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让她去找别人
秦靡担忧地看着他的手。
“哥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秦宋一言不发,沉默地将手垂在身体两侧。
秦靡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关节泛红红肿,手背上青筋泛起,微微颤抖着。
是啊,阿靡不再是小孩子了,可是他不想让阿靡的眼中出现别人的身影。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声音沉沉,像是在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快一个月了。”
秦宋的舌尖抵住后槽牙,眼底翻涌着浓烈情感。
已经一个月了吗?
陈嚣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哪点比得过他?
他能有自己了解阿靡吗?
“好,我知道了。”秦宋低下头,接着收拾着行李。
秦靡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安,她伸出手想拉住他的衣袖,却在半空中停下,指尖微微蜷缩,最后又放下了手。
“哥”她的声音很轻。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罪恶感减轻吧。
“明天我会让王叔来接你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宋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他现在电梯口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喂,帮我查一下秦靡这半个月都做了什么?见了谁?去了哪里?我要详细的情况,还有,把陈家那小子这半个月的行程也给我查一下。”
电梯门打开,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阿靡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半分。
一想到陈嚣和她亲密的模样,他心中的怒火就想要翻涌出来。
那小子有没有和阿靡牵过手,有没有抱过,有没有亲过
想到这,他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一路上,秦宋的手紧握着方向盘,手指节上的红肿在白皙的手背上愈加的显眼,可是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现在脑子都是秦靡和陈嚣在一起的画面。
怎么可以?不可以!
他脚下微微用力,车子飞速驶过街道,窗外的景色模糊一片。
很快,车子停在了陈家老宅门口。
他眯起眼睛,大步走向门口。
管家刚打开门,秦宋已经径直闯入,“陈嚣呢?”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秦总,少爷他在老爷书房”
话音未落,秦宋已经走向了二楼。
管家想要阻拦,却被秦宋的眼神钉在原地。
“老爷正教训他呢。”管家解释着。
可是秦宋没有管他,径直走向了二楼,书房的大门虚掩着,隐约传来陈嚣的求饶声。
“咚咚咚。”秦宋扣门。
“进来,不是说了我教训他的时候谁也不要来求情吗?”陈老爷子严肃地说道,抬头看到是秦宋后神情又变得缓和。
“秦总怎么来了?”说着他的眼神看向了身后畏畏缩缩的管家后瞬间明白了一切。
“秦总坐吧,想喝点什么?”
“茶就可以。”秦宋拉开对面的座位。
陈老爷子眼神示意身后的管家,他立马上前过来沏茶。
茶海在杯中泛出蟹目水泡,秦宋的目光落在了跪在一旁的陈嚣。
对方正低着头,一旁的地上还放着戒尺,一看就是刚教训过他。
骨瓷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秦总慢用。”说完管家便离开了书房,还顺便带上了门。
陈老爷子轻抿了一口茶杯,“还没好好谢谢秦总帮我把这个逆子送回来。”
“他父亲长期不在家,他又不听他后妈管教,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学会斗殴了。”
“我没有,我说了我是去帮忙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陈嚣抬头狡辩道。
妈的,那个女人就比他大八岁,让他叫那个女人叫妈,他才不干呢!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我看你屁股还是不疼,你就不能有个正经样子吗?你看看你弟弟多听话,你再看看你!”陈老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
“他才不是我弟弟,谁知道是不是野种”陈嚣撇过头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陈老爷子怒斥。
“我说知道了。”
陈嚣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又新娶了一个。
一开始陈老爷子也不喜欢那个女的,但是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了,陈老爷子高兴坏了。
可是只有陈嚣知道,他的这位后妈在暗地里没少给他使绊子,就是为了给她的孩子争家产。
可奈何这个女人演技太好了,在所有人面前伪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唯独在他面前才漏出恶毒的模样。
陈嚣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白雪公主,恶毒的后妈和不管不问的爸,还有一个天天惩罚他的爷。
他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他的王子啊!七个小矮人也可以啊。
他现在跪在这里,那边房间里的恶毒后妈还不知道得笑成什么样子呢。
每次有任何事,恶毒后妈就得在陈老爷子的耳边煽风点火,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想逼他放弃陈家的财产继承。
就算他什么都不干,在那个女人的嘴里也得说出话来。
秦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边缘,发出阵阵响声。
“陈老先生见外了,上次还得多亏你了秦氏才没有损失,帮您照顾孙子是应该的。”
“我这次来是来帮您的,我有意让陈公子去我公司见习,就看您舍不舍得了。”
听到这话,陈晓突然抬头瞪大了眼睛。
让他去秦氏还不如杀了他呢!
他屁股还想要呢,再打就开花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害他,他真成白雪公主了。
爷啊,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
陈嚣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好啊,让他去锻炼锻炼也是好事,不然这小子总是不干正事。”
这句话莫过于一道雷劈在他的脑门。
陈嚣刚想抗议,却被秦宋打断,“陈少爷放心,你和我家阿靡是朋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秦宋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不不用了吧。”陈嚣声音发颤,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陈老爷子却满意地点了点头,“秦总亲自教导他,是他的福分,真是麻烦秦总了。”
“哪里的话,不麻烦。”
陈嚣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地上,真的没有人愿意为他发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