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道：“你布了阵，老子走得了吗？”

    “哦，对了，她还能偷直播间观众的阳寿，她已经杀了一个人了，我的榜一就被她把阳寿吸干了。”

    最后，警察让他去做个尿检，再做个精神鉴定。

    12

    警察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他还让警察看那个不能退出的直播间。

    但他话音刚落，就跳出一条官方提示。

    【亲爱的用户：由于服务器突发异常，导致部分直播间出现界面卡顿、无法退出的技术故障，目前问题已修复，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他直接泄了气。

    但一想到他最后那一笔把符画完了，又重新变得得意起来。

    可他还没得意多久，刚准备跟着警察上车，却突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警察立刻上去查看，他已经断了气。

    他手机里还在直播。

    虽然系统正常以后就退出去了一大波人，但此时还有几千人在观看。

    他突然猝死，让直播间里的人又被恐慌笼罩起来。

    警察的执法记录仪里显示，并没有人靠近他，而尸检结果是突发脑梗。

    最终警情通报将此事定性为主播尾随骚扰女性，最终突发疾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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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警局出来就直奔医院。

    303病房虚掩着门。

    不出我所料，里面的人已经醒过来了。

    此时她正茫然地拿着一面镜子。

    看见我时，眼睛瞪得浑圆，手里的镜子‘啪嗒’一声掉在被子上。

    我说：“姜欢，恭喜新生！”

    “你……你是……”

    “别怕，”我伸手抚平她翘起的头发，“我们现在都有很长很长的寿命。”

    我花了一下午给她讲了发生的一切。

    14

    没错，她才是真正的姜欢。

    不，应该说她那具躯壳里面的灵魂才是真正的姜欢。

    而她现在的躯体，叫方晴。

    那是我的身体。

    我们互换了身体。

    三个月前的一天，我下了班回家，被头顶一架无人机尾随偷拍。

    对方还把偷拍视频放到了社交网站。

    那天我们正好收到通知，说我们这片要拆迁了。

    我爸妈很高兴，于是决定回老家拜祭一下祖先。

    而我因为要上班没能同行。

    那天晚上，我正在给回了老家的爸妈打电话。

    有个男人闯进我家强暴我，我拼死反抗被他用花瓶砸晕了。

    我爸妈听到我的呼救，匆忙开车往回赶，天黑路险，出了车祸，两个人都死了。

    而我的呼喊惊动了隔壁老太太，她报了警，很快警察便到了。

    那个强奸犯被现场抓捕。

    而我重伤昏迷，被送往医院，成了植物人。

    其实我听得见，那天晚上，我听见一对夫妻在我病房门口大哭。

    “欢欢，我的欢欢，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肺癌？”

    “为什么连治疗的机会都没有就……就……”

    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我飘着飘着就被一股吸力卷走。

    等我重新睁开眼时，他们正准备把我推进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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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去看过我的身体，还活着，依然是植物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