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响跟我解释这是个赌约的时候。</p>
众人已经喧笑好一会儿了。</p>
调侃声尖锐到近乎刺穿我的耳膜。</p>
“啧,姓余的,在你身上我都不够赔的,你能不能收收你那蠢脑子。”</p>
“真有意思,你还真幻想着响哥会娶你啊?”</p>
这种窘迫感实在太熟悉。</p>
我下意识攥紧婚纱,指尖扣得生疼。</p>
季响点了根烟,眼底浮出一抹厌弃:</p>
“余念,如果你现在想的是怎么纠缠我,我劝你早点放下这种心思。”</p>
调笑声跟着响,渐渐成片。</p>
往常的这个时候,我必然会委屈到崩溃大哭,追问季响为什么这样对我。</p>
但这次不一样,季响话音刚落,我转过了身。</p>
一股大力钳住我的胳膊。</p>
“你干什么去?”</p>
“回去结婚。”</p>
季响闻言一愣,片刻后戏谑地笑了。</p>
“余念,论自甘下贱,还真没人比得上你。”</p>
我闭了闭眼,听到这句,心脏还是不可避免颤了一下。</p>
是啊,我不管做什么,在季响眼里都是自甘下贱。</p>
婚礼前三天时我给他寄请柬。</p>
不知道是谁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我亲耳听见了他们的赌约。</p>
“有意思,这次作挺大,跟人结婚去了。”</p>
有人问季响:“会不会是玩真的。”</p>
别人先接话:“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她非响哥不嫁,一看就是响哥有了新欢她吃醋,估计找存在感呗。”</p>
季响的新欢叫许笙笙。</p>
季响很喜欢她,追了很久。</p>
她拿起请柬看了眼,随意扔到地上,咯咯笑。</p>
“就这种货色啊,我要是男人我也看不上。”</p>
现场又是一众哄笑后,季响把酒放在桌上,问:</p>
“打个赌,来不来?”</p>
“又赌?那我们赢了,你跟许笙笙分手。”</p>
季响声音瞬间冷下来。</p>
“谁准你用笙笙做赌注的。”</p>
我在电话那头,听到他轻而易举把赌局设为,我会不会为了他逃婚。</p>
许笙笙不能用来做赌注。</p>
而我,被他用来做局,赌了上百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