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购来的设备,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林稚水脑海中稀里糊涂的想,不公平,凭什么都是宁商羽拍她,还一边随动作极近距离的拍,她将漂亮的眉心皱着,指甲扎进他大腿的肌肉之中:
“宁商羽……你尽管随便怎么拍好了,等后面,我要一帧一帧全部检查个遍,要有全部都进来的,你等着。”
她小嗓子是哑的,破碎的话音,从红润的唇溢出:“我会狠狠惩罚你的!”
这狠话放的,加上这副滴滴答答地渗出水来的小可怜模样,半点震慑力都没有。
宁商羽更加变本加厉要把她欺负一顿,紧接着,就像是窗外天边上的黑云般,随着夜色越浓,就愈发扩大……
林稚水清澈的瞳孔骤然收缩,逐渐地,整个人弱小无助地蜷缩了起来。
她整晚都没真正意义上的睡好,一会儿醒来时,视线几许迷糊间,宁商羽还在亮着昏黄台灯的床头前办公。
他精力旺盛到了无人能敌的程度,竟还有余力,回复几封工作邮件。
而更过分的还是,处理完了一会,宁商羽便搁下笔记本,又掀开被子,来惊扰她的睡眠,近日积攒了不知道多少的量,都往她这里共享了。
林稚水眼眸盯着那盏光芒微晃的灯,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儿晃。
她觉得热,脸上写着疲惫和困意,最后,迷迷糊糊的,竟沾了些他的东西,指尖艰难似的,往那完美得跟雕塑似的腹肌,圈画出两个小爱心,又一抹,连在了一起。
然而,宁商羽眼神很深注视了她片刻后,说:“别睡了。”
别睡???
别睡的话,那她明天开庭还怎么一身正气的去法院跟裴胤打胜仗!
隔日,林稚水哪怕脑子被强制性开机,还是不太清醒的,困到眼尾半垂着,纤长的睫毛精致阴影洒在脸颊处,平静到在外人眼里,仿佛胜券在握。
事实真相,林稚水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怕暴露自己脑袋空空,也不是,至少被宁商羽的身影给占了,一想到他昨晚过分至极的行为,她指尖攥紧了裙摆,生着闷气。
在旁,一无所知的宁濯羽接了个电话,转而对她说:“我哥有话跟你说。”
宁商羽给她打电话。
但是林稚水假装没听到,他打宁濯羽这里来,也别想得到她搭理,于是启唇,轻飘飘的问:“你哥是谁?”
宁濯羽随口回:“宁商羽。”
“宁商羽又是谁,我认识他吗?”林稚水表情不像是气呼呼的样子,清澈的音色也正常,但是她玩失忆似的,一副佯装出不认识这号人物的表情。
宁濯羽回味过来。
这是闹上夫妻内部矛盾了啊。
林稚水就是不接,不要听宁商羽那罪大恶极之人的嗓音,她继续垂眼,视线无声地落在自个的雪白手腕处。
今早出门时,特意选了一件格外保守的衣裙穿,倘若她稍微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就会被人发现腕间残留着淤青的暗红痕迹,特别明显,一眼就能被分辨出是类似皮带之物束缚出来的。
林稚水压根不敢动,除了有无数媒体镜头对准她外,宁濯羽等人的眼力也极好。
她是邀请宁商羽帮忙推演下案件细节,可没让他这样玩,还折腾她到了落地窗外的天光大亮,才良心发现停下来。
林稚水指尖慢悠悠地揉了揉手腕,心里已经全方面把宁商羽谴责了一遍。
就在她准备谴责
林稚水是给自己设有很高的原则底线,她可以不理会宁商羽,却能搭理宁伤鱼……于是坦坦荡荡地把人往停驶在庭外梧桐树下的劳斯莱斯带。
高级又密闭的车厢内,林稚水哪儿都不坐,非得坐他怀里,裙摆柔滑的铺散在男人西裤上,就犹如神秘高贵的黑色水墨画陡然染上一抹纯洁色彩。
还没开庭,林稚水不急于看直播,倒是摊开一只纤细的手,朝他索要:“我要看昨晚你拍摄的那个。”
宁商羽低着头看了她很久,久到林稚水脑子再怎么迟钝都反应过来,他那双琥珀眼特别滚烫,极具某种难以形容的危险性,像丛林世界野兽狩猎的眼神。
一时间,林稚水都分不清是乱改他名字,反而把那股本就压抑在本身强烈的欲,给激出来了。还是要看拍摄的照片这种行为,变相撩起了他的欲。
无论是哪种。
宁商羽这样打量,都让林稚水霎时间把堵在心口的坏脾气给消融掉了,以至于心脏被别的什么东西,撑得很满。
还未等她再度说话,宁商羽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林稚水怔怔地看着他。
宁伤鱼啊!
虽嘴巴上没说出来,微微睁大的琉璃眼透露出的意思,就是这个,在心里又叫了一声宁伤鱼……
宁商羽好似跟她心脏共振,听到了,继而面色看起来毫无波澜,语调平淡道:“以后不准乱给人取外号。”
取了还记不住。
林稚水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那我不理宁商羽又不能给你换个身份,你是很想跟我冷战吗?”
宁商羽没给她缘由,只是不准。
林稚水又说:“我就要取。”
“这是命令。”宁商羽手掌无声地笼罩住了她屁股,意味很明显,要是不乖乖听话,这儿,是要被惩罚的。
林稚水漂亮红润的嘴上嘟起,实则心里早就把他家族羽字辈的弟弟们都轮番取了个遍。
包括坐上被审判席上那位宁惟羽。
就叫他危鱼好了,很符合他当下岌岌可危的处境。
宁商羽低低静静注视了会儿她那双充分很会怜悯人又像是小孩子一样的清澈眼瞳,很快,无声无息地来亲吻她,而没有移开过的手掌骨节分明,逐渐分布在皮肤表层的青筋绷起,与她的雪白产生极强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