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我要去坐公交。"
"那我送你去公交站台。"
"季书白,真不用了。"
我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看向他。
"我习惯一个人。"
他定定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才点头。
"好。"
我再次对他道了谢。
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店。
风吹来,
很冷。
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将脸埋在格子围巾里。
低头时,好像有一滴泪掉了下来。
但也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19
我们学校有时候很小。
小到我和季书白几乎每天都能碰面。
我们学校现在却又变的很大。
大到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宿舍里的女生很少再提起他。
但我却时常会想起他。
其实那天,走出书店后。
我躲在路边的广告牌后面,
回头看了。
季书白一个人坐在窗边。
他望着面前那个漂亮的锦盒。
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秋天过去了。
我跟团队的人一起参加竞赛回来时。
北京落了初雪。
下车时,
忽然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书意,我表哥出车祸了。"
"阿姨他们都在国外度假呢,
现在赶不回来。"
"我们赶过去也要到明天了,你能不能先帮我去医院看一下我哥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闺蜜在电话里都要急哭了。
而我站在漫天飞舞的雪中。
像是忽然失聪了般,
耳边只余下一片嗡鸣。
赶到医院,
找到季书白的病房时。
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头上缠着绷带,
左手臂打了石膏。
输液的吊瓶,
一滴一滴的药水滴落。
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很苍白。
几乎要和白色的床单,
融为一体。
我站在门口,
看着他的脸,
忽然眼泪就涌了出来。
半夜时,季书白开始发高烧。
医生过来打了针。
他的体温却还是没降,不停的说着胡话。
我用棉签沾了水帮他润着干裂的嘴唇。
伸手去试他额上温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