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你本来就是二婚男!还老婆?本少可看得清清楚楚,婚礼上穿着婚纱的可不是我未婚妻安澜。”
“未婚妻?!”裴逸提高了声调转向我,“安澜,这个野男人是谁?你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
我心底冷笑。
我说过那么多次解除婚约,他从不当回事。
为了云初然,他对我恶语相向,甚至动手伤人。
对这个男人,我已经彻底失望。
让我解释,他也配?
我直接无视他,虚弱地望向冷澈:“冷澈,我头疼。”
冷澈立刻在床边坐下,自然地握住我的手:“医生说你几天内两次脑震荡,需要静养。”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内侧,是个安抚的小动作。
裴逸的眼神凛冽:“放开她!”
“凭什么?”冷澈头也不抬,“凭你把她丢在婚车上?还是凭你为了前妻差点要了她的命?”
裴逸神情一滞:“这些都是误会!”
这时医生推门进来:“裴先生,您太太醒了,有些注意事项需要交代。”
“安澜,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裴逸扔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
病房门刚关上,冷澈突然紧紧抱住我,带着哭腔:
“安澜,裴逸是这样的人渣,你要是早告诉我,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被他祸害五年。”
“本少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姑娘,他个二婚男凭什么这么糟践……”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背,明明受伤的是我,现在反倒要安慰他。
“冷澈,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本少心疼不行吗?”他把脸埋在我肩头蹭了蹭眼泪,
“从小就教你对男人要凶巴巴一点,结果全拿来对付我了。”
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眼泪能不能擦纸上?”
他眼睛一转,坏笑着凑近:“你帮我擦。”
我伸手掐住他的脸颊,他不甘示弱扯住我的头发。
果然,我俩每次见面,最后都得闹得不欢而散。
正想着以后结婚会不会天天吵架,他突然扣住我的后脑,低头吻了上来。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他耳根通红,却还强装镇定:
“以后不吵了……只要你亲亲我,我都让着你。”裴逸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裴先生,您太太的外伤无碍,但胎儿已经五个月了,发育偏小,需要住院调养。”
五个月?
他明明是三个月前去美国找的她。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听不清医生又说了什么,裴逸转身冲向病房。
“云初然!”他厉声咆哮,“为什么要骗我!”
病床上的女人惊慌抬头,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阿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作呕。
三个月前,她就是用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把他骗上了床。
裴逸深深吸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你说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只是看他得了绝症,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你们没有发生关系!”
云初然睫毛猛地一抖,泪珠瞬间成串坠落:
“阿逸,是他逼我的,我也不想。”
裴逸冷笑一声:
“他病得连床都下不了,怎么逼你?!云初然,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他颤抖着手指向她的肚子,嗓音嘶哑
“知道吗?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我说过,你是我的前妻,是我的责任!”