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东西带回家放好,唯独拿着钢笔和墨水的袋子,看向她说道:“知苑,你在家里呆着,我出去找找颂华。”
“哥”
他离去的太匆忙,连林知苑的话都没听全。
“要不要吃了饭再去。”
这几个字被吞没在她的喉间,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江一浔心中愈发烦躁,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曾看到过温颂华。
她究竟去了哪儿?
是不是出事了?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他脑海里翻腾,让他逐渐游离在失控的边缘。
思索间,迎面碰上了大院的张大爷。
“一浔啊,你这些天哪去了啊?”
张大爷热情地冲着他打招呼,可他却没有心情,只是敷衍地说了句:“去了趟县里。”
张大爷惊讶地挑了挑眉:“你去县里了?我还以为你回厂里送货去了呢!”
“陪知苑去买点东西,这些天都住在县里。”
他解释。
“这就怪了,那车原来不是载着颂华去你们钢铁厂的啊?”
骤然听到温颂华的消息,他瞬间眼中亮起光,抓住张大爷的手臂,追问:“大爷,你说颂华上了那辆车?那是什么车?你有没有记下车牌?”
张大爷摇摇头:“不记得,只记得是一辆黑色的车,看起来像是部队的。”
“你们厂里不是常接部队的单子吗,我还以为是来找你的呢!”
江一浔立刻驱车回到厂里,安排下属替他查询黑色车的情况。
他在办公室内不安地来回踱步,脑子里满是疑虑。
温颂华为何会被部队的车带走?
他从不曾听说她有部队的亲人啊?
时间在他焦灼等待中过了三个小时,属下终于来汇报结果:“厂长,在厂里合作的名单里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辆黑色车辆的讯息。”
“什么!”他惊愕地看向自己的副手,“怎么可能!”
副手解释:“厂长,毕竟是部队的车,都是保密的。”
江一浔只觉得有一把锤子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如果颂华真的进了部队,他该去哪里找到她?
副手离开后,他开始给父亲生前的战友打电话。
“喂,张叔,是我一浔,我想问一下”
却没有收获一丝有用的讯息。
他呆呆地坐在办公室内,脑海中闪过温颂华的音容相貌,不安和慌乱交织在心底。
正在这时,一位下属推门而入:“厂长,有你的信。”
他接过来一看,竟是从县政府大院寄回来的。
难道说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果然是他呈送上去的申请结婚报告!
江一浔心中有些激荡,等了这么久,他与温颂华的结婚报告终于批下来了!
他勾起唇角,视线下移在结尾定住。
不同意。
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将信件凑近看了一遍。
怎么会是不同意?!
他脑子像是变成一团浆糊,接连而来的挫败让他无法思考。
他不理解为什么组织不愿意批准他们俩的婚事。
事情陷入了僵局。
他打开抽屉,里面躺着去世的团长父亲写给他的信。
上面告诉他,如果他想通了,可以拿着这封信去找父亲的领导——军区大院的首长。
江父江母都是战士,战死沙场,将自己的一生献给祖国。
他们从小就希望江一浔参军,但是江一浔叛逆极了,父母越是希望他做的事,他越是不愿。
可事到如今,他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找到温颂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