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还是有明辨是非的同事的。

    如果我还在，一定不会让这些人才流失。

    那天晚上，顾寒琛喝得酩酊大醉。

    我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活动范围变大了。

    我跟着他回到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家，看着他和陈芷睡下。

    深夜，卧室里传来顾寒琛沉重的呼吸声，他似乎已经睡熟了。

    而身旁的陈芷坐了起来。

    她蹑手蹑脚地溜出卧室，走到了阳台上。

    我跟了过去。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压低了声音，语气谄媚又亲昵。

    “赵哥，我是芷芷。”

    “你就放心吧，顾氏现在就是空壳一个，被我快搞垮了，离破产估计也不远了。”

    “那个副总裁的位置，还有那套市中心的房子，什么时候能给我啊？”

    “哎呀，人家等不及了嘛”

    果然是她。

    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内。

    陈芷的背叛其实早有端倪，只是我当时忙于竞标，分身乏术，没来得及找到证据。

    阳台的门，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条缝。

    我一回头，顾寒琛就站在门后，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正在录音。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睛布满血丝。

    我看着他痛苦和震惊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

    活该两个字，是我对他唯一的评价。

    他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我默默感慨，这次他总算没有犯蠢。

    从那天起，他像一个冷静的猎人，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陈芷的罪证。

    我全程跟随围观。

    他请人恢复了陈芷的聊天记录，又调取了公司的监控录像，甚至在陈芷的电脑里植入了木马程序。

    证据逐渐浮出水面。

    而且还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原来陈芷不仅是赵氏派来的商业间谍，勾搭顾寒琛的同时，还和小李纠缠不清。

    当初我被大家声讨，被拱火带节奏，都是他们俩早就商量好的。

    顾寒琛拿着所有证据，联系了律师。

    同时，他又请了鉴定机构，将赵氏的竞标方案和我的逐句对比分析，出具了一份鉴定报告。

    一切准备就绪。

    三天后，赵氏为一个新项目举办新闻发布会。

    行业名流和媒体记者悉数到场。

    我跟着顾寒琛也来到现场。

    赵总站在台上，春风得意。

    陈芷也作为顾氏的员工，在台下偷偷鼓掌。

    就在发布会进行到高潮时，会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顾寒琛快步走上台，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请允许我打断一下。”

    我看向台下脸色煞白的陈芷，赵总愣在原地，显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在庆祝赵总的新项目之前，我想大家应该对赵氏剽窃和派送商业间谍更感兴趣。”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陈芷和赵总的通话录音。

    紧接着，就是他们之间露骨的聊天记录和邮件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