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那里说了很多很多,可白卿言耳边总是传来阵阵的耳鸣。
什么都听不清。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他,告诉他千万不能回头。
他释怀一笑:“太迟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自从大姐去世后,温雨瓷就变了。
白卿言何尝没有一次次的劝说她想要让她回心转意。
前年华北出奇的下了一场大暴雪。
白卿言弄丢了家属院的钥匙进不去家。
沿着路回去找钥匙,可什么都没有,应该早就被大雪埋没了。
他站在房檐下,亲眼看着雪慢慢的堆积起来。
直到深夜他才看见何淮颂扶着摇摇晃晃的温雨瓷回来,浑身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那天温雨瓷提干成了团长,带着身边的亲朋去好好的吃了一顿饭。
可白卿言是最后一个知道她提干的人。
类似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他甚至要把事情记混。
凭什么现在她一句错了他就得原谅?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团糟。”
他故意说着那些冷血的话,对面是温雨瓷的话,他甚至不用觉得愧疚。
温雨瓷来回踱了几步,定下来的时候含情脉脉的看着白卿言。
“我只是忍不住想来找你,我不想让你一个人过年。”
白卿言只觉得反感。
什么时候温雨瓷还会忍不住来找他了?
以前他只要一提到想去军区看看她都会被她冷落好几天。
他过的最不好的那段日子,都是温雨瓷带给他的。
现在装作深情的样子在这里忏悔,让人觉得反胃。
“没有你我过的很好。”
他转身回到场内,将网门牢牢的关上:“还有,我要准备成果汇报,最近别来打扰我。”
近几天的时间,白卿言确实忙了起来。
他白天要训导军犬,规划这汇报的项目内容。
晚上还要守着没有痊愈康复的追风,生怕它再出什么事情。
或许是那天难听的话起了成效,温雨瓷真的没有再来找他。
白卿言现在的内心十分的纠结。
他既不想看追风负伤,又不想让它快点恢复。
那些没有通过考核的军犬,最终都会被普通的家庭领养回去。
白卿言不想本该成为军犬的追风以后会被锁链拴住,院中来个人它就叫两声。
于是他连夜写下了一封认领的申请。
他决定亲自当追风的主人。
只是他住在宿舍,希望领导允许他将追风养在作训场内。
领导破天荒的同意了。
就连追风得知了消息后,精神头都好了起来。
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肯放弃追风,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偷偷的带着追风去训练。
很快时间就到了汇报演出的日子。
白卿言在台下的时候就看见温雨瓷坐在领导的坐席中。
或许是这场汇报和华北那边有关联,正巧温雨瓷在,就让她来了。
他牵引着其她犬只,正在做准备。
温雨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他的身旁,从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加油。”
白卿言心里一惊,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避嫌?
这次的汇报演出的带着评奖的,当然,奖励军犬也是有份的。
过程中,他没有辜负领导的期盼,如愿获得了第一名的成绩。
结束后,众人去聚餐了,地点是基地的食堂。
白卿言没有兴趣,看着他亲自为成果展示搭建的展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