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密密麻麻地蠕动着数十只色彩斑斓的毒蜘蛛。
他轻松地瞥了一眼。
“喏,你当初对阿月做的事情。”
顾凛炎看着那一笼子东西只觉得胆寒,但一想到苏浅月,他咬紧牙关,一把将里面的蜘蛛尽数倒在自己身上。
毒蜘蛛迅速爬满他的全身,他强忍着被啃噬的刺痛与瘙痒站在苏家门前。
夜辞渊皱着眉满脸嫌弃地,叫了救护车把他拉走。
隔日,顾凛炎浑身裹着纱布,渗着斑斑血迹,又来了。
这次他不等夜辞渊提示,将一瓶白色药片吞进嘴里。
很快,他便又被手忙脚乱地送往医院洗胃。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受着洗胃管在喉咙里翻搅的痛苦。
顾凛炎脑海中,再次清晰地浮现出苏浅月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原来,是那么难受。
夜辞渊每天都会将顾凛炎这些自残的“壮举”,当成饭后闲谈讲给苏浅月听。
苏浅月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响,偶尔轻笑一声,仿佛那个人与她毫不相干。
她喜欢这种感觉,无所谓他说什么,只要是夜辞渊的体温,他的心跳,都让她无比安心。
这日,顾凛炎再次出现在苏家门外。
夜辞渊已经烦了,再好玩也会腻的。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那个小情人,还差点把阿月从几十米高桥上推下去呢!”
顾凛炎恶狠狠地瞪着夜辞渊。
“我不会上当的,夜辞渊,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阿月了!”
夜辞渊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哦?既然你这么想见,那就见吧!我今日心情好,不拦你。”
说着,他真的侧身让开了路。
顾凛炎一愣,随即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