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房车。
在一阵阵扑面的热浪里,我拨通了剧院经理的电话。
说是提前准备也好,逃避也罢。
当晚,我已经坐上了去巡演第一站城市的飞机。
一周后,巡演正式开始。
从那之后,我的手机再没开过机。
可我却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许濯发现我不见后,看着被我拉黑的所有联系方式有多着急。
6
每天除了演出,就是排练。
舞台不大,离观众席很近。
我在台上挥洒汗水时,能听到观众认真的低声讨论声。
虽然他们人数不多,虽然他们不会声嘶力竭地赞美,也不会喜极而泣地尖叫。
但我知道,他们是真心喜欢音乐剧的人。
这就够了。
我的世界,也很好。
但在巡演的第二个月,许濯追来了。
他口罩帽子武装的严严实实,直接堵在了我的酒店房间门口。
我沉默了一会儿,让他进来。
脱下口罩,许濯的脸上布满疲惫与憔悴。
他一把抱住我,“就算是死刑犯,也得给辩解的机会吧?”
我平静地推开他:
“好,你解释吧。”
许濯顿了顿,声音喑哑地道,“那天,在吻戏之前,我们还补拍了好几场戏。”
“我是体验派演员,我的表演方式就是入戏,成为角色。”
“那天是我入戏太深,没听到导演喊卡,把徐曼青当成了剧里的角色。”
我不想去争论到底是入戏太深还是假戏真做。
“所以,你会和徐曼青结婚吗?”
许濯脸上是明显的诧异,“当然不会!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抬头看他,把徐曼青怀孕的事告诉了他。
许濯脸色青了,“这绝不可能!我们的合同上很清楚,连官宣都不会,更不可能结婚了。”
“好,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
许濯松了口气,把头委屈地埋在我脖颈上。
“两个月不理我,你真狠心,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没说话。
许濯也没想要什么回答。
蹭着蹭着,他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他抱住我,唇从脖颈一路游移,暗含挑
逗,
我一向是很喜欢和许濯亲密的。
然而这次,我却头脑清醒无比。
脖颈上温热的触感太过强烈,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片场那一幕。
——那天,许濯也是这样吻徐曼青的。
在他即将印上我嘴唇前,我猛地转过了头。
腹中剧烈翻涌,我忍不住呕出了声。
终于缓和下来时,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许濯还保持着前倾身子的姿态,就那样愣在原地。
半晌,他才开口,“你嫌我恶心?”
生理性的眼泪盈满眼眶,我说不出话来。
许濯等了一会儿,伸手抱住了我。
他声音嘶哑,“对不起,我以后不拍吻戏了好不好,听宜,你别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