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当场把我推下楼。
不顾我断了两根肋骨和右手,却逼我拖着石膏伺候她“小月子”。
那段日子里她在深夜突然尖叫,说胎儿在向她索命。
程砚就用电击器让我体验“同样的痛苦”。
她让我跪着用嘴给她系鞋带,美其名曰“教规矩”。
故意打翻药碗将滚烫药汁泼在我身上,再逼我跪在瓷片上熬药。
程砚就在隔壁房间,听着我的惨叫却从未出现过一次。
病房门被推开时,程砚搂着林梦瑶的腰走进来。
看到我清醒的眼神,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换上虚假的关切。
“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家门口都能出事。”
他刻意避开许雅宁的存在。
“我明天要出国了,梦瑶会好好照顾你。”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突然想笑。
这个蠢货到现在还以为他的情人们互不知情。
林梦瑶假惺惺地给我掖被角,手却狠狠按在我手背的输液针上。
血液回流,一阵钻心刺痛。
程砚对此浑然不觉,丢下一句“回来给你带礼物”就转身离开。
林梦瑶站在病床边勾着我身上残破的蕾丝。
“姐姐还真听话啊,怪不得程砚会夸你是条好狗。”我冷笑看着林梦瑶得意的嘴脸。
“机关算尽又怎样?他现在搂着许雅宁在马尔代夫双宿双飞,你不过是个被用完就扔的可怜虫。”
林梦瑶眼神骤冷,一巴掌扇得我耳边嗡鸣。
她俯身掐住我下巴,“你那个智障弟弟,今天也转来我们医院了。”
她满意地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色。
“18楼病房的窗户可真大啊,你说……一个傻子会不会自己爬上去看风景?”
我浑身发抖地抓住她手腕。
“你敢!”
她指尖在我脸上轻拍。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我咬牙低头,弟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三年前程砚带我们一家从婚宴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父母用最后力气把我和弟弟推出变形的车厢。
却为救程砚永远留在了燃烧的车里。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父母耗尽心血的公司已被程家旁系瓜分殆尽。
一夜之间,我从人人艳羡的豪门新娘,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女。
程老爷子自觉愧对于我,对我承诺。
只要我留在程砚身边三年,就能拿到程家半数股权。
再忍一个月,我就能带着弟弟永远离开这个地狱。
程砚在国外逍遥的28天,我成了林梦瑶的人肉沙包。
每当看到他和许雅宁的亲密照,她就会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
看到两人烛光晚餐就逼我吃馊饭。
后来逐渐变成高跟鞋碾我手指,拿烟头烫我,把我关在冷库里。
甚至恶意的举着滚烫的开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我无数次打电话给程砚求救,他却从来没有接通过。
直到许雅宁晒出那枚钻戒,林梦瑶彻底疯了。
她哭着打电话给程砚诬陷我,
“薛婉婉这个疯婆子把小宝弄伤了,现在大出血,你快回来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程砚冰冷的声音。
“让她去给小宝输血。o型血不是万能血吗?抽到够为止。”
被抽血的濒死恐惧再次支配我,我不得不撕开最后的底牌、
我猛地夺过手机,声音因恐惧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