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林秀周小雨李怀顾然陈默 本章:第2章

    晚饭时我毫无食欲。未婚夫顾然从县城开会回来,听说了发现尸体的事,筷子啪地掉在桌上:</p>

    “死者是林秀?”</p>

    “你认识她?”我盯着他瞬间惨白的脸。</p>

    “镇中学的学生代表,来卫生院做过义工。”顾然低头扒饭,沉闷道:“才十八岁,太可惜了。”</p>

    我正想追问,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鹅叫。顾然的筷子又掉了,这次他的手抖得厉害。我弯腰去捡,却在桌下看见他的裤脚沾着几片干燥的芦苇叶,像是今天才沾上的。</p>

    而他明明说一整天都在县医院开会。</p>

    半夜我被一阵挠玻璃的声音惊醒。起初以为是树枝,直到那声音变得规律起来——三长两短,停一会儿,又是三长两短。</p>

    我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月光下,院里的老鹅正用喙有节奏地啄着窗户,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我。</p>

    更可怕的是,它脖子上系着一条银色链子,末端挂着枚小小的尾戒。</p>

    我猛地拉上窗帘,后背紧贴墙壁。</p>

    手机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顾然不在床上。摸黑走到客厅,我发现卫生间的灯还亮着。</p>

    “依依?”顾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闷得反常,“我肚子不舒服,你回去睡吧。”</p>

    我转身要走,却瞥见茶几上的车钥匙——上面沾着新鲜的泥浆。</p>

    而顾然今早开车出门前,明明特意洗过车。</p>

    回到床上,我鬼使神差地搜索起“鹅女传说”。</p>

    一个冷门论坛的帖子让我浑身发冷:《风渡镇鹅女祭:每隔三年的献礼》。</p>

    发帖人称,当地有个古老习俗,每三年要在满月之夜向河神献祭一名少女,否则全村将遭厄运。</p>

    而祭品的选择标准只有一个——必须是背叛过誓言的负心人的心上人。</p>

    帖子最后附了张模糊的老照片:一群穿白衣的人围在河边,中央是个被鹅羽覆盖的少女。</p>

    照片角落,一个侧影让我呼吸停滞——那分明是年轻时的顾然父亲。</p>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却梦见自己站在芦苇荡里,远处有个白影缓缓飘来。</p>

    当那张泡胀的脸贴近我时,林秀的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老师,帮我找到……”</p>

    闹钟惊醒了我,原来是一场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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