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装,我也能装。
“好啊。”
逛到后面许同生越发心不在焉,每到一家店就埋头看手机,对我的态度也越发敷衍。
终于他等不及了,递给我一张卡,“老婆,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我去上个厕所,你乖乖的哦。”
我收了卡,目送他消失在转角。
明明心底知道他是去找江苏莹,却还是忍不住自虐般地将属于她的感官放大。
江苏莹显然等了很久,忍不住抱怨,“哥哥,我等了你好久。”
许同生安抚道,“别闹脾气,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她软了骨头般靠在他怀里,朱青色的美甲滑过许同生的胸膛,语气又软又嗲,“人家吃醋了,你都从来没有陪我逛过街,我也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边。”
许同生的眉眼冷了下来,将她的手扯开,“江苏莹,摆正你的位置。”
江苏莹被他凶得一愣,眼底染上泪光,却还是低顺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她还算识时务,许同生掏出张卡递给她,“前些天你说喜欢香家那款包,自己去买了。”
我看的分明,他手上的是副卡,主卡在我手上。
江苏莹捏紧卡,笑得甜甜,“谢谢哥哥。”
可心底那份属于她的情绪却叫嚣着不甘,嫉妒犹如野草般疯长。
5
自从下定决心要跟许同生离婚后,我便开始着手收集他出轨的证据。
借着共感的便利,收集证据要简单很多。
可即便有心理准备,我看着收集来的证据还是失了神。
我和许同生结婚的前一天,他和江苏莹发生了关系。
我和许同生度蜜月期间,江苏莹也跟着去了,并且房间就在我们隔壁,每天半夜他都过去和她私会。
我和许同生结婚期间他一直在偷偷转移资产,并且给江苏莹买了房,买了车。
我捏着这几张薄薄的纸,心底难受地喘不过气,仿佛一只大手死死拽着我的心脏往下坠。
恶心又难过。
我恶心他三心二意与别人不清不楚,又难过我这实打实的八年青春。
他配不上我如此赤诚的爱。
我找时间与肖律师见了面,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他。
“肖律师,麻烦你了。”
对方抬起头,金丝眼镜下狭长的眼眸染上笑意,“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肖青彦就好了。”
“或者,学长也行。”
见我一脸不解,肖青彦有些无奈,合上文件夹,“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似乎是某处记忆被触发,我恍然大悟,“学长?”
大学时我加入了辩论队,认识了许多学长学姐,肖青彦便是其中一个,不过毕业后我和他没什么联系,自然慢慢淡忘了。
肖青彦点点头,“想起来就好,不然学长我可要伤心了,好歹也是带过你一年的。”
那时讲究老带新,我被分配到的老学长便是肖青彦。
我摸了摸鼻子,“学长变化有点大,我没认出来也正常。”
肖青彦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帅帅的逗比,和面前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一副社会精英样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
肖青彦摘了眼镜,笑得有些无奈,“这也不能怪我,难道你会找一个逗比给你打官司吗?”
我捧腹大笑,“不会。”
事实证明肖青彦还是我印象中的他,时不时冒出的梗让我笑得合不拢嘴。
正当我开怀大笑时,身后突然传来许同生的声音。
“老婆?”
我回过头,他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努力保持微笑,“不介绍一下吗老婆?”
肖青彦站起身,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不用介绍,我们见过。”
两个男人友好地握了握手,双方笑得都像个笑面虎。
“原来是肖学长呢,许久不见了,我还没感谢你当时对巧巧的照顾,有空一起吃个饭。”
肖青彦扯了扯嘴角,笑得更假了,“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他摇了摇手上的文件夹,对我眨眨眼,“巧巧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赢下这场官司。”
回家路上,车里静得有些发慌,许同生紧绷着脸,显然控制着怒火。
刚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质问我,“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