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爱你,也是真心的。”
他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安澜,我已经和云初然彻底了断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闭眼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头疼得厉害。
冷澈立即会意,轻轻按揉着我的穴位,眼神凌厉地扫向裴逸:
“大男人在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我未婚妻需要休息,要演苦情戏出去演!”
裴逸恍若未闻,暗沉的眼眸只死死锁住我:
“安澜,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
“够了!我说了无数次,我们取消婚约,为什么你要一直纠缠?!我们已经结束了,听得懂吗?”
我猛地抓起水杯砸过去,他额头立刻渗出血。
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反而露出病态的微笑::
“安澜,只要你能消气,可以尽管打我,我没关系的。”
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我失控地抓起药瓶、水果、花瓶,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都往他身上砸。
裴逸始终不躲不闪,任凭鲜血染红雪白的衬衫领口。
冷澈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温热的唇轻吻我颤抖的眼睑:
“澜澜乖,不看就不烦了。睡吧,澈哥哥守着你……”
我渐渐平静下来,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昏沉睡眠。
冷澈阴沉着脸,一把拽起裴逸的领带,粗暴地将人拖出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他抄起走廊的金属垃圾桶就朝裴逸头上抡去。
裴逸被砸得眼前发黑,菜叶汤汁顺着发梢滴落。
他颤抖着抹了把脸,冲上去就要反击。
冷澈已经一个侧踢狠狠踹在他腹部。
裴逸踉跄着撞上墙壁,又重重摔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沫。
裴逸擦去嘴角的血渍,怒吼:
“疯子!动不动就打人,你长了嘴不会说话?!”
冷澈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突然笑了
“你这种纯渣二婚男,打女人的混蛋,还想和本少讲道理?”
“你让澜澜听到你声音就应激头痛发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配不配说话?”
“我”裴逸突然僵住,瞳孔骤缩,“你到底是谁?”
冷澈俯身揪起他的头发:
“我是陪她长大的竹马,觊觎她十几年的男人,你裴逸的克星!”
裴逸突然暴起:“你们这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冷澈一记耳光将他再度掀翻在地。
“你这脏嘴,昨天骂我野男人还挺能耐?”
“要不是看她那么喜欢你你以为五年前我会放手?”
说着,他放低了声音,勾了勾唇角:
“本少还得感谢你不争气,现在把她亲手推回我怀里。”
冷澈说完,转身就走。
裴逸起身想跟过去,两个黑衣保镖立刻钳制住他。
“裴少,老爷子有请。”裴逸跪在佛像前,全身发僵。
他生平最畏惧祖父,却偏要做尽让老人家震怒的事。
木鱼声戛然而止。
裴老爷子按着念珠,声音像淬了冰,
“安家来退婚了。我这辈子,终究是欠下了还不了的人情。”
“两条路。”老爷子掀开眼皮,眼底寒光乍现,“要么滚出裴家,要么跟云初然复婚,从此离安家丫头远远的。”
裴逸想也没想,重重磕头:
“爷爷,我都不选!”
老爷子手指骤然收紧,面上却沉静:
“我替你选,即刻从裴家除名。”
裴逸猛地抬头,看着爷爷毫不动容的脸,又深深磕下了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