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哥，你看她，真可怜。」</p>
「要不，嫂子，在里面游一个给我们看看吧，就像小宝贝那样，游得好看，我们就放你出来。」</p>
林月月拍着手，笑得天真烂漫。</p>
二代们也笑得前仰后合。</p>
「这就是以前的乔家大小姐？现在怎么跟条狗一样。」</p>
「嘘，小声点，现在是沈总的鱼了。」</p>
「哈哈哈，有意思，还会吐泡泡呢。」</p>
沈聿敲了敲玻璃壁，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p>
「听见没有？游一个。」</p>
我站在冰冷的水里，一动不动。</p>
见我没反应，林月月不高兴地撅起了嘴。</p>
「聿哥，她不听话。」</p>
沈聿捏了捏她的脸，轻声哄道：「不听话的鱼，就要受点教训。」</p>
他对着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p>
保镖会意，拎起一桶东西，走到了鱼缸顶部的投食口。</p>
哗啦一声。</p>
无数面包虫被倒了进来，在我身边蠕动，黏腻地爬上我的皮肤。</p>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扒着缸壁干呕起来。</p>
呕吐物很快顺着水流将我包围。</p>
「哈哈哈！你看她！她吐了！」</p>
「真恶心，这还怎么当鱼啊。」</p>
「沈总，你这新宠物不怎么听话啊。」</p>
爸，你都看到了吗？</p>
这就是我为你选的女婿。</p>
这就是你曾经捧在手心里，千娇百宠的女儿，如今的下场。</p>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能耐吗？」</p>
沈聿站起身，走到鱼缸前，用手指敲了敲玻璃。</p>
「求我。说你错了，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或许我心情好，可以考虑把你这条贱命留着。」</p>
我抬起头，水珠顺着我的发梢滴落。</p>
我看着他，缓缓开口。</p>
「沈聿，撕掉一张纸没用。我父亲做事，向来喜欢做双重保险。」</p>
他的脸色变了变。</p>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p>
医院的院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带着几个科室主任走了进来。</p>
看到病房里的景象，所有人都愣住了。</p>
「沈......沈董，这是在做什么？」院长小心翼翼地开口。</p>
沈聿连头都没回。</p>
「没看到吗？陪月月玩游戏。」</p>
院长的脸色很难看。</p>
「沈董，这里是ICU，乔老先生他......他刚刚......您这样，不合规矩。」</p>
沈聿终于转过身，他走到院长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院长的领带。</p>
动作很轻，话语却带着千钧之力。</p>
「周院长，你是不是忘了，这家医院下个月的薪水，是谁发的？」</p>
「还是说，你想让整个医院的员工，都陪着你这个老东西去喝西北风？」</p>
周院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他身后的医生们，也都低下了头。</p>
在绝对的资本面前，所谓的规矩和人道，都成了一个笑话。</p>
沈聿很满意他们的反应。</p>
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几只苍蝇。</p>
「滚。别在这儿碍眼。」</p>
周院长一行人，最终还是屈辱地退了出去。</p>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周院长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无力和愧疚。</p>
我冲他轻轻摇了摇头。</p>
没关系。</p>
再等等。</p>
就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