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当场就笑出了声。
哪有人这样相信别人的。
那时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现在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返回训犬基地的路上。
温雨瓷呆望着白卿言瘦弱的身影:“老公……”
熟悉的称呼再度在耳边响起,白卿言冷着语气。
“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我们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
温雨瓷的胸口好像被刀深深的刺入,用力的搅动着。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共有一个月的假,这里面还包含了过年的时间。”
白卿言立马在心中盘数着温雨瓷来了多少日。
还没等他数完,温雨瓷就说了出来。
“等不到元宵节,我就要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看你。”
本就心灰意冷的白卿言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还以为温雨瓷不打算再回去了。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他在温雨瓷心中的地位怎么会抵得过工作。
曾经她永远都拿工作做借口,一次次的拒绝了他的心意。
半夜的时候。
白卿言躺在床上,感觉身下正在剧烈的摇晃。
他瞬间清醒过来,这是地震。
推开寝室的门,同事们都聚集在走廊中有条不紊的往外走。
为了远离建筑物,大家选择去基地的作训场避难。
“卿言!你在哪?”
温雨瓷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观察到温雨瓷的扣子都系串了。
看来是焦急的穿上衣服就跑了过来。
白卿言不想大声叫嚷,他走到温雨瓷的身后,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角。
“我没事。”
温雨瓷放下心来,将身上的军服外套披在他的肩上。
“应该是附近哪里发生了强烈的地震,就连这边的震感都这样强烈。”
不用温雨瓷解说白卿言也清楚现状。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应该就会接到省里的消息。
要求基地的全体同志前往灾区救援。
所以,震感消失后,他就回去收了收必备物品。
甚至还将特地去向门卫嘱咐了几句。
请求对方在他离开后可以帮他照顾追风一段时间。
处理好一切,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一定是个难忘又特殊的新年。
第二天起床的铃声提早一个小时就响了起来。
是在紧急传唤集合。
大家排队站好后,领导开始讲话。
果不其然,是要求他们前去赈灾的通知。
还有一些激励的话语,至于内容,就是安抚大家在新年工作的情绪。
队伍的最末尾,温雨瓷一直站在那里。
领导宣布解散的时候她才走上前来:“是不是要求你们前往灾区?”
白卿言嗯了一声不想多说话。
温雨瓷应该是一夜都没有回去,她担心他有危险,就一直守在这里。
她又搬出了那套老套的说辞:“我也要去,我身为军人,应在走在灾区前沿。”
“你回去吧,姐夫还一个人在家呢,这个年你让他怎么办。”
可就算他说了,温雨瓷也不会听。
她想怎么做就由着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