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刚消下去的灼烧感觉,像没灭的火又燃起来般。
门里面,随着所有人下注完毕,温衿苒展开了手中的结果。
“恭喜啊,陈姐。”
牌桌左侧站起来一个穿紫色礼服的中年女人,大笑着说着各位承让,然后将筹码归拢。
沈纾尘记得这个姓陈的女人。
刚才在宴会上,她还细心地为她老公剥了几颗葡萄。
温衿苒挥挥手,吩咐助理:“把这个男人带去洗干净,晚上好好照顾陈姐。”
沈纾尘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再待不下去一秒,转身大步离开。
走回地上楼层,他也没有再回宴会厅,独自一人离开。
他茫然地在街上走着,肮脏又情欲交织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的闪过。
他最爱的女人,给了他生平最大的羞辱。
他知道自己的婚姻烂掉了,温衿苒这个人也是烂的。
却没想到会烂成这样!
沈纾尘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回到家。
刚到门口,就见温衿苒满脸焦急地在打电话。
看见他,她立刻挂断电话上前,将他从上到下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老公,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自己走了?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连电话也不接呢?”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的眉眼神情中尽是担忧,沈纾尘定定地看着她,找不出一丝破绽。
以前,沈纾尘看见她这幅模样,总是觉得满足。
因为叱咤商界、锋芒毕露的女强人温衿苒在外面向来清冷不近人情,唯独在乎他,对他一个人温柔,唯独在他面前像个小孩。
她在乎他到甚至连小狗的醋都吃。
在一次人狗大战之后,小狗二宝彻底的被她夺走了卧室居住权。
彼时温衿苒得意洋洋地抱住他:“这下二宝再也不会和我抢你了,我老公的床上当然只能有我。”
可她的床上却有数不清的男人。
温衿苒上前将沈纾尘紧紧的抱住,埋在他胸口深吸了几口气。
“老公,下次别这样了,真的吓坏我了。”
沈纾尘眼睫颤了颤:“你这么害怕失去我?”
温衿苒毫不犹豫:“当然!老公,你今晚是怎么了?”
沈纾尘没有再说话。
只想着,等他离开的那天,她最好是真的痛苦,最好比他更痛苦。
温衿苒身上的香味和她出门时不一样,沈纾尘知道她洗过澡了。
可他闻起来还是那股糜烂的味道,他压下强烈的恶心,推开她走进别墅:“我累了。”
“你身上又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温衿苒僵硬了一瞬,立刻放下了还想碰他的手:“是烟味吧?我去洗个澡。”
沈纾尘点点头,抬步上楼往卧室走。
可下一秒,温衿苒突然抓住了他的左手。
“老公,你的婚戒呢?”
沈纾尘的婚戒早被他亲手丢进了下水道。
但他面不改色,只一瞬便回答:“有些脏,拿去清洗了。”
温衿苒皱起眉,却也没怀疑:“怎么没和我说?这点小事还用你亲自去。”
毕竟沈纾尘之前从没骗过她,她也坚定地认为,这辈子他都不会骗她。
“你送到哪个店了?等清洗好,我帮你拿回来。”
沈纾尘敷衍地点点头,抽回手回了卧室。
等温衿苒洗完澡回来,沈纾尘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在他唇边轻轻一吻。
而后她拿起手机点开一个聊天框,发去语音:“在哪儿宝贝?现在过来找你。”
说完就转身出去,还没忘了关上房间的门。
……
第二天早上,沈纾尘醒来时,温衿苒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下楼就看到她言笑晏晏地站在桌边:“老公,我买了你喜欢的小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