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内页,是她和江丞的白衣红底合照。
「我和阿丞哥结婚了!」
她紧紧盯着我的脸,想找到一丝破防的表情。
但很可惜,我心无波澜,「这是你答应手术的条件吗?」
林娇的笑容僵在脸上。
看来猜对了。
「恭喜你啊,用尽手段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林娇面目有一瞬的扭曲,声音也变得尖锐:「你胡言乱语什么?阿丞哥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的,我心情好同意给你条活路!」
这对癫公癫婆某些地方挺像的,发疯的时候吵的人耳朵疼。
我平静地赶人:「说完了吗?说完可以离开了吗?」
林娇一动不动,忽然发笑。
她伸手掐断了桌上,新鲜漂亮的洋桔梗,扔到地上踩碎。
「无所谓你怎么说,反正你现在一无所有,以后就辛苦地活着吧。」
看着花瓣散落一地,我心里烧起一股暗火。
决定提前告诉她一些未来才会知道的事。
「谁说我一无所有?」
林娇不明所以地回头。
我一字一句慢慢说:「江丞在手术前和我签了协议,手术成功后,他名下所有财产都归我。」
「拜你们两个所赐,我现在不仅健康,还很富有。」
这是江丞主动求我签的,他说无论如何,他都会信守承诺。
说实话,我当时还真有点儿害怕自己人活下来,钱都没了。
幸好,我准备得很周全。
他被我狠狠刺激了一通后,情绪失控地回了我们曾经的家。
我让张姨悄悄过去,给江丞上最后一点眼药。
张姨回来时,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知道,这事儿成了。
她说,江丞醉倒在沙发上浑身酒气,怀里紧紧抱着我们当年的订婚照。电视里循环播放的,是贺安生替我拍的《最后的纪录片》。
镜头里,我泪眼婆娑,说着我和江丞十年的故事,语气既温柔又绝望。
茶几上,是原本藏在照片后面的一份协议,是十年前的江丞写给未来的【我们】。
那是他在我小产那晚写下的。
那年,我因为他的事业失去了孩子,他跪在我面前,哭着承诺:如果有朝一日背叛早早,就净身出户……
其实我早知道,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我拿不到多少钱。
所以,以退为进也是一种进,我的钱,凭什么给他们花。
林娇的表情变得精彩纷呈,先是愣神再是震惊,最后只剩恐慌。
「不可能!你……」
她指着我的手不停颤抖,恨不得撕了我。
我笑着问:「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只是爱江丞,又不是爱他的钱,不是吗?」
林娇忽然瘫坐到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息,仿佛溺水窒息的人。
我按响了传呼机。
没多久护士赶来,把快昏过去的人带走了。
她本就是提前出院,身子没养好就着急领证,现在一刺激当然就受不住了。
可惜我的花。
贺安生送来的。
14
【贺导,你的花被人弄坏了。】
信息发出去,下一秒就挤进来视频电话。
我还是不习惯,转成了语音通话。
贺安生不大满意:「怎么不让我看看?」
「你想看花还是看人?」
对方被戳穿心思索性破罐破摔。
「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