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今晚有空吗？”时然睁开眼，收到了左佳祺发来的消息。
她本不打算做出回应。
消息提示不断响起，她慵懒的爬起，靠在床头。
盯着屏幕，思索着编什么样的借口。
编辑好理由，准备发出去婉拒的时候，她的指尖停在了屏幕上。
忽的想起了梅兰的警告。
她与左烨霖，飞鸟与鱼，注定没有结局。
反倒是左佳祺，人是渣了点，她还有攀附的可能。
且梅兰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会在她犹豫的时候反复提醒，甚至用来威胁她。
就这样离开左烨霖，她不甘心。
她不想被动的接受安排。
“有空。”她编辑完文字，抬头看了眼头顶。
不知道左烨霖看到会作何想法？
会恼羞成怒，对她进行惩罚，还是会当做无事发生？
想到这，她翘起嘴角。
“七点半，半边天餐厅。”左佳祺发来地址。
时然看了眼时间，穿戴好后，给苏煜发去消息。
“苏秘，帮我准备一下专车。”
本来时然都做好了开口解释的准备，苏秘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发出让她十分钟后出门。
时然简单收拾了下，离开别墅。
“时助理，左董在车里等你。”驾驶座上是苏秘，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苏秘伸手指了指后座。
时然心头一怵。
有些想打道回府了。
“上车。”不容拒绝的清冷语调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化身催命的鼓槌，重重落在她的心弦之上。
时然忐忑的落座，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像害怕上课被老师点名的乖宝宝。
“去见他？”左烨霖清冷的语调在耳畔响起。
时然下意识的点动脑袋。
随即反应过来，今晚的左烨霖有些不太对劲。
平日里的左烨霖，是禁止他与其他男人接触的。
莫非是左烨霖也听到了通话内容，他想明白了？
时然心头一沉。
果然，对左烨霖来说她就是可有可无的泄欲工具。
名分只会是奢望。
“大少爷，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时然咬着唇角，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艰难抉择。
“这是找好下家，准备丢掉前任？”男人嗤笑出声。
时然张张嘴，没有反驳。
有些事，即便她说出来，也不能改变什么。
左烨霖不可能为了她去面对左氏财团的施压。
“大少爷您说笑了，我只是您的生活助理，像我这样的，您只需振臂一呼，是不缺我一个的。”时然脸色苍白，笑得很是牵强，眼底的悲伤被她藏匿在深处，不曾有半分流露出来。
“他知道你的工作内容吗？”左烨霖投来目光，玩味与戏谑齐齐落在时然身上。
时然听清楚了话里的隐意，心中咯噔一声。
左烨霖不是准备放她离开了嘛，这是打算做什么？
撕破脸皮？
“过来，坐下。”左烨霖命令。
时然惊觉发现，前面的隐私帘不知何时被拉上。
将后座的空间隔离出来。
“人终究要为选择付出代价。”左烨霖揶揄道。
时然默不作声，她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大少爷，好聚好散不好吗？”时然试图做出挣扎。
“可以。”出乎意料的是，左烨霖答应了下来。
不等时然心中欣喜，后者冷若冰霜的话语回荡在车厢内。
“同为左家人，我想他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是不是之后你就会放过我？”时然紧咬嘴唇。
假如她抗拒不了，那就只能妥协。
她期待得到答案，或者是左烨霖的颔首。
可二者都没有，左烨霖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进了怀里。
“佳祺？”冰冷至极的语气隐隐包含着愠怒。
时然感觉这平静的话语下藏着大恐怖。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嗤笑声回荡在耳畔。
“左董，快到目的地了。”前方传来苏秘的汇报。
时然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天的左烨霖与寻常不同。
“倒回去。”左烨霖语调清冷，冷冷开口。
时然听到这话，心中生出一抹不安。
如果苏秘不停在目的地，选择把车开回去，她在车上受的苦，又为了什么？
“不行。”时然抗拒道，开始挣扎起来，企图用这种方式挣脱左烨霖的束缚。
“你在教我做事？”左烨霖微微冷哼，表达着不满。
“大少爷，人不能言而无信。”时然据理力争，试图说服左烨霖。
“关我何事？”左烨霖语气淡漠，浑然不放在心上。
“惩罚还没结束，你哪也去不了。”耳边浮现无情的叮嘱。
“我只是来做助理的，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时然本就在之前，心中极度委屈，听到左烨霖这番话后，忍不住爆发出来。
如果左烨霖真的在乎她，为何不给她名分？
说白了，对方根本没拿她当回事。
哪怕她死掉，对方也不会为她落下一滴泪。
反倒可能会冷嘲热讽。
时然的爆发让车厢内陷入沉默，悦耳的手机铃声从挎包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