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搞砸赵楠的竞选,回头又陪她打工吃遍人间疾苦。</p>
欺负她的人被他揍进医院。</p>
我照例学习、兼职、代做作业。</p>
以为我们的人生即将成为平行线时。</p>
踏进教室听见一段录音。</p>
“梁西月,你是不是很缺钱,怎么卖啊。”</p>
“快的五十,慢的五百。”</p>
是我的声音。</p>
有人尖叫,有人大笑。</p>
江延赫然站在最中间。</p>
他以轻佻的语气讲出来。</p>
“我都说了,她很便宜。快的五十,慢的五百。”</p>
哄闹声不断。</p>
一众猥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p>
我有瞬间愣住。</p>
那段录音被剪辑过。</p>
我高中代做作业。</p>
录音中的人问的是作业怎么卖。</p>
我虽然感觉不自在却还如实回答。</p>
如今却被当众播出。</p>
赵楠不可置信地扑到江延怀里。</p>
“你为什么要放这段录音啊。”</p>
江延揉揉她的头,“谁让她抢你的竞赛名额。”</p>
我沉默地坐好,同时打开手机。</p>
找到所有交易记录,连着上下文发到班群。</p>
同时把所有专业课换到其他班。</p>
他们可以肆意享受大学生活,或者在别人身上找乐子。</p>
但我不行。</p>
我每个月要偿还叶家一万元的借款。</p>
没时间参与他们对任何人的围剿,包括自己的。</p>
见我没其他反应。</p>
江延下课后坐到我前桌位置。</p>
他漫不经心地笑笑,“梁西月,我刚刚在帮你揽客。”</p>
“是不是要说声谢谢?”</p>
我看着他。</p>
恶劣、桀骜、阴郁。</p>
从前那个阳光开朗、真诚礼貌的江家小少爷好像死在那场意外里。</p>
一起死掉的,还有乐观自信的梁西月。</p>
我垂眸,声音干涩,“谢谢。”</p>
他脸色一沉,扯扯嘴角,“别谢我。”</p>
江延很快发现我换课。</p>
他牵着赵楠进我兼职的咖啡店。</p>
赵楠不经意地一撞让热咖啡洒了我一身。</p>
手臂被烫得通红。</p>
她皱眉后退两步,“你这服务员会不会端咖啡啊!”</p>
“溅到我身上啦,这件衣服你卖一辈子咖啡都买不起!”</p>
我蹲下要收拾的姿势顿住。</p>
抬头打量她。</p>
全是名牌当季最新款。</p>
确实价格不菲。</p>
衣服上溅到的咖啡液少得几乎看不到。</p>
我站起身,“你报警吧,监控拍得一清二楚。”</p>
尤其是她故意伸手推人的动作。</p>
她一噎,拉拉江延的手,“你送我的衣服都脏了。”</p>
江延睨她一眼,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再给你买。”</p>
赵楠弯唇,“我们走吧。”</p>
她哼着歌,挽着江延离开。</p>
留下一地咖啡。</p>
我沉默半晌,蹲下收拾。</p>
有外卖送来一支烫伤膏,贴了张纸条,“把课换回来。”</p>
我没管。</p>
只是两周后的大作业组队时,同学只要和我对视一眼就移开视线。</p>
偶尔讲过几句话的女生告诉我,“有人不让我们和你组队。”</p>
老师回我,“梁同学,期中作业原则上必须2至3人一组。”</p>
我看着电脑发呆。</p>
江延给我发了两个字。</p>
“回来。”</p>
同一时间,有人在我身边坐下。</p>
是叶行舟。</p>
年级第一。</p>
他说。</p>
“同学一起组队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