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看见她手上被绳索勒出的血痕,心脏都在发痛。
“别怕,我会救你的,这次我不会再放弃你。”
为什么要说“再”?孟初初皱起眉头,还没细想,她的头就像被重锤击打了一般,嗡嗡地痛。
傅父狞笑着,语气阴冷:“傅闻钦,你还真有这个胆量,孤身一个人过来。”
“我有什么不敢。”傅闻钦越愤怒,脸上越不动声色,“之前就我就该让你被送进监狱。”
傅父紧捏着孟初初的衣领,手里的刀仍抵着她的脖子。
“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把股权转让书交出来!”
傅闻钦冷静地说:“到外面来,我给你转让书,你放她走。”
孟初初被傅父交给一旁的黑衣人,她意识混沌,完全是被裹挟着往前走。
傅父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好字,突然,他眸光一厉,朝抓着孟初初的黑衣人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黑衣人有些迟疑。
傅闻钦瞬间注意到,直接扑向孟初初。
那个黑衣人被他一拳打没了意识,软倒在地。
傅父几近暴怒:“老子根本不想要你那个破公司了,就是像要你和你喜欢的人死!让她像江韵一样,死在你眼前!”
傅父一脚踹中傅闻钦的脊背,一声闷响,几个黑衣人也围上去。
傅闻钦很快反击,几人扭打在一起。
孟初初乘机滚向墙角。
她撕开嘴上的胶布,大声道:“傅闻钦,小心!他手上有刀!”
可这话说晚了,傅父拿着刀,直接捅进了傅闻钦的腹部。
“不要!”
喊完,孟初初眼前一黑,脑袋里的疼痛更甚。
记忆蜂拥而至,在她头脑中熙熙攘攘。
被傅父雇来的打手没想闹出人命,一下被这场面吓到了。
孟初初强撑起身子,拿起旁边的灭火器,狠狠砸向了傅父的脑袋。
傅父瘫倒下去,此时,警笛声骤起,孟初初终于心神一松。
之后便是头晕脑胀的恶心,她强撑着傅闻钦的身体。
傅闻钦笑得虚弱:“没事了,小韵。”
孟初初心都在发颤,紧紧捂住他的伤口。
等到警察进来接手,她才把傅闻钦放下,撑着墙,吐得浑天地暗。
直到有人拍着她的背,给她递了一瓶水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那人关切地问她:“你还好吗?”
孟初初或者说是江韵,她摇摇头:“我没事,另一个人伤得比较严重,你们先救他……”
那人转头看了一眼止好血,抬上了担架的傅闻钦一眼,说:“你和他都是案件相关人员,要一起重点关注保护,一起上救护车吧,你也检查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傅父与其他涉案人员被收押。
江韵配合完警察的问询,回到了医院。
傅闻钦的刀伤很深,但万幸没伤到内脏。
江韵找了个陪护床,窝在他床边委委屈屈睡了两天,终于见他悠悠转醒。
她有些愣,这还是生离死别之后,她头一次带着完整的记忆、以人类的状态和他见面。
颇有些时过境迁之感。
江韵一脸空白,找不出任何合适的表情来。
“傅闻钦,你醒了。”
“初初。”傅闻钦的手虚虚抬起,搭住她的,手指很冰,“你没事就好。”
江韵突然有点想哭。
“傅闻钦。”她叫他的名字,有些哽咽。
“我想,结束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
傅闻钦身形一滞,“你都想起来了?”
他早就知道作为孟初初的江韵失去了记忆,并且没有戳破。
以只有他心知肚明的状态,她不用记得从前的那些伤害,好像也不错。
江韵似哭似笑,轻轻点点头:“嗯,作为江韵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