来。</p>
“傅远舟！你老婆让人欺负了，丈母娘被打了！车也砸烂了！你管不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