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的目光太冷冽严肃，让姜涵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她小声说：“大哥，你是在怪我吗？”

    姜佑扬了一下嘴唇，笑得讥讽，“姜涵，回答我，那些照片和视频，是不是你让人发出去的？”

    韩千雅和姜长青他们都看向姜涵。

    姜涵摇头，“不是我，爸妈你们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明知道这些视频对姜家有影响，还让人发出去。”

    她小声抽噎，“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大哥，你又是听谁说了什么，所以才怀疑我的。”

    她哭得委屈。

    韩千雅他们连忙安慰她。

    姜寅和姜振更是生气地看着姜佑。

    不过因为姜佑是大哥，他们从小就在大哥的压制下生活，现在就算满腹怒火，也只是瞪着姜佑。

    姜振轻轻哼了一声，眼睛斜着姜念，“还能有谁？整个家里，除了一个人会这么做，还会是谁？”

    “你不用看别人，也不用意有所指。不是姜念。”姜佑直接拿出手机，把自己调查出来的证据一页一页地翻出来。

    “通过搜寻ip，我查到昨天发出去的视频和图片，除了后来苏楣的粉丝之外，还有就是姜涵……”姜佑看向姜涵，见她脸色稍微变了变。

    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曾经在他心里乖巧懂事的妹妹，居然背地里做这些小动作。

    “就是你昨天请来的那些朋友发出去的。我问过她们了，她们都说，是你让她们发的。”

    韩千雅一听，疑惑地看向姜涵，“涵涵……”

    姜涵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地抖了一下，不过她很快镇定，“大哥，你真的问清楚了吗？”

    “我让她们发视频和图片，是因为她们之前说我的生日宴肯定会引来很多的流量，所以我才同意她们发的。”

    “我同意的时候，也不知道生日宴上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啊！”

    “大哥，我又不是念念。能够算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说着，姜涵下意识地捂着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震惊又错愕地看向姜念，“念念，你不是很厉害吗？难道你之前没有算出来会出事吗？”

    “你如果算出来了，为什么不提前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

    “如果你没有算出来……”她声音很小，却让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那你不就是骗子吗？”

    系统：【这个姜涵，厉害啊！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现在无论说自己算到了，还是没有算到，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姜念还是面色平静的回答道：“我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算到。”

    姜涵声音不大不小，“那你以后不要再直播了。你都不知道网上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的笑话，骂你是骗子。”

    “念念，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网上的一些人，都很没有理智的。”

    “有很多人，都被网暴，然后选择了自杀。”

    “你如果不想受伤的，以后就不要再直播了。”

    她安抚的上前，很亲昵地抓着姜念的手，“念念，如果你想进娱乐圈，可以直接和我说。或者和二哥说都是可以的。”

    “再怎么说，你都是姜家的千金，一直在网上直播，赚那一点儿钱……”

    她干笑两声，“总归是丢了姜家的脸面。”

    系统：【我去！宿主，这个姜涵不得了。她不仅把自己摘干净了，还想让你被困在姜家。】

    姜念摇头，“我不会停止直播。”

    “可是……”

    “如果我真的会面对网暴，那么我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直面这些人。”

    姜念眼神平静地看向姜涵，“我逃避了，这些想要伤害我的人就会收敛吗？”

    “不会！他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因为他们从伤害我之中得到了胜利的快乐。”

    “下一次，他们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别人。”

    明明姜念说的是网友，可是姜涵却觉得姜念在暗指她。

    抓着姜念的手，缓缓松开。

    她干涩地笑了笑，“你不愿意就算了，我都是为了你好。”

    “涵涵，你别管她，她这种人，就算你为她掏心掏肺，她也不会领你情。”姜振把姜涵拉了回来，很眼熟的对着姜念道，“姜念，是你自己不愿意退出直播的，以后被网暴，可千万别再怪我们姜家没有出面帮你。”

    姜佑看着站在对面的人，他们都生气又愤怒地看着姜念。

    一时间，心头压抑得厉害。

    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讨论照片和视频的问题吗？”

    姜振不解：“大哥，还有什么好讨论的。涵涵不是说了吗？是她的朋友之前发的。”

    姜佑冷笑，“那这件事，爸妈你们知道吗？这场晚宴，不是说了不邀请媒体记者吗？为什么姜涵会同意让朋友拍摄和发布？”

    韩千雅看向姜涵。

    姜涵小声解释：“大哥，我其实是为了念念好。”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姜家的千金，可是都不知道念念是姜家的千金。”

    “爸妈他们不同意媒体进来拍摄，那对念念来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啊！”

    “我就想着，如果有娱乐圈的人把这些视频和照片发出去。那传播肯定就够广了。”

    “大家都会知道，我和念念是姐妹，她也是姜家的千金。”

    说着，她眼圈儿又红了，眼泪又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我也是好心。我怎么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啊！”

    姜佑看着他们再次去安慰哭诉的姜涵，他心累无比，语气也无力了起来，“那事情发生过后，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她们发布视频和照片？”

    姜涵：“大哥，那个时候我都吓死了。我都忘记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忘记的。”姜涵看着韩千雅他们，“爸妈，二哥三哥，都是我的错。我……我要是没有让他们拍摄就好了。”

    “我要是没有被吓到，阻止她们发视频和照片就好了。”

    “呜呜呜！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得委屈，韩千雅连忙抱着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又气怒地瞪向姜佑，“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无辜的涵涵身上吗？”

    姜寅也很生气，“大哥，你不觉得饿自己很偏心吗？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吗？姜涵也是我们的妹妹，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怪涵涵。”

    姜振：“大哥，你变了。”

    姜长青摇了摇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阿佑，我知道你心疼念念。但是你也不能把错怪在涵涵的身上。”

    “她做错了什么？”

    姜振心疼地为姜涵擦眼泪，“要说错，也是姜念错。”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姜念，“如果她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播，如果她不贪图那点儿钱，会闹得这么难看吗？”

    “她错了，到头来还要怪涵涵。涵涵是好心，大哥你难道连这点儿分辨能力，都没有吗？”

    姜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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